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133)+番外

傅冉还没去过首都, 眼含期盼的看她的万岁。

颜冬青叹叹气,应下来:“行, 我和小冉过去趟。”

傅冉也瞧出他不情愿, 当着老两口的面没好问,私底下才道:“三哥, 您也不喜欢您那大伯啊。”

万岁何止不喜欢, 堪称厌恶。

“一个小小的衙役,倒会摆谱。”颜冬青淡声道:“咱们去归去, 不在他家落脚。”

傅冉不迭点头:“您住哪儿,我就住哪儿, 咱们都不去, 爹为难。”

甭管颜立仁咋样, 颜立本还是拿他当兄弟。

两人商量好,颜冬青去街道开介绍信,她在家收拾行囊。

蛋蛋人小鬼大, 知道他爹娘打算丢下他出门,等颜冬青出去办事了, 才摸进屋,啥也不说,抱着傅冉小腿, 泪眼汪汪的看她。

傅冉被他看得心虚,轻声哄道:“蛋蛋乖,娘出门几天就回来。”

蛋蛋瘪瘪嘴,低头扣手指头, 不说话。

“真是几天......”

“骗人!”奶声奶气的声音。

傅冉心软了,想松口说带他去,她还没开口,万岁去而复返,靠在门框上凉飕飕道:“一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娇气!”

大老爷们.

蛋蛋抽抽鼻子,抬手抹抹眼,垂头丧脑的出去。

“三哥,他还小......”

颜冬青两手背在后,低哼道:“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熟读四书了。”

傅冉没话说了,估计是小太子随了她,不学无术.

“您又回来做什么?”傅冉问他。

颜冬青唔了声:“没事,朕就是回来看看小混蛋有没有缠你。”

傅冉:“...........”

还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开完介绍信,颜冬青顺道去了趟火车站打探火车班次。

“去首都?”售票员大姐好心劝道:“大兄弟,甭去了,前些时候唐山地震,那段铁路严重损毁,火车都停运啦!”

颜冬青道:“有没有别的路?”

售票员大姐道:“有,去长途汽车站问问,估摸着得坐一天一夜!”

时下人出远门,大多选择坐火车,长途汽车车票太贵,普通人坐不起。

相较熙熙攘攘的火车站,长途汽车站就清冷了,售票员坐售票棚里直打哈欠。

颜冬青跟她打探汽车班次。

“明早七点有一趟,车票二十块,当天买当天坐,过时作废。”

颜冬青道了谢,转头往回走,才到矿区,迎面碰上刘二柱。

“大兄弟,俺正要找你,忙不?不忙跟俺去趟乡下,俺带你去看看地,具体咋盖窑厂,咱得商量着来。”

颜冬青没别的事,点头应好,坐上马车跟他一块去刘沟子乡。

城郊大道上,马车悠悠跑着,刘二柱叹气道:“大兄弟,俺担心干赔本,赔了你的钱。”

颜冬青笃定道:“不会,你敢干就能挣到钱。”

放眼望去,整个刘沟子乡还是泥坯房居多,一片草房中间夹着几间红砖瓦房已经是凤毛麟角,往后去农村光景一日好过一日,红砖瓦房替代泥坯房是早晚的事。

刘二柱选了大河湾下的两亩地拿来做窑厂基地。

“俺跟大丫分到三亩多地,山上那两块地是红土,太散,没法拿来烧砖,这两块地都是黄土,粘性大,烧出来的砖结实!”

颜冬青受教了,点头道:“你懂得挺多。”

刘二柱挠头,嘿嘿笑:“俺去了趟县城,跟烧砖师傅学了好些天。”

烧砖听起来简单,其实是个精细活儿,和泥、制坯、打坯、进窑、火候.甭管哪步出差错,都得赔本!

刘二柱话匣子打开,说得头头是道,颜冬青仔细听着,末了道:“我这两天要去趟首都,等回来跟你一块盖砖窑。”

正是缺人手的时候,刘二柱哎一声:“也不是急事儿,等这季旱稻收了,俺们就动工!”

眼见到傍晚,刘二柱说啥不让颜冬青回去:“在俺家吃了饭再走!俺让大丫炒个菜,咱两喝碗酒,回头我赶马车送你回城!”

今年初生产队分了地不说,生产队的猪牛马驴,拖拉机,锄头铁犁大铁叉,都分到了社员头上,刘二柱兄弟三合分到一辆马车。

说起来,两人还是连襟,颜冬青倒没跟他客气,一块去他家。

头几年颜冬青来过刘二柱家,那会儿刘家三兄弟连着傻妹子都没结婚,眼下除了嫁不出去的傻妹子,兄弟三都娶了媳妇不说,还各有了娃,一排三间瓦房,十几口人,挤得满满当当,锅碗瓢盆乒乓响。

刘二柱跟大丫住东间,老二家住西间,老三家住中间,老两口带着傻妹子住厨房边的泥坯草房里。

妯娌三挤用一个厨房,难免生摩擦。

大丫招呼过颜冬青就去后园砍菜,老两口热络的招呼颜冬青坐,起先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还挺热情,一问之下,知道颜冬青是刘二柱连襟之后,脸上的笑淡了不少,显然的不待见他。

老大搞砖窑,不跟他们合伙,反跟个连襟勾扯到一块,上哪儿能待见?

刘二柱老实归老实,但不傻,瞧见两个弟媳妇这样,心里不痛快,招呼颜冬青去他屋里坐。

“大兄弟,你别介意,她俩就那样,回头我跟老二老三说说。”

颜冬青没搁心上,反倒问:“你跟老二老三说什么?说他们媳妇坏话?”

刘二柱一愣,醒味过来挠头直笑。

这边,傅冉听矿上工友带话说颜冬青跟他连襟去了乡下,知道他一时半会回不来,晚上剩的馒头盖在刚精锅里煨着,带蛋蛋去高矿长家玩了会儿才回来睡觉。

夜里十点多了,颜冬青才回来,身上带着酒味,脸蛋也红扑扑的,进屋就往傅冉身上扑,显然是喝多了。

高粱酒冲头,他们大魏酿的酒跟这里的酒度数没法比,颜冬青本来就不是能喝的人,强撑着酒劲回来,这会儿趴在傅冉身上一动不动。

傅冉被压得喘不过气,拍拍他背,轻声道:“三哥,快起了,去洗洗。”

颜冬青咕哝一声,往她脖子里蹭了蹭:“不去,你给朕洗。”

知道他老毛病犯了,傅冉轻手轻脚下床,点上煤油灯,端盆去堂屋倒水。

好说歹说劝着洗了手脸,傅冉刚上床,就被颜冬青从后抱住了,小皇帝精神昂扬,直蹭她。

“冉儿,朕想......”颜冬青伏在她耳旁,一阵低语。

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万岁长年跟一帮糙老爷们混一块,难免会说几句让人听了脸红心跳的露.骨话。

不过傅冉还是头次听,涨红着脸,小声道:“三哥,您怎么这样下.流呐,羞死人了......”

颜冬青闷声笑,又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几句。

傅冉捂脸直摇头:“不行,蛋蛋会听到......”

“简单。”

话音才落,颜冬青直接抱她下床,把人按在椅子里,疾风骤雨打娇花。

怕吵到蛋蛋,傅冉咬着手呜呜咽咽不敢出声。

“爹,你打娘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