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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名师为我授课(144)

现在来禄只想好好学习,日后当个可以随便喷人的官。让这些思想龌龊的人看不惯他又不能打他。

而且书院里面也不是都是这样的人。也有好相处的。

只是这类人就和孙夫子说的一样,都安心读书了,压根不会过问旁人的事情。

来禄就多与这类人结交,也不用说什么话,只互相督促学习罢了。

进了这青云书院分院,来禄才知道,这里并不算什么。在整个大虞其他府城,到处都是这样的书院。

他们不过是众多学生中的沧海一粟。

想要出人头地,就要不断的精进自己。

最好是能去总院。

那边的同窗才是真正应该结交的有才之士。

那里的老师,也是大虞有名有姓的人物。

反正知道书院如何厉害之后,来禄就更加惋惜自家弟弟未能进入书院。若是老四,必定能被选入总院去的。

来禄不知道的是,总院已经多年未曾再收徒的徐院长,正在给他家老四手把手的指点题目。

起因是,徐宗元发现谢来如今总是见不着人影,老去上云夫子的课程。往常两人还能见个几次。如今见不到人影。

徐宗元正好实验做完了,就关心自己的学生。问他是不是有心理压力。

然后才知道了那天宴席之上,自己的小徒弟不止被人瞧不起了,还被逼着放了狠话。

一个小小的,院试第二名,比他家来儿大那么多,竟然还有脸想压他家来儿一筹。

徐宗元气坏了。

实验也不做了,天书也不研究了。专门给谢来补策问。这是科考必考的,他也擅长此道。

这要是来儿真被人踩下去了,岂不是要留心结?

至少按照徐宗元自己的脾气,那是不能忍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谢来看他这样,都没好意思说自己一点都没怕的。反正全力以赴,考完之后,要是没考过,不是还有会试和殿试吗?

“我现在就怕一点。”谢来道。

徐宗元道,“怕什么?”

“万一此人真让他熬到了殿试,皇上会不会看我长得太好看,让我做探花?让他做榜样或者状元?”

徐宗元:“……你为何会这么想?”

“听说皇帝都喜欢让长得好的当探花。”

“哪个昏君敢这么干,读书人都不会同意。第一就是第一,状元的殊荣是和旁人不一样的。读书好若是因为长得好就只能当探花,那是绝不可能的。”徐宗元想起奸相就是因为长得好,所以当年备受皇帝重用。所以谢来担心的这事情不会成真。反而是要是长得丑,会不会被皇帝给弄去当探花,那还说不准。

当然,也有可能那奸相怕来儿长得好看,抢了他的地位。到时候使绊子。光是想想徐宗元气的胡子吹起来了。

“你放心,若是真有此事,为师拼了老命也要替你讨回公道。”

谢来道:“您怎么帮我?”

“……先考乡试,再问我打你的手板心。”

谢来哦了一声。

他在想,难道徐夫子是和他一个世界吗?徐夫子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问徐宗元:“老师,您知道青云书院吗?”

“什么书院?”徐宗元问道。

“青云书院。”

“什么书院?”

“……”谢来明白了,又被屏蔽了。“就是我们这一个很厉害的书院,那和我打赌的人就是这书院出来的。”

徐宗元呵呵一笑,鄙视道:“教出这样品行的学生,且还如此张狂,也不是什么好书院。”

最起码他教出来的学生就不会干这种蠢事,唯出身论,这是大错。

圣人可是说过有教无类的。

奸相出身低微,他嘲笑过人家这点吗?

“来儿你放心,在我这里,有个出身不如你的,人家还当大官了呢。权倾朝野。”

谢来赞叹:“吾辈楷模。”

“就是那奸相!”

谢来:“……”

“你可万万不要学他,逢迎拍马之辈。”

谢来点头:“我肯定不学他。”但是崇拜还是要有的。

因为离考试也就三月不到了,真正复习时间也就两月。

徐宗元为了全力支持徒弟复习,每天研究工作也暂时放下了,让学生们自己弄去。“马上要乡试了,为师要忙。”

他的那些学生们个个一头雾水。

还有哪位师兄弟连乡试都没考都?老师亲自带的学生还有哪个不是进士及第吗?

徐宗元又想起一件事情,“和那些书院管事的申明,品行差的资质再好也不要。可不要给老夫丢了脸面了。”

老祖宗一声令下,立马就有人行动起来了,书院里都开始搞排查了,凡事作奸犯科的,欺负弱小的,全都不允许。

书院的学生们也都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来禄倒是因此有了安安静静的温习时间。

还写信告知谢来此事。

谢来哈哈的笑了,然后夸赞了青云书院一番。并且告诉来禄。他听说,有个身世很不好的人,当了很大很大的官。

可见真正有学识有才华的人,并不在乎。若是还有不长眼的以此来招惹他,让他不要生气。这类人都是井底之蛙,只能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哇哇叫。

写信让人送出去之后,谢来就开始复习,但是心中也那面有些幻想。丞相啊,那可是好大的官了。

如果他以后当了丞相,话语权就更重了。

“……”谢来摇摇脑袋,继续看书。

这对他来说一切还是梦,他现在首先要用心的,是乡试。

……

远在都城的丞相府上。

司马丞相家的管家,又拒绝了几位皇子府上的邀请。

然后进书房来找丞相禀报。

“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都来过了。都是以各种名目设宴。”

司马丞相摇头,“知道了,就说如今各地乡试在即,本官脱不开身。等乡试考完之后,还有会试殿试。考试考完之后,还有边关战乱……你自己多想几个借口。”

“是。”老管家出去了。

书房里的幕僚道,“丞相,这几人,您都不看好?”

司马丞相道,“自古以来,出头的鸟都是不行的。”

“可皇上如今的身体……”

“再撑个几年是没问题的。咱们这位皇帝啊,不到闭眼的那一刻,是不会交出手中的权柄的。”

幕僚叹气,“可是届时岂不是要起动乱?”

“他既然闭眼了,还会管身后事?”

司马丞相道,“让他们跳吧。乱点也好。皇帝要是不盯着他的儿子们,就要盯着朝廷的官了。”

他又问,“边关那边如何?”

“皇上派了监军过去,有监军看着,将领们都束手束脚。打的不痛快。且每次出城,那些蛮人就跑。实在不利。”

“又是白白的一次劳民伤财之战。朝廷里天天喊着打。也不看看,皇帝想不想打。他若是不想打,逼着他打,也不过是消耗国力给他争几分面子罢了。你看看,安排这些监军过去,如何打胜仗?到时候打不赢,又要给人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