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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40)+番外

颜冬青脸色瞬间发黑。

下秒,她又说:“三哥,您没觉得他和冬雪姐还挺般配?”

“没觉得。”颜冬青提醒她:“你少乱点鸳鸯谱,颜冬雪早晚要回南州,而不是一直待在这种地方。”

傅冉想想也是,保证道:“三哥,您就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多嘴的。”

颜冬青皱眉,多嘴什么?

很快他就明白傅冉的意思了,晚上去农场食堂吃饭,张志刚阴魂不散的过来和他们凑桌,还做主让大灶师傅炖了个鸡蛋,又炒了盘粉条蘑菇。

这还不算,吃完饭去招待所,他还跟着,俨然姐夫伺候小舅子的架势,上上下下给他们安排妥当。

偏偏颜冬雪这个棒槌还没警惕,不停感谢,总把军官同志当雷锋。

“那个赵志刚,明显心怀不轨,看到冬雪跟苍蝇见着屎一样。”颜冬青对他有意见。

亏得颜冬雪回去了,要是听到她弟说这番话,还不得气得头顶生烟。

傅冉有片刻无语,轻声提醒他:“三哥,您口中的那坨屎是您的姐姐。”

意识到失言,颜冬青干咳一声:“朕只是怕冬雪禁不住诱惑,她要是留在这儿,朕的娘估计要闹翻天。”

想到廖娟那火爆脾气,尽管八字还没一撇,傅冉已经为颜冬雪捏把汗。

招待所三毛住一晚,颜冬雪为他们开了两个房间,房间不大,一张单人铁架床,一把椅,墙角竖着脸盆架,藤编暖壶装着满壶开水。

傅冉在颜冬青屋里坐了会儿,困意上涌,忍不住打个哈欠,小声道:“三哥,我回屋睡了,您也早些休息。”

颜冬青嗯了一声,却向傅冉招了下手:“过来。”

“干什么呀?”傅冉才走近,身子就被颜冬青一扯,脚下不稳,一下跌坐到了床上,然后被一推,又倒在了床上。

下秒,颜冬青也躺了下来,手脚并用,把她夹在了怀里。

“皇上......”傅冉僵着不敢动。

像是察觉到她紧张,颜冬青闷笑一声,低声道:“床够睡,还过去干什么。”

傅冉不适的扭扭身子:“被人瞧见不大好,臣妾怕被人挂破鞋游街......”

顿了顿,她又问:“皇上,您不怕么?”

“...........”颜冬青闭着眼无奈叹叹气:“傅冉,你可真煞风景,朕就是想抱你睡。”

傅冉脸红红的,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说起来,他们还没同床睡过呢。

分得清事情轻重,颜冬青到底是松开她了,还亲自把人送去隔壁,仔细检查一遍门窗,看她弯腰铺床,眼里透着几分暖意,声音也透着温柔:“朕帮你把床挪靠墙,害怕了就敲敲墙,朕听得到。”

一瞬间,傅冉心里像被灌了温水一样,荡着暖意,朝颜冬青行了个礼,声音轻快:“谢皇上。”

颜冬青突然摆起了谱:“没诚意。”

“...........”傅冉搁心里嘀咕,这样没诚意,要哪样才算有诚意呐!

“过来亲亲朕。”颜冬青轻启嘴角,淡淡扔出几个字。

傅冉睁大眼,总觉得眼前这位主子在耍流氓,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儿,实在难以想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

傅冉抿抿嘴,瞧了眼双手抱胸靠在椅子上的颜冬青,良久,凑到颜冬青跟前,探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颜冬青像是没忍住,突然呛咳一下,耳根子通红,不言不语的,把脸转个方向,示意傅冉亲另一边。

傅冉舔舔嘴,凑过去又亲了下。

刚要离开,颜冬青蓦地转过头,追上去在她唇角啄了下,故作淡定道:“朕还一个,礼尚往来不是么。”

傅冉瞬间羞得捂脸,直想跺脚,很想告诉这位主子,礼尚往来可不是这么用的。

颜冬青心情极好,也不用傅冉搭手,自个把铁架床挪了位置,又晃晃暖壶有没有热水,临走前叮嘱道:“把门销插好,椅子抵在门后。”

傅冉乖乖点头,把皇帝送出去,洗脸洗脚躺上床。

刚才还困得睁不开眼,进进出出这么一折腾,傅冉一时半会儿反倒没了睡意,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着隔壁动静,鬼使神差的敲敲墙。

她刚敲完,隔壁也敲了三下。

咚咚咚。震得傅冉一颗心小鹿乱撞。

她又敲敲,隔壁也跟着敲敲。

傅冉像是玩上了瘾,又敲,再敲,还敲。

这回那边没敲墙声了,傅冉扯被捂住脸,突然响起敲门上。

她忙不迭下床,趴在门上轻声问:“谁呀?”

“是我。”

听出声音,傅冉忙开门,门外颜冬青脸色发臭的站着,凉飕飕的警告:“傅冉,你再敢乱敲,信不信我揍你?”

傅冉缩缩脑袋,默默无言把门关上,这下彻底老实了。

一夜酣眠,转天大早,傅冉是被一阵“咚咚咚”的敲墙声吵醒的,捂耳朵继续,那边又敲。

被吵得没法再睡,傅冉只能敲敲墙回应,不多时,敲门声又响起,傅冉去开门,见颜冬青着装整齐的站在外头,道了声:“三哥早。”

颜冬青嗯一声,催她:“不早了,洗把脸出来,我带你去吃早饭。”

昨天到农场太赶,傅冉都没空好好看,眼下随颜冬青去颜冬雪住处,才发现整个农场一眼望去压根看不到边,全是农田和牧场,除了来支援的学生,还有不少穿军装的军官同志。

颜冬青边走边和她解释:“这个农场不是字面意思上的农场,它比南州城还要大,这里的军官和大魏的戍边的将士差不多,既保家卫国,也开垦荒田自给自足。”

傅冉听得一知半解,瞧见有巡防的军官同志路过,手里竖着枪,小声问:“那这里是不是也很乱?”

颜冬青神色严肃的点头。

早饭是蒸红薯和小米粥,农场食堂里,全是饭勺刮饭盆的兹啦声,夹杂着一阵接一阵的吸溜声。

颜冬雪很快吃完饭,对他俩道:“冬青,你带着小冉随便转转,我要下地干活了,昨天接你们已经落下一天,今天再不去,管工的该有意见了。

跟去农村插队的知青散漫的生活方式相比,农场军队化的管理模式更严苛,过来支援建设的知识青年们也不敢怠慢,就怕考核不合格,回城迟迟无望。

傅冉拉住颜冬雪的手:“姐,你在这习不习惯?”

颜冬雪把手掌摊开给她看,手心被磨的全是茧子,还有破了皮的水泡:“没啥事是习惯不了的,刚来那会儿,我来麦苗都识不清,现在还不是照样干活呐。”

傅冉叹叹气,“我和三哥跟你一块去吧,帮你干活,反正我们也没啥事可做。”

颜冬雪也怕他俩乱跑,出了啥事不好跟家里人交代,就道:“那成,我带你俩去地里,不过先说好,可不能给我闯祸。”

正赶着小麦成熟的时候,放眼望去金黄一片,地里乌泱乌泱全是人,道两旁停着数辆拖拉机,庄稼汉举着铁叉,一垛接一垛往拖拉机车斗里打垛。

颜冬雪戴上草帽,叮嘱颜冬青和傅冉不要乱跑,就在田埂上等她:“你两去拖拉机上坐着,别跟我下地了,太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