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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驯夫记(232)+番外

她顿了下,想到后院每抬进一个美人,陈子贤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断然下了结论:“相公的开心快活,本就和我们自己的开心快活没有关系。”

一旁的孙三奶奶登时如同醍醐灌顶,想到嫁入孙家门以来,日日独守空房,暗地里不知道落了多少眼泪,现在一想,岂非是个傻子!

她现在可比未出嫁的时候好上许多,到底是正经的三奶奶,哪个也不敢苛刻于她,吃的好,穿的好,每月还有月例银子,也不限制她出门,生活如此美好,她实在不该给自己添堵。

看到两个奶奶均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神情也柔和许多,关秀秀轻轻一笑,她这是上世无数次失望,无数个痛彻心扉的夜晚,才正经换来的经验教训。

陈五奶奶抿了抿嘴,铿然道:“我本姓张,闺名芳娘。”

孙三奶奶愣了下,随即道:“我娘家姓刘,唤作十一娘,出门前,母亲才给取了名字,叫做燕。”

关秀秀使劲眨了两下眼睛,把那将要涌出的泪意生生的眨了回去,这两个女子,撇开了夫家的身份,是把她当做闺蜜来结交呢。

她抽了下鼻子,问道:“姐姐是哪一个燕字?是乳燕回巢?还是百花娇艳?”

孙三奶奶呆了一呆,半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声如蚊蝇的道:“我,我只是偶尔听到母亲如此唤我,那字却是不会写的。”

说完,她紧张的把脸低了下去,雪白的牙齿几乎要把嘴唇咬出一个洞来。

陈五奶奶和关秀秀对望一眼,关秀秀温柔的开了口:“我娘家姓关,本名秀秀,师傅为我取字胜男。”

这还是李氏见郭浩儒给郭志礼以及关大宝取字的时候,不甘夫后的给关秀秀取的,意头虽好,叫出来却不那么好听,便连李氏,也鲜少如此唤她。

陈五奶奶一脸错愕的看着关秀秀,孙三奶奶不知,她却是知晓,闺阁女儿,哪怕满腹经纶,嫁人后也只剩下个夫家姓,更别说表字了。

这郭二奶奶真是个妙-人!

孙三奶奶已经拍手叫好:“姐姐这个字取得真是响亮,不如也给燕娘取个表字吧!”

关秀秀一怔,皱起眉头道:“只是不知道姐姐的名讳到底是哪一个字,若是乳燕投林,倒是可以取名鲲鹏,同为禽类,自然要振翅高飞。”

孙三奶奶马上欢喜的应了下来:“就是这个,这个听着好!”

一旁的陈五奶奶被她们的气氛感染,兴致勃勃的道:“不如我也取个表字,以后我们三人间,就用表字相称!”

关秀秀和刘十一娘大声叫好,陈五奶奶凝神细思,笑道:“我名字是芳香之意,不如叫做悦己。”

关秀秀在口中念了两遍,顿时明了陈五奶奶的意思,芳香悦己,乃是孤芳自赏的意思,这张芳娘,是彻底的把陈五爷给抛开了。

159 郎有情,妾无意(陈五夫妻)

张芳娘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当她及笄时,兄长早已经娶亲,姐姐们也都出嫁,虽然说高门嫁女,父母怕她辛苦,还是找了门当户对的兵马司家的小儿子。

哥哥们替她相看过了,那人生的玉面桃花,一表人才,因为是小儿子,也是宠大的,有点风流的小毛病,不过在她嫁过去之前,那人已经主动的把通房侍妾都打发掉了。

现在后院里干干净净,只等着女主人入住。

单这一点,就让哥哥们满意无比,男人在婚前谁还没个通房,这通房一般还都是从小伺候到大的大丫鬟,为的是心更向着男主子一些。

这样的通房和男主子间也往往有着些许情分,就算要打发掉,那也是长辈出手,像是陈五这般,完全由自己下手的,极为少见,更可看出他对这门亲事的重事。

当时张芳娘就是被哥哥们这一句给误导了,欢欢喜喜的待嫁,欢欢喜喜的穿了自己亲手绣的嫁衣,上了花轿。

然后那一双修长如玉的手从盖头下伸出,牵住她手中红绸的另外一端时,她的心一下定了,夫妻间琴瑟和鸣的所有憧憬都落到了实处。

拜了堂,她娇羞的低着头,等着新郎来揭开盖头,陈家五郎没有让她失望,撇下了一班灌酒的兄弟,兴致勃勃的来看新婚妻子的容貌。

当盖头揭开的那一瞬,两个人同时愣了愣,张芳娘是没想到五郎生的如此颜色·修长挺拔,容颜俊美,她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去,却没注意到新婚夫婿的脸瞬间沉了下去。

陈子贤把盖头一丢,直接回到了前面,却是和一班兄弟喝了个人事不醒,张芳娘小心翼翼的把他颀长的身体搬上了床,又沾湿了帕子·给他擦了手脸,在丫鬟的帮助下褪去衣衫,带着满心娇羞躺在了他身边。

陈子贤夜半醒来,口渴无比,叫了一声水后,身畔的人喂着他吃了一口茶水,嗅到那一股子的清香,他习惯性的握住她的手腕一拉,完全按照本能行事,倒也行了周公之礼。

第二日清早·张芳娘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打扮整齐后,咬着下唇等着床上那人醒来,不时的看他一眼,悄然别过脸去,过了片刻,又忍不住再向他看去。

陈子贤醒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张含羞带怯的脸,他厌恶的别过脸去,这次真是被亲娘坑了·还信誓旦旦的说什么沉鱼落雁。

夫妻二人敬完了茶,张芳娘在房里坐立不安的侯了一个白天,到了夜里·陈子贤便把她陪嫁的丫鬟里容色最好的蔷薇给睡了。

一个月后,除了两个容色一般的,所有的陪嫁丫鬟都爬上了新姑爷的床,张芳娘这才晓得,陈五郎亲自打发掉那些通房侍妾,为的不过是去了旧人换新人。

除了新婚第一日,陈子贤却是再没进过她的房。

正当张芳娘一颗心渐渐死去时,陈子贤却又突然对她和颜悦色起来·也连着在她房里宿了三日·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看着他一张温和的俊脸·对她温柔的笑着,不由生出了奢望·也许,浪子也会回头吧。

所以当陈子贤向她开口,说在外面惹了麻烦,急需银钱救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拿出了铺子的产权。

拿了铺子产权后,陈子贤再次从她眼前消失了,如是再三,凡是他急需银钱时,就来陪她一陪,温声软语,说尽甜言蜜语。

她后来也学会了自欺欺人,若是用银钱就可以留住他,那把嫁妆都贴光又如何!

直到那一日,她午睡提前醒来,唤不到人,便从床榻之上下来,却意外的听到了两个大丫鬟的窃窃私语。

—“奶奶真是个傻的,五爷对她哄一哄,她就信了。”

—“这几日五爷都没回府,怕就歇在新置的外室家中了。”

她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听着那两个死蹄子吃吃的笑着,说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她那张床榻,陈子贤早带着丫鬟滚过了无数遍,登时一阵恶心。

从那以后,她死死的攥住了手里仅剩下的嫁妆,而陈子贤彻底的不再迈入正房,她一日又一日的煎熬着,每每看到陈子贤纳入的新欢,便忍不住发作一番,却搞得自己越发憔悴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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