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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你的气味(50)

秦方慕说到这里, 奚温伶还来不及回话,已经被身边的男人抢过手机,直接按掉。

奚温伶:“……”

“你不用烦心这些事。”

秦方靖当然也了解她的脾气,所以不希望她为这种无聊的事情左右为难,他们两个都有些特立独行,不需要非得委曲求全,何况他根本不在乎,也不需要她去体谅。

他甚至不等她说话,俯身过来抱着这姑娘,温热的唇先是摩挲着她的脸颊,慢慢地带着强烈的渴求,上瘾似得深入,唇舌不住地一点点顶开她的唇。

温伶搂住他的脖子,同样热切地回应,他亲的有些激烈,她向后靠在玻璃上,想着明明是要学一下开车,怎么变成这种“开车”了。

他们亲了很久,她几乎要喘不过气,只能时不时将男人推开,吸取新鲜的氧气。

终于,两人结束这场温存,认真地进行了一下驾驶教学。

奚温伶很快就上手了,这种技能恐怕她是基本没忘。

高兴地蹦跶下车,抱了抱秦方靖。

“我饿了,想吃火锅,你陪我去吧,给你涮蔬菜和高级和牛!”

秦方靖拍了拍她的脑袋。

两人打算先把大奔开回车库,还没上车,就听见不远处的半空传来些许动静。

秦方靖回头,看见有一架黑色的无人机。

他对这东西也有些研究,看型号像是ZenmuseX7。

紧接着,就是一位少年人扯着嗓子:“啊啊啊啊!我的小飞机失灵了!你们快趴下!”

当听见那句话,奚温伶也下意识抬头,去看昏沉天空中的那抹影子。

嗡鸣的机翼声似曾相识,眼前被幽暗的色彩遮挡。

少年的声音还在她脑海里旋转:“当心!要坠机了!”

就在这个瞬间,奚温伶心中所筑建起来的高墙,被人用力地凿开了第一道缝隙。

那些恐惧、挣扎和毁灭,四处汇聚成奔腾的河流,在身体里冲撞,将坚实的保护罩彻底毁成粉末。

头痛的快要炸开了,浑身哪里都觉得疼,她有些站不住,指甲掐进自己的两本胳膊,紧紧地咬着牙,连牙龈都咬的发酸。

秦方靖见奚温伶蹲了下来,眼明手快地将她抱住,声音紧张:“温伶?”

“我……头好痛。”

眼前的画面被浓郁的墨色遮挡。

她支撑不住,晕厥过去。

……

从一个长梦中醒来,奚温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卧室里。

房间是简洁温馨的布局,既有艺术的优雅,又有经典而不落时尚的沉稳,每一处都是秦方靖和她敲定图纸之后,将梦境变成现实。

她梦到了很多的事。

无数的画面蜂拥而至,从她十几岁时踏进那间美术教室,到二十几岁时在校园里与那个男人的惊鸿一瞥,往事历历在目,如走马灯在奔跑旋转。

童年、青春期、再到成年。

她在饱受磨难之后,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生活。

事业有成,追到男神,成为所向披靡的奚温伶。

她对那个男人说,“以后你只要把所有的痛苦留我一半就好。”

可是。

她没能做到。

眼前的视线被湿润的泪意遮掩,变得朦胧。

人生真是千回百转,有太多的始料不及。

秦方靖推门而入,在温伶晕倒之后,他请了私人医生来家中做了检查,她的各项指标都正常,他就想先等等,看会不会像上次在斯里兰卡时候那样,只是一时的刺激反应。

奚温伶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她看见灯光下,他身条体顺俊雅从容,仍是记忆中好看的模样,瞬间眼前更是模糊一片。

那年,她无所畏惧喜欢上的,就是他。

他们说好从此无论贫穷还是疾病,都要不离不弃的,就是他。

秦方靖觉得奚温伶此刻的神情有些不太一样。

一时又不敢猜测。

奚温伶看着他,试着张嘴,又不知道怎么说,还没出声,眼泪就先没出息地掉下来:“秦方靖,是我。”

男人先是一怔,忽地明白了什么,他的神色还是冷静,可眼眶渗出红丝,手指都带着微颤。

“对不起。”

“秦方靖。”

“我想起你了。”

他沉默地将她揽进怀里,眼神中既有温柔如水,又酸涩的厉害,“那太好了。”

“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当初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选择那个人成为你的伴侣,不仅是所谓冠冕堂皇的一见钟情、命中注定这样的理由,它应该也是你自从儿时就缺失的另一半。

世间情动,不过是当你为了让她快乐,看到她满足时,你也得到了填补和成长,并与当初固执软弱的自己和解了。

不然怎么会千帆过影,梦中都是你。

秦方靖,我都想起来了。

……

男人对她还是不放心,非说要带温伶去医院做一些检查,确保她安全无恙,不会再有什么其他问题。

奚温伶稍微缓和了情绪,也抹去了眼泪,她捧着热茶,喝了一口,侧脸看他:“我恢复记忆了。”

“嗯,我很高兴。”

只是太过兴奋,反而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何反应。

奚温伶其实看到他刚才眼睛泛红的样子,只是不戳穿罢了。

“我想起来那天滑坡的时候发生过什么,确实有男人袭击我,但我不记得他的长相,好像是陌生人的脸,而且怎么会去那个地方的……这之前的记忆还是很模糊。”

“短时记忆会通过外界刺激以极短的时间呈现,慢慢来不要着急。”

奚温伶拉过他的手,眼眸中有舒展的笑意,一下子就能撩到人心底:“不过我们的事,我已经记得很清楚了。”

从他们当初认识时候的你进我退,到婚后的你侬我侬,他们走过的一切,她都能信手捏来。

他的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像是要考验她的似得:“你记得我们什么时候第一次看的《闪灵》?”

她勾住他的脖子,语气笃定又甜腻:“在你岛上的别墅。”

那次他将她带去一个岛上的别墅,一连七天,他们没有事先做任何准备,中间不曾联系任何人,世界只剩下眼前的彼此。

也就是那个时候,他们疯狂地……

做了该做的事。

**

奚温伶的长梦里,当然有秦方靖说的这段往事。

那年S市的秋日很冷,尽是落叶枯黄,平白给人添了恹恹的愁绪。

温伶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打起精神干活了,就连陈渺都觉得不可思议。

从乌干达回来之后,她和秦方靖并不是完全断了联系。

相反,他们经常会见面,约出来吃饭、看展,甚至看电影。

但秦方靖始终对他们的关系并不表态,她随着一次次的试探恍悟,他根本没想要和任何女性发展恋爱关系,因为,他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就算他喜欢自己,也没有要在一起的打算。

到了圣诞节前后,街上全是浓郁的过节气氛,形只影单的人也迎来一年之中最容易感觉寂寞的时候。

奚温伶从下楼,听见有汽车引擎的声音。

秦方靖没打任何招呼就出现在她面前,神色有些不常见的冷峻。

“上车。”

“秦方靖。”她怔怔地望住他,终于把心里话说出来,“我以为上次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给我希望,又不给我机会,我都怀疑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厢情愿。”

那是她第一次,对一件事这样没有信心,她心里焦急、不确定又变得软弱,从未如此笨拙,所以只能和他断绝来往。

秦方靖的神色却不同以往,他穿着她熟悉的风衣,衬出平整的双肩,修身的腰线,只是不同于以往的丰神俊朗,眸色间或了一半的晦涩。

“发一条消息给伯父伯母,说你要出去散心几天,现在跟我走。”

奚温伶还真没料到是这样的开头,心底全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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