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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161)+番外

小五月“呀”一声,瞪大眼看他。

蛋蛋羞红脸,强自镇定道:“算了,看你这么认真,鼓励一下。”

小五月也礼尚往来,在蛋蛋手背上啵两下,留下两串口水。

这下可好,蛋蛋跟被调戏了似的,扑通趴被上,撅着小屁股,羞得直捂脸。

小五月四仰八叉躺在凉席上,傻乐呵。

外边,小五月她娘还在往她爹身上插刀子。

“闺女就这点不好,早晚是人家的。”

“有本事你生个儿子,把他家湾湾骗过来。”

“让你生你不生,现在又生闷气。”

祁瑞安还不承认,闷闷道:“没有。”

高雪梅推他往里睡,自己也挤上去,诱哄道:“咱们也生个儿子吧,再不生,想生都没得生了!”

祁瑞安愣了愣:“你不行了?”

高雪梅唾他:“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但凡男同志,没哪个能听得下去这种混账话,自然立马要证明自己行。

可临近磨枪上阵,祁瑞安又犹豫了,低声问:“你身上走多久了?”

高雪梅就烦他磨磨唧唧,恼得推他:“你还是不是男人了,到底行不行?”

祁瑞安危险眯起眼,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证明他行再说。

事后,他还是没忘问:“怎么不能生了?”

高雪梅叹叹气:“我娘来信说,她们妇联走了一拨人,说要组个计划生育委员会,打算搞计划生育,要把家里有过娃的女同志拉去结扎。”

这事祁瑞安倒真没听说,心里头松口气之余,又隐隐有失落感。

他这副样,高雪梅哪会看不懂,赌气似的捶了他一拳:“祁瑞安,你这人太自私了!”

祁瑞安眨眨眼,没还手。

“光想着你自个,就不想想我,你死了没人摔牢盆,我还想有人给我摔牢盆呢!”高雪梅越说越气,心里头也发酸:“不管,咱两一定得生个儿子!”

“可我......”

“可你个屁,这事儿听我的!”

话音落下,高雪梅摁着他肩膀,来了个大鹏展翅。

祁瑞安脸通红,配合着扶她。

这两人没羞没臊,屋里蛋蛋跟小五月还没睡熟,小五月沉迷在九九乘法表里不可自拔,蛋蛋要精一些,竖耳朵听了会儿,推推小五月。

“你家咋有老鼠?”

小五月特淡定:“早就有啦,我爹说他下了老鼠夹。”

蛋蛋哦了声,没再管,又教小五月认时间。

南州城里不少女同志已经听到计划生育风声,廖娟消息灵通,茶前饭后矿上不少工友来串门子,问她咋计划。

“说了能生几个不?”

“啥叫结扎?搁哪儿扎?”

“我男人还想要个小子呢!”

“可咋整,我家到现在就一个闺女!还能不能生啦!”

大家伙儿七嘴八舌的问,廖娟解释的口干舌燥,好容易把这帮子妇女送走,连灌两大缸子白开水!

“都问我,我上哪儿清楚,我又不是计划生育委员会的!”廖娟堂屋凉席上,把腾腾乱爬的孙女抱坐她大腿上,无不庆幸:“得亏了咱家生的早!”

既有孙子又有孙女,够了够了!

傅冉从裁缝铺里弄了块老土布,裁开给湾湾做了两身小衣裳,听她们七嘴八舌的说,担心的问:“娘,姐会不会给人逮去引产了?”

廖娟摆摆手:“她都七个多月了,这节骨眼上,去哪躲躲都能挨过去,就是估计得结扎。”

红头文件发下来,南州城算是计划生育执行比较积极的城市,大家伙儿还摸不清情况,听到风声就想着往外躲了,怀上二娃的颜冬雪也不里外,被张志刚急吼吼的送回他老家,羊羔子离不开娘,也跟了回去。

“也不知道冬雪在她婆家习不习惯。”廖娟不放心。

傅冉道:“姐夫爹娘都挺好,应该不会亏待姐。”

廖娟丢给她个“你懂啥”的眼神:“我哪是怕她公婆,是怕刚子那几个兄弟媳妇。”

傅冉立马就想到了大丫,真要碰到不讲理的兄弟媳妇,日子过得都不安生。

天太热,家里就一台电风扇,颜立本去上海出差了,加上湾湾,家里就娘们三个,没啥可避讳。

堂屋地上铺了张草席,老少三辈人就睡在地上纳凉,怕湾湾冻肚子,傅冉给她身低下铺了条毛毯。

洗过澡,廖娟就穿了条大裤衩,光着膀子挥蒲扇,没有半分不自在。

她这副架势搁甭管搁城里还是农村,都很普遍,尤其是农村,夏天脱了汗衫,奶往后背上一甩,坐家门口跟人闲唠嗑,还不耽误小孙子小孙女趴后背上干吮奶。

傅冉一见廖娟这样就想笑,干脆翻个身背对她,哄湾湾睡觉。

颜冬青是在半夜回来的,推门进屋,差不点没踩到傅冉头发,赶着农历十五,正是月朗星稀的时候,借着月光,颜冬青才看清楚堂屋地上横躺三个人。

他动静不小,傅冉和廖娟都醒了,廖娟道:“咋就回来了?”

见她娘光着膀子,只穿条大裤衩,颜冬青眼皮子直跳,头疼的撇开眼,无奈道:“您去穿件汗衫。”

“瞎讲究.你是吃老娘奶长大的,有啥?”廖娟挥蒲扇扑蚊子,翻个身继续睡。

颜冬青揉揉眉心,干脆进屋去,进去前还不忘给傅冉使眼色,让她也进去。

其实傅冉不想睡床,天太热了,还没睡地上快活。

对万岁来说,睡床睡地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睡小皇后。

一番颠鸾倒凤,傅冉没忘给小皇帝穿件小衣裳。

自打小皇帝尝过光屁股洗澡之后,颜冬青就不乐意再给小皇帝穿衣裳了,眼下不大乐意的咕哝:“朕烦死戴这玩意了。”

傅冉小声道:“臣妾不想去结扎。”

结扎这词颜冬青还是头回听说,没搞懂。

傅冉抬眼看他,眼里透着委屈:“计生生育的说了,生多了得结扎。”

颜冬青:“...........”

事后,两人汗涔涔的叠在一块,颜冬青抚抚怀里人汗湿的头发,低声道:“快跟朕说说怎么回事。”

傅冉连说带比划:“.就是在臣妾肚皮上划一刀,把臣妾肚子里的两根管结扎上。”

颜冬青听得皱眉:“以后还想生呢?”

傅冉摇头:“不能生了。”

说着,傅冉问他:“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颜冬青咳一声,让傅冉算账:“冉儿,咱们还有多少钱?”

傅冉想了想,小声道:“应该有六千多。”

上回去首都,颜冬青卖了两根金条,她卖了几床棉被,加上裁缝铺每年的分红,还有颜冬青之前在窑厂挣的,零零碎碎加起来至少六千。

“冉儿,朕想买房。”颜冬青把情况说给她听。

傅冉认真听他说完,激动道:“院子大不大?有几间房?”

颜冬青弯弯嘴角:“有五间,院子能养花种草。”

说到这儿,颜冬青颇有几分气恼:“朕原打算再生一个。”

反正院子大房间多,不怕住不下,现在可好.全毁到计划生育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