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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138)+番外

“大兄弟,等俺把稻谷打出来,俺给你送点大米!都是粳米,煮出来的饭可软着呢!”刘二柱心里头感激他。

颜冬青不客气的应声,捋一把稻穗看了看,扬声问刘二柱:“你这一亩地能收多少斤稻谷?”

提起这个,刘二柱就高兴:“估摸着得三百多斤!”

生产队地没分开时,一亩地最多只能收两百来斤,一来因为地是公家的,大家伙儿干活没积极性,拖拖拉拉上哪能种好庄稼,二来也是因为刘二柱去农机市场特地买了稻种,说是新出的杂交水稻,亩产量可比原来高太多!

收成好,刘二柱也就有盼头,絮絮叨叨说了好些。

颜冬青问他:“你说的杂交水稻,谁研究的?”

刘二柱哪懂啥研究不研究,只顾着高兴:“俺听说他叫袁、袁啥来着.俺给忘了......”

忙到天擦黑,颜冬青才骑自行车回城,途径邮局时,进去看了看,瞧见有农业杂志,花五毛钱买了一本。

晚上坐台灯下翻看,傅冉喊了几声让洗脚,他也不理。

“三哥,您看什么呢?”傅冉把洗干净的蛋蛋先塞进被窝里。

颜冬青拉傅冉坐下,翻给她看:“刘二柱说他地里种的水稻亩产三百多斤。”

“三百多?”傅冉惊讶:“这么多呐......”

在大魏,太傅夫人私房钱存的不少,金银珠宝抛开不谈,光是良田就有千亩,每年佃户都会来交粮,傅冉有耳闻,一亩地只能收百来斤。

“三哥,您的意思是?”

颜冬青道:“等砖窑盖上,朕想去找找这个人。”

地里的旱稻前脚收完,刘二柱后脚就动了工,盖砖窑不比盖房,砌墙的砖必须结实,青砖最好,但太贵,得要一分钱一块,红砖稍便宜点,八厘一块。

“大兄弟,俺粗略的算了笔账,要是买青砖,整套下来,咱们手里头的钱不够使,用红砖吧,红砖也成,就是没青砖耐烧。”

砖窑烧砖,窑孔里的温度高,长年累月下来,可能会烧塌方。

颜冬青道:“用青砖,差的钱我垫上。”

刘二柱直挠头:“总让你掏钱......”

颜冬青抬抬手:“年末算账,挣的钱还上就行了。”

刘沟子乡没砖窑,想买砖还得去县城,光是拉砖,两人来来回回就折腾了不少趟。

大老爷们跟女同志天生就不一样,有些活儿没学过,自个也能摸索出来,万岁以前哪干过瓦匠工,现在照样能踩挑砌墙,还挺像回事儿。

颜冬青搁乡下忙活,傅冉成天在裁缝铺,可怜蛋蛋,跟没了老子娘似的孤儿,天天野在外,追着矿上的大孩子跑,挥铁钩子冲锋杀敌,脏兮兮的像刚从煤矿里掏出来。

赶着晌午太阳大,傅冉挂上澡罩给他搓个澡,黑乎乎的小手全是泥,一条一条往澡盆里滚。

傅冉拾起给他看:“看看你有多脏。”

蛋蛋还挺嫌弃,咦呜一声扭开头:“扔了,扔了!”

傅冉好笑,改给他搓脖子,才注意到他脖子里起了红色小点,耳朵后边也有,上下查一遍,咯吱窝大腿里都是。

傅冉被吓坏了,忙喊颜冬青过来看。

蛋蛋还不知道咋回事,坐在澡盆里任由老子娘前后扒拉检查。

颜冬青沉了脸道:“像是要起疹子。”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本宫抱恙了,就不陪你们干仗了…

第80章

蛋蛋是被矿区其他娃传染上的, 傅冉发现之后,没过两天, 就发得全身上下都是, 神情恹恹的,饭量都比往常少了许多, 连他爱吃的鸡蛋羹拌米饭都吃不下了。

这小模样, 可把颜家上下给心疼坏了,连万岁对他都耐心了不少, 也不怕传染上,干活回来就抱他, 和声细语的让蛋蛋以为自己换了个假爹。

到底年纪小, 藏不住话, 晚上颜冬青搂他睡一个被筒时,蛋蛋盯着他爹瞧了会儿,小声道:“你是我爹吗?”

颜冬青:“...........”

睡另一个被筒的傅冉乐不可支, 笑得眼泪都蹦了出来,直到颜冬青伸脚进被窝夹她, 傅冉才忍笑问:“怎么这样问?”

约莫是意识到自己闹了个笑话,蛋蛋害羞起来,也不说话, 头一扎,钻进了颜冬青胸膛里。

颜冬青好气又好笑的拍他屁股:“小混蛋!”

挨打了.小混蛋咯咯笑起来,抬头冲颜冬青侧脸上啵了一口。

颜冬青揉揉小混蛋脑袋,没嫌弃他满嘴口水。

半夜里, 蛋蛋发起了烧,小身子滚烫,傅冉手慌脚乱下床,一时间竟不知道要干什么,颜冬青靠在床头抱着小身子,声音里带了无奈:“冉儿,不要慌,去打点热水来,给蛋蛋擦擦手脚。”

傅冉脑子犯晕,听颜冬青这么说,忙去堂屋。

铁皮炉上煨了热水,傅冉又兑了些凉水,拧了毛巾给蛋蛋擦手脚,声音都在打颤:“三哥,要不要给他灌药粉啊?”

颜冬青抚抚儿子额头:“先别喂,再看看。”

折腾到天将放亮,蛋蛋的烧才慢慢退下去,期间傅冉好赖还眯眼打了会儿盹,颜冬青一直没睡,靠在床头,蛋蛋伏趴在他胸膛上,就这么靠了大半夜。

“三哥,您睡会儿吧,我搂他睡。”傅冉轻声喊他。

颜冬青撇开头,打了个哈欠:“你睡你的,朕得过麻疹,抱他没事,别把你再染上了。”

不怪蛋蛋觉得自己换了个假爹,万岁疼他,只是不像小皇后心肝肉那样的疼法。

因为出疹子,蛋蛋被关在了家里,不准再出门,晚上还好,家里人都在,白天就有些可怜了,只能自己玩,还没想偷偷溜出去放风,就被颜立本逮到提溜回来,让他老实待着。

到底是底子好,矿区不少奶娃又是发高烧又是拉肚,蛋蛋也发烧,症状倒没那么重,身上的疹子也渐渐消退,就是总痒痒,痒得他直抓脸。

傅冉说过他几回,和声细语的让他别挠。

蛋蛋全当耳旁风,站着抓,坐着抓,睡觉还抓。

当娘的说话不管用,只能让老子出马,不得不说,颜冬青还是有法子的,既不踢也不训,晚上睡觉时,拿面小镜子塞蛋蛋手里,让他自个照照。

“再挠下去,早晚要成麻子脸。”颜冬青坏心眼的把他脸挤成一团。

蛋蛋自个对着镜子瞅了会儿,低头陷入沉思中。

傅冉服气了。

被关的时间太久,等疹子完全消退之后,蛋蛋跟脱了缰似的马驹,不到天黑不回家,大概是颜冬青这段时间对他太好,蛋蛋胆子大了点儿,缠着颜冬青非要跟他去乡下玩。

颜冬青训他,他也不怕,爬上他膝头,啵啵亲两下,奶声奶气的喊爹。

要命要命。

颜冬青摸他头直叹气,不愧是小皇后生的,跟小皇后一个脾性,知道怎么拿捏他。

转天父子俩起了大早,颜冬青骑自行车,把蛋蛋抱车后座上坐着,晨间寒霜重,蛋蛋钻进军大衣里,搂紧颜冬青后腰,欢腾的直喊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