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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34)+番外

祁瑞安笑,指楼上:“我妈在这儿,她是医生,刚调过来。”

傅冉抿嘴笑,不大好意思看他。

因为有颜冬青在,他们平常说话机会不多,但傅冉对他就是有种莫名的亲近感,总是不由自主的把他当成表哥。

拿完药,傅冉要回去,祁瑞安招呼道:“我家就住后排宿舍,我正要回去,要不要去玩玩?”

傅冉嘴上说着:“这样好不好?”脚下却转了方向,跟着往祁瑞安家走。

矿区医院后面是排独栋苏联红砖小楼,不高,上下两层,通常是两家甚至三四家合住一块。

祁瑞安家住楼下,傅冉跟着他进去,好奇的打量,两室一厅的房,不大的客厅靠墙铺一张床,布帘隔开,家里收拾的整齐亮堂。

“别客气,随便坐。”祁瑞安刷了搪瓷缸,给她冲一缸糖水。

傅冉手里端着糖水,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好,她记得以前跟表哥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

祁瑞安反倒比较健谈,和傅冉说他在莫斯科的事,还把拍的照片拿给她看。

傅冉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外国风景,新奇道:“你在那里讲俄文?听说那里的姑娘个个白皮貌美,头发金黄,眼睛也是蓝色。”

祁瑞安笑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这里的姑娘更好看。”

傅冉笑眯眼,低头继续翻看,她正要说话,外头冷不丁传来一阵敲门声。

祁瑞安家门敞着没关,颜冬青就站在门口,嘴角噙着冷笑。

傅冉一个哆嗦,像被抓奸一样,无措站起:“三、三哥......”

祁瑞安也站起身:“颜冬青,进来坐啊,别客气。”

“不了,我来喊傅冉。”颜冬青没进来,转对傅冉道:“傅冉,你娘喊你回家打酱油。”

“...........”

作者有话要说:黄桑:呵呵,你完了,上面毛还是下面毛?

凉凉:.

第26章 两更合一(捉虫)

打从看到颜冬青那刻起, 傅冉就知道她要完蛋了,拖着脚步跟在颜冬青后面, 始终不敢靠太近。

走了一段路, 颜冬青停下来,就在原地等她, 也没了刚才的冷脸, 嘴角甚至还带了笑,只是眼里还盛着凉意。

傅冉心里七上八下, 膝盖直打软,走到颜冬青跟前主动认罪:“皇上, 臣妾知错了......”

颜冬青尾音上扬, 哦了一声:“皇后何罪之有?”

傅冉低头, 踢着脚下的石子,轻声道:“臣妾不该背着皇上跟表哥见面。”

颜冬青哼一声:“你倒自觉。”

傅冉头更低了,有点无措的说出心里感受:“臣妾是想家了, 看到他就想到表哥。”

“不是想家,是想情人吧。”颜冬青毫不留情戳破, 并且赐她四个字:“恬不知羞。”

傅冉猛地抬头,真是被“恬不知羞”这几个字刺到了,忍了又忍, 还是没忍住:“皇上,您用不着提醒臣妾,不是您,臣妾早就是他人妇了。”

说完, 默默无言的越过颜冬青往家走,也不去看他铁青的脸,等走远了些才偷偷回头看,见他没撵上来而是往反方向走,心里吁了口气。

刚才她真怕颜冬青揪她头发,把她毛拔掉。

回到家,把药给傅向前,傅向前瞅瞅外边:“颜家小子没去找你呐,他来喊你去学校开证明,我跟他说你去医院了,他人呢,见着了没?”

经傅向前这么提醒,傅冉猛地想起来了,她还没有去学校开证明。

有学校开的证明,买火车票能优惠一半的价。

“爹,您快歇着,我再去学校一趟看看。”

学校老师们都放了假,只有教导主任在,傅冉找去的时候,颜冬青已经从教导主任那儿开完了证明。

“吴书记,我也要开去客什的介绍信。”

吴书记瞅瞅傅冉,又瞅瞅颜冬青:“你两去那儿干啥?”

才问完,他自个倒是想起了,颜冬雪可不就在那儿支援建设。

多余不问,吴书记也给傅冉开了介绍信,咔咔盖上戳,还不忘提醒:“拿介绍信去粮站,能一比一兑换全国粮油票。”

时下地方印刷的粮票只能在省内使用,一旦出省就不好使了,必须得换成全国通用粮票,通常来说,兑换的比例是五比四,就是一斤地方粮票换八两全国粮票,还得搭上二两油票。

傅冉结接过介绍信,向吴书记道谢,再看颜冬青,已经出了办公室。

傅冉以为他是回去了,哪知他人就在外边廊檐下。

瞧见她出来,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转身走在前。

进了家属院,路过颜冬青家门口时,颜冬青喊住她:“来我家一趟。”

傅冉警惕看他。

颜冬青黑了脸,没好声道:“是让你来吃奶油蛋糕!”

傅冉有些受宠若惊,愈发摸不透这位主子的想法,奶油蛋糕是精贵物,南州城仅有一间公私合营蛋糕房,巴掌大一块,得要一块五毛钱,最关键的是,还得有蛋糕票才能买到。

傅冉之前听高雪梅说生日时兴吃蛋糕,随后她就跟颜冬青顺嘴提了一下,颜冬青当时还说她嘴馋就会吃,没想到他竟然搁在了心上。

“您哪来的蛋糕票呐?”傅冉将信将疑的跟着去他家。

颜立本和廖娟都不在,她前脚进门,颜冬青砰把门关上。

傅冉哆嗦一下,忍不住往后退一步。

不是喊她来吃蛋糕的么,怎么还要关门.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要关门了,颜冬青一把将她扯炕上,按住就揍屁股,这还不算,她梦里的场景就要应验了.

颜冬青撸起她裤腿,露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肚,上面有细细的绒毛,他眼神好,揪住,一拔一个准。

他力气大,傅冉挣扎不过,挨打不说,还连着被揪掉几根毛,疼地她豆大的泪珠子直往炕席上砸,呜呜咽咽的还不敢哭出声。

“敢不敢?还敢不敢背着朕见你那劳什子表哥?”

傅冉直摇头:“不敢了,不敢了。”

“念你是初犯,这次给个教训,再有下次......”颜冬青把人拉坐起来,狠捏她脸蛋,伏她耳边凉飕飕道:“再有下次,朕剥光了拔,嗯?”

傅冉泪眼朦胧的点头,泪珠子撒欢的掉,皇帝实在太坏了,她想跟他离婚.

“哭得真难看。”颜冬青冷脸把她拽怀里,伸手把她鼻涕拧了,又反手擦擦,下秒,嫌弃的全抹到傅冉裤腿上。

可怜傅冉还不知道,趴在颜冬青胸膛上一抽一抽的,还没从刚才缓过劲儿。

“好了,不哭了,柜橱里有蛋糕。”颜冬青拍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傅冉打了个哭嗝,瓮声瓮气道:“臣妾很好骗么,您要这样骗臣妾......”

颜冬青闷笑起来,伸手理了理她额头上因为冒汗黏住的细发:“朕没骗你,真给你买了蛋糕,不信你自己看看。”

柜橱没门,只用一块粗孔纱布帘挡着,隐约能瞧见里头的纸盒子。

颜冬青放开她,干脆下炕去给她拿过来,四四方方的白纸盒装一块奶油蛋糕,弥漫着浓郁香甜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