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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152)+番外

自然是万岁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两地分居,不利于夫妻和睦。(一本正经脸JPG)

太子:屁.其实就是想嘿嘿嘿!

第88章

万岁重要, 但也不能丢了裁缝铺。

傅冉从杜师傅手上接过那会儿,向他老人家保证过要把裁缝铺开下去, 既然作了保证, 那就不能食言。

思来想去,傅冉又去了趟城东服装厂找王厂长。

王厂长一瞧见她, 愁得直嘬牙花子:“大闺女, 不是我不给你联系纺织厂,而是你摆明了跟我对着干, 我上哪能给你牵线搭桥呐!”

傅冉拖把椅子,在他跟前坐下, 笑眯眯道:“您倒是先听我把话说完啊!”

王厂长干瞪眼:“咋地, 你还能说出一朵花?”

傅冉还是笑:“我来找您, 不是让您给我介绍纺织厂,而是请您帮我打理下裁缝铺。”

王厂长一时没明白:“让我打理,你去干啥?”

傅冉不瞒着, 老实道:“家里那口子考上大学了,要去首都, 我打算带两个娃跟他一块过去。”

王厂长一听,明白了。

去年恢复高考,新老三届的考生都报名了考试, 考生年龄相差自然也大,没结婚的大姑娘小伙儿随便去哪上大学都无牵无挂,结过婚的可就难了,少不得要想办法拖家带口, 毕竟长时间不见面,影响夫妻和睦不是.

“大闺女,我帮你打理可以,就是这......”王厂长话说一半,让傅冉自个琢磨。

傅冉也不是傻的,当即道:“您放心,您帮我打理,工资自然是您的!”

傅冉要的只是裁缝铺的股权,股权在,裁缝铺永远是她的,只是相当于她把裁缝铺租给了王厂长。

有利可图的事,不干白不干,这回王厂长爽快了:“成!那我就辛苦点,帮你去看看!”

傅冉笑笑,又道:“您要是联系上纺织厂,把成衣店开起来,挣多挣少,这几年都归您。”

王厂长一听,又心动了,只是心动之余,不免要骂傅冉鬼机灵,无非是变着法的让他答应联系纺织厂!

“厂长,您看怎样?”傅冉问他。

王厂长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拍桌道:“成!我保管给你开起来!”

闻言,傅冉心里长松口气,笑眯眯道谢:“那就多劳烦您费心了。”

趁这不到半月的时间,傅冉把裁缝铺的琐碎事向几个大姐交代清楚,又抽空回乡下一趟看望贺寡妇。

贺寡妇一听说她也要跟去首都,立马翻找布口袋,下地窖去给她装粮,嘴里絮絮叨叨:“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不容易,缺啥都不能缺了粮!”

傅冉忙拦住她:“奶您别装!路程长,火车上带粮不方便,咱们人先去,到时候再让我爹给邮寄点粮食。”

闻言,贺寡妇拍拍脑袋:“可不是!我老糊涂了!”

其实傅冉根本不用任何人接济,守着偌大的空间,还有个国师在水井那头候着,她啥也不缺。

好说歹说,没要贺寡妇一样东西,临走前,傅冉塞她一百块钱,小声道:“您别跟人说我给您这些钱,自个留着慢慢花,还有妞妞,快念书了,一定得让她上学识字。”

时下只有中专大专以及大学不收学费,小学中学高中都得收,一学期要五毛钱。

农村家里稍困难点的,大多让儿子去念书,闺女留在家干农活,傅冉是怕贺寡妇心疼钱不让妞妞念书,就特意叮嘱了她。

贺寡妇哎哎应声,喟叹道:“俺说啥也要让妞妞念书,将来跟孙女婿一样上大学!”

说话间,又把一百块丢给傅冉:“这钱奶不能要,你们出门在外,花钱的处多着呢!”

傅冉笑:“钱是三哥叮嘱我给的,您扔给我,三哥知道了,一准要跟我生气!”

听她这么说,贺寡妇抬手擦擦泪,才把钱收下。

小孙女和孙女婿都是知道报恩的,她没白养!

“孙女婿咋没来?”

这会儿,颜冬青已经去了首都,在招待所安顿下来,每天在他学校附近打探租房消息,连着找三四天才找到合适的住房。

解放前遗留下的三进四合院,前前后后住了七八户人家,要租房的是住前院的一户人家。

房东叫陆家逵,比颜立本岁数还要大些,是高中老师,他爱人也老师,教小学。

两口子只有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儿子早年支援三线建设,一直在外地工作,闺女年前也嫁人了,家里一下空出两间屋,空也是空着,两口子干脆全租了出去,一个月收五块钱房租费。

对颜冬青来说,两间屋再合适不过,眼见蛋蛋大了,再跟他们睡不合适,让他独睡一间屋,他们带湾湾睡一间。

心里这么盘算,颜冬青没打顿,直接跟房东签协议,先租一年。

租下房,颜冬青来不及洒扫,立马拐回南州,接傅冉娘三。

蛋蛋这几天可高兴坏了,根本不用傅冉管,早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小衣裳小鞋,奶瓶子奶嘴,塞裤裆的“挡泥瓦”,陀螺老滚车.

杂七杂八一大包!

瞧他这么积极,老两口有些眼热,颜立本捉住他忙里忙外的小身子,老大不高兴的问:“舍不舍得爷爷?”

蛋蛋先是点头,立马又摇头,窝在爷爷怀里转眼珠子,奶声奶气道:“是爹催咱们快点收东西。”

其实是他急吼吼想去找小五月。

只要想到马上就能见小五月,蛋蛋就瞎积极,装完他自个的行李,又帮着装妹妹的。

“咱家蛋蛋真懂事!”廖娟搞不清状况的夸赞。

蛋蛋还挺不好意思,冲奶奶笑眯眼,露出一口米粒牙。

知子莫若母,傅冉知道儿子那些小心思,也不戳破,干脆让他把所有行李都收拾了。

等颜冬青回来,歇息几天跟亲友告告别,赶在月底报到前,一家四口总算坐上去往首都的火车。

怕带娃不方便,颜立本托人弄了两张卧铺,干净又宽敞,重要是人少。

跟坐票不同,卧铺票普通人不卖,只为干部服务,整节车厢空荡荡的,就没几个人。

蛋蛋还是头次坐火车,趴在窗户上直瞅外面,嘴里“咦?呀!”个不停。

颜冬青听得头疼,往他屁股上踢了一脚,轻斥:“小声点,妹妹在睡觉。”

蛋蛋长长哦了声,老实下来,被他爹搂着睡觉,只是不过两分钟,又跟个蛆似的,在他爹怀里直蠕动。

颜冬青快被他烦死,皱眉瞪眼:“又要干什么?”

蛋蛋低头,轻声道:“想尿尿,拉粑粑......”

颜冬青:“...........”

父子两去了趟厕所,再回来,颜冬青把儿子丢给傅冉,他带闺女。

闺女要乖多了,小棉袄似的,搂在怀里软绵绵,醒了逗一逗就冲颜冬青笑,眉眼弯弯,像极了小皇后。

拉完粑粑的蛋蛋也乖,窝在傅冉怀里,一手拍自己,一手拍他娘,打算一次“哄”睡着两个!

火车哐当一夜,在第二天中午抵达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