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22)+番外

“三哥,您慢点儿。”

“快扶我一下。”

“哎呀,我要摔了。”

颜冬青腿还不够长,骑得本来就不稳当,坐横梁上的人又扭来扭去不老实,好几回都险些栽倒。

“闭嘴。”忍无可忍,颜冬青一巴掌落到她脑门上,止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再多说一句,朕扔你下去!”

怕惹怒龙颜,傅冉不敢再吭声,两手紧抓着车把手,巴望着快点到家。

刚上城郊大道,突然下腹一阵绞痛,傅冉僵着身子不动,敏感地察觉到一股热流从小腹往下窜。

“三哥......”

颜冬青以为她又要不老实,没好声道:“别说话。”

“...........”

傅冉就这么一路憋着回矿区家属院,她从横梁上跳下来,两腿刚着地,又是一股热流窜下。

颜冬青停好自行车,回头见她僵着不动,小脸有点发白,忙走过去,关切问:“怎么了?”

傅冉可怜兮兮抬头:“三哥,我肚子好疼......”

余光似乎瞄见了什么,颜冬青又往她裤子上瞄一眼,不自在的别开脸,低声道:“回去换条裤子。”

在大魏,皇子们在十二岁之后会有宫女引导他们探索xing知识,未免日后闹出笑话,早在颜冬青当太子那会儿,就已经被教育过,所以在某种程度上,颜冬青要比傅冉懂的多那么一点。

家里没人,傅冉光着屁股坐被窝里,有些无措。

她十二岁进宫,因为初潮迟迟没来,一直没安排侍寝,到这里,徐兰英粗心大意,从来不和她讲这方面的事,所以她还不知道这里人来葵水之后用什么。

她隐约记得,是垫红色的草纸?红色草纸被徐兰英搁哪儿了?

.

颜冬青在家里坐了一会儿,时不时趴窗户往后院看,见门一直关着,迟迟不见傅冉出来,他放不下心,犹豫再三,还是打算过来问问。

听见敲门声,傅冉从里面开个门缝,探出一颗脑袋,见是颜冬青,脸颊红红的说:“三哥,您能不能给我弄点草纸来......”

颜冬青没可奈何的看着她,整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半响才丢下一句“等着”。

时下讲究点的妇女,都会有个月事包,专门装月事带和卫生纸。一毛一刀的草纸消毒不过关,农村妇女还在用,不少人都得了妇女病,这几年妇联开始重视妇女健康问题,强烈呼吁妇女使用月事带和卫生纸,以前被藏在角落里不见光的妇女用品,如今也被大大方方的搁在柜台上任人挑选。

矿区供销社里,梳齐耳短发的供销员笑吟吟问颜冬青来买啥。

颜冬青扫一眼水泥柜台,视线落在红色卫生纸上,强自淡定道:“要个月事带.还有一刀卫生纸......”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月事带,朕赏你的.

凉凉:谢主隆恩.

第18章 奇怪男人

颜冬青提布兜从供销社回来时,傅冉还撅屁股在尿盆上蹲着,瞧见窗户缝里塞进个布兜,忙接过打开看。

乱七八糟的布带,中间一条松紧带护住裤裆,折腾半天才系在腰上。

“三哥。”傅冉踮脚趴在窗沿上,轻声喊人。

颜冬青就站在窗户外,小老头一样背着手,不大自在的回头看她:“什么事?”

“您真好。”她由衷道。

傅冉这声您真好,听得颜冬青蛋疼,现在还记得供销员看他的眼神,都是矿区家属,他有预感,很快他会成为矿上妇女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个要多少钱?”傅冉问。

颜冬青以为她要还钱,转开头,还算大度道:“不用给钱,朕赏你的。”

傅冉愣了愣,她真没想过还钱,潜意识里她是把颜冬青当成最亲近的人看待,而且她是他的皇后,皇后花皇帝的钱,天经地义不是么.

不过皇帝都这么说了,她只能小声道:“谢皇上......”

这回换颜冬青愣了,这句谢皇上让他更蛋疼,丢下一句“别着凉”,脚步凌乱的回了前院。

傅冉抓抓后脑勺,皇上这是害羞了?

快傍晚的时候,傅向国才把贺寡妇送过来。

徐兰英本来不大高兴,可看到三口袋粮食和大半口袋蔬菜之后,心里顿时好过了不少,把傅冉揪到一边问:“太阳打西边出来,你奶咋突然开窍了?还知道把口粮带过来,算她还有点良心!”

大孙子小儿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在徐兰英眼里,婆婆一直偏疼小叔,她男人又是个老实巴交的,工资舍不得花,刨除吃喝花销,全部上交,二十好几才结婚,婆婆还哭天喊地的不同意,要不是工会出面调节,她男人搞不好要打一辈子光棍!

结婚后婆婆还想让交工资,那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那几年跟她男人没少吵架,好在她男人也醒了过味,穷日子穷过,哪能自个不过日子尽补贴兄弟,闹闹腾腾好几年,到二闺女出生才算消停。

不是看在老婆子帮带二闺女的份上,徐兰英真不想奉养她!

“你奶把口粮带来,你婶没说啥?”徐兰英挨个解开蛇皮口袋看,居然还有半口袋细粮!

“婶还能说啥,不高兴呗。”傅冉摆摆手道:“是我管叔婶要来的,既然奶不跟他们吃饭,粮食就不能再留给他们。”

徐兰英没想到傻闺女也有机灵的时候,狠扯一把闺女脸蛋:“要的对!干啥便宜他们!”

她话音才落,傅向国进屋来了,好巧不巧,把徐兰英的话听个正着,面上有些尴尬,搓着手道:“老娘在这儿住下,嫂子你就多费心点,俺和桂香.俺们太忙,不像你和大哥,吃商品粮,又有工资拿,俺......”

“天不早了,孩他叔趁亮回吧。”徐兰英懒得听他虚情假意,直接撵人走。

傅向国挺没面,心里不大快活,转对傅向前道:“大哥,那俺走了,那啥.晌午出门急,忘带烟,大哥你有烟不......”

早就听说矿上给发烟票,大哥人抠门,明知道他抽烟,也不寄点回去给他,农村六分钱一包不要烟票的大生产,能跟大铁桥、南京比么!

傅向前想说家里还剩包烟,就被徐兰英打断:“上月矿上工友办酒席,烟票全借了出去,家里别说烟了,连盒火柴都没.孩他叔,要不忍忍,等回去让你家桂香给你买包成不?”

话说到这份上,傅向国哪还能厚脸皮再待,又说两句,趁亮赶回乡下。

晚饭徐兰英炒了盘茄条,又凉拌了个黄瓜,玉米面在细箩筛上过一遍,掺上白面,蒸出一锅馒头。

傅冉把贺寡妇的被褥铺在炕上,早在几天前,傅向前已经用木板块把土炕隔开,一半留给老娘和二闺女睡,剩一半他两口子带小儿子睡。

饭菜端上桌,傅向前心思一动,喊傅声:“三儿,去把你大姐喊回来,就说你奶来了,家里炒了菜蒸了馒头。”

傅声一瘪嘴:“我不去!”

“小冉你去喊。”

傅冉也不吭声,她肚子还疼着呢。

徐兰英拍筷子,没好气道:“喊啥喊!那丫头顿顿馒头大饼,可比咱吃的好太多,要你操哪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