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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170)+番外

蛋蛋把小野花给他娘:“蛋蛋摘的!”

甭管啥时候,女同志都爱花,傅冉心花怒放,回家半道上花五分钱买了根糖葫芦给蛋蛋。

蛋蛋特高兴,吃一口山楂,走路都带劲儿,一蹦又一跳。

回到家,万岁单手抱着闺女,空着的手搅铁皮炉上的稀面粥,冷眼看着有说有笑的娘俩。

湾湾是个馋嘴娃,一见她哥手里拿了冰糖葫芦,不要她爹了,扑腾着小胳膊喊:“得得!”

蛋蛋嘴里叼着糖葫芦,张开胳膊就把妹妹抱走,剩下两个大人大眼瞪小眼。

傅冉是真被那句“你这头应该是被炸.弹轰过”刺到了,打定了主意不先开口说话。

颜冬青表面瞧着淡定,其实抓心挠肝,既搁不下面子去哄,又想跟她说话。

吃过晚饭,洗过手脚,傅冉坐灯下看文件。

颜冬青也不上床,就在她身后溜达,两手背后,路过时余光快速扫眼文件。

人影来回晃,傅冉被他晃得眼花,终于忍不住回头,央他:“您要是累,早点歇息行不?”

终于跟他说话了.

颜冬青咳了声:“朕不累。”

说完,挨着傅冉坐下,伸长胳膊自然搭在她肩上,翻了翻桌上文件:“刺绣展?”

傅冉嗯了声:“孙老师问我愿不愿意跟他一块绣作品参展。”

颜冬青摸了下她头发,还往上嗅了嗅:“是用火钳烫的吗?一股焦味。”

见傅冉抬眼乜他,又转了话题:“你怎么想的?”

颜冬青指的是刺绣展。

傅冉挠挠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臣妾自然是想往好的路子上走。”

说到这儿,她扭头看颜冬青:“您同意吗?”

颜冬青指间捏了一缕她头发,幽幽道:“朕不让你烫头,你听朕的了吗?想做就去做吧。”

傅冉笑了起来:“臣妾觉得新奇,很好看。”

虽说在大魏,谁的头发黑长直,谁就最好看,但傅冉来这时间不短了,跟这里的女同志一样,从小到大一直都是麻花辫,瞧着没半点花样。

兴许是束缚太久,眼下的女同志怎么花哨怎么来,皇后娘娘也不例外。

“朕还是觉得你直头发的样子好看。”万岁颇有几分可惜,然后道:“只这一次,以后不许这样了。”

傅冉低头,没好说以后谁知道会咋样。

相处这么久,颜冬青再了解她不过,瞧她这样,就知道话没听进去,搂着她无奈叹气:“朕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

傅冉翘着唇,把桌上的野花拿给颜冬青看:“三哥,咱们蛋蛋真懂事,他摘了送我的。”

瞧这话说的,可不就是在说万岁不懂事,连朵花都不知道送么。

颜冬青捏捏额:“明天朕给你摘朵喇叭花。”

傅冉推开他爬上床,跟闺女睡一个被筒,不想跟他睡了.

.

转天傅冉去学校,给了孙老师个明确答复。

孙老师不掩笑意:“好好好,我就知道你会同意。”

傅冉笑:“您要我做什么?”

孙老师想了想,然后道:“往后去,下了课,你迟些走,帮老师尽快把样子描出来。”

傅冉点头道好。

两人都是有几分真把式的,不需要详细的画稿,只要在布上粗略描出样子。

刺绣与养蚕,缫丝分不开,所以刺绣,又叫丝绣,孙老师是苏绣传人,用的布自然是素色的软缎。

“小傅,会不会双面绣?”孙老师问她。

傅冉迟疑道:“会点,不大好。”

孙老师摆摆手:“诶,会就是会,不要谦虚。”

在大魏,傅冉待字闺中时,琴棋书画她不行,没别的事可干,就是绣花弄草,单面绣双面绣,戳纱、接针、滚针、打子她都会。

刺绣展的作品要在十二月底交上去,眼下已经是十月份,两人的时间并不多,少不了要赶工。

学校有间活动室,孙老师在里面绷了架子,靠墙摆张床,白天干活,晚上孙老师家也不回,就在这睡。

傅冉还有蛋蛋和湾湾,没办法在校留宿,只能每天晚上踩着路灯回去。

颜冬青哪放心她一个,到晚上就过来接,大冷的天,两人骑一辆自行车,傅冉歪屁股坐后座,两手插.在颜冬青军大衣里头,坏心眼的扣扣他腰间的肉,喟叹道:“万岁,您真好。”

“那是自然,朕不好,谁还好?”

顿了顿,骑自行车的人又道:“你儿子么?除了会摘两朵野花,能骑车接你么?”

傅冉哭笑不得,拍他背,都多久的事了,还记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父皇,你讨好媳妇可以,能不能别踩本宫一脚?

黄桑:哼~╭(╯^╰)╮

第101章

日子过得飞快, 转眼间就进了腊月,冰天雪地。

忙忙活活两个多月, 要送去展览的绣品总算完成, 傅冉和孙老师绣的是已故国画大师齐同志的《虾》, 用的是双面绣,形象立体,栩栩如生, 墨虾跃然布上。

孙老师十分满意, 对傅冉赞不绝口:“小傅,你手艺比老师好!”

不错,老祖宗传下的手艺总算后继有人了!

先前孙老师就怕传承的手艺断了根,却没想到他这学生竟是个心灵手巧的, 好好教,以后指定能挑大梁!

被孙老师一顿夸, 傅冉倒不好意思起来, 笑道:“还是您教的好。”

“你原就有的本事,哪是我教的好?”孙老师没有半分嫉妒,只感欣慰。

两人把绣品熨烫好, 装裱起来,先交给学校, 再由学校转交给上头,等待元旦送出国展览。

这期间傅冉算是闲了下来,赶着周末,傅冉带蛋蛋和湾湾去了趟公安大院。

高雪梅肚子渐大起来, 傅冉给她肚里的奶娃做了几件小衣裳还有小鞋,全都带了过去。

蛋蛋有些时候没来公安大院了,乍一瞧见小五月,还怪不好意思的。

倒是小五月,高兴的不得了,扔了手里的小人书,蹬蹬跑到蛋蛋跟前拉他手。

“蛋蛋哥哥,五月好想你!”

蛋蛋脸红红的,不好意思说也想她,把三线本往小五月怀里一塞:“呐,给你的。”

上回活动课,蛋蛋揪了把野花打算送小五月,只是他爹娘迟迟不过来,原本水灵灵的小野花夹在三线本里早就干了。

小五月看看三线本里夹的干花,眨眨眼,不太懂:“蛋蛋哥哥,你给我这玩意儿干啥?”

干花能吃不?

蛋蛋有点心累,干花也是花啊!

咋就不明白他心意!

不过这点并不影响两个小家伙的友谊,正是猫嫌狗烦的年纪,屋里自然待不住,两人手拉手,脱缰野马似的,飞奔出去找大院的小伙伴玩。

湾湾一见这两人丢下她跑了,不干了,立马迈开小短腿跟出去。

她刚学会走路,扎着两根冲天羊角辫,走路踉跄的像个被裹脚的小老太婆,嘴里“得得、得得”喊不停。

“蛋蛋哥哥,妹妹在喊你。”五月拉住蛋蛋:“咱们等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