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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148)+番外

暗河里大部分的船只都是客栈,提供想归属西界之人暂住,这么个阴暗恐怖犹如地狱的地方,却同宗教有着相通之理,抛开滚滚红尘种种俗事,无情无爱无牵无挂无名无姓。

“藤缠树,树缠藤,连理连就连,你我相约定百年,缘非缘,缘不圆,若谁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呀等三年……”

许久没有听到歌声远远传了过来,一会儿便见一艘小船缓缓从下游行驶而来,孟婆婆亲自划着桨,混着水声,咿呀咿呀。

这时孟婆婆又到客栈里考核暂住的客人们了,没有人去关注她,最多只是看一眼罢了,仍旧做自己的事情。

小舟缓缓从一艘破旧的小木船驶过,木船上一个老者正在专心致志地垂钓,孟婆婆却是停了下来,轻轻一跃便上了小木船。

“剑空,你还不放弃啊?”低声问着,挨着他身旁坐了下来。

剑空抬起头来,蹙眉看她,显然,这位定下西界规矩的统治者唤了他的名字。

“你入西界,更主要的是为了藏在水下的那畜生吧?”孟婆婆仍是一脸慈笑。

剑空心下顿时大惊,方要开口,孟婆婆却是站了起来,眸中掠过一丝算计。

剑空亦是急急站了起来,甚是认真道:“我什么都答应,你要不赶我走!”

“罢了罢了,继续吧,能找到那畜生,也算是你的造化了。”孟婆婆不过是轻轻在他肩上一拍,剑空却是承受不住地坐了下来。

这是第一回领教,并不知道她用了几层力,能将这么个鱼龙混杂的地方管理地如此井井有条,自是要有一番本事的!

孟婆婆回到了小舟上,似乎没多少心情了,脸色有些沉,却是掉转了头,不似方才那么悠闲,只见暗河里的水流骤然急促了起来,带着她那一叶扁舟急急朝下游而去。

不一会儿,四周便是一片黑暗了,空气里布满了瘴气,带着剧毒,河道两旁,隔一段距离便能见一堆堆白骨。

这一路,仿佛真真就是通往地狱之路。

再往前,依稀可见灯光。

右侧河畔,真就有这么一道紧闭的大门,两侧的侍卫皆是鬼差打扮,

一见孟婆婆回来,连忙恭敬低头。

大门缓缓而开,然而,里面却是别有一番天地,整座宫殿灯火亮如白昼,花园里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低矮的假山丛丛,怪石嶙峋,短小的瀑布传出阵阵倾斜而下的水声,这里俨然是座江南园林,长廊回绕,水榭楼台。

孟婆婆直直朝正前方的大厅而去,没了平日的柳目慈眉,眸中难掩一丝哀伤。

忘情总比无情好吧!

剑空何况要寻那噬心虫呢?

“你回来?”一个低沉地很好听的声音传来,随即一侧的垂帘便掀起,走出来的是一个翩翩公子,相貌清俊,有些清瘦,一袭白袍,手持一把折扇,双眸如静水一般沉静,仿佛什么都打扰不了。

“楚隐,这会儿,上头应该还热闹着,不出去逛逛?”孟婆婆收敛了哀伤,笑着问到,眼前的是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带大的儿子,正是被那噬心虫噬了心,无情无爱无牵无挂,甚至从未唤过她一声娘亲。

“刚回来。”男子淡淡说着便同她错身而过,手中折扇轻摇,朝园中而去了,这栽养奇花异草是他唯一的乐趣……

夜深深,此时的东宫亦是一片寂静。

唐梦睡得正熟,凌司夜在缠了上来,轻轻地推了推她。

小手立马扬起,毫不留情地将他推开,翻了过身继续睡下。

凌司夜一笑,果然是睡得深了,小心翼翼地掀起被耨,起身下榻。

哭笑二人该绘制出那结构图了吧,本以为入内陵的密道会很艰险,却没想到竟是木屋上那锁!

又朝榻上的人儿看一眼,终于是出了门,门外云容还在等候。

“殿下,这回不带凌妃娘娘一起了?”云容低声试探,或许,能带她去吧?

“东西呢?”凌司夜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带唐梦去更多的真是一时兴起,他也不知道那时候怎么就那么冲动了,还心急地灭了所有死士,打草了惊蛇,这一回速去速回,就不带她玩了吧。

云容眸中有些哀婉,却还是拿出了复制的钥匙来。

“明日午时我若没有回来就告诉她。”凌司夜交待后便转身要走。

“殿下……”云容追了上去,“殿下,奴婢一起去。”说着小手大胆地扯住了他的衣袖,小时候不都这样的吗?

“放心,不会有事的。”凌司夜不着痕迹地推开了她的手,眸中掠过了一丝复杂。

“殿下,你是不是对真凌妃娘娘……”云容又拉扯上了,支支吾吾,自知不该如此,不该过问,却还是想知道,凌妃,同他以往的任何女人都不一样,本以为她即便是婢女亦会是永远留在他身边的唯一人,本以为他对凌妃更多的是好奇,然而,从唐府回来后,从凤仪宫回来后,似乎同以往很不一样了,唐梦不是同他有约定的吗?为何这几日会同他如此和谐相处了,甚至连煮茶的差事都抢了去。

“下去吧。”凌司夜眸一沉,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徒留云容落空的手,整个人都愣着,迟迟没缓过神来,她一向最懂事的,方才似乎头一回惹殿下生气了。

这边,窗户微开,唐梦趴在床榻前,随意披着件外袍,一脸毫无睡意,精神得紧,晶亮的双眸骨碌转着,她就猜到这几天他会到淑妃陵去一趟。

方才的拉扯,统统都看在眼里,若是凌司夜敢让云容拉着超过半盏茶的时候,她铁定是要当场捉奸的,才不会像第一回那么笨呢!

就在窗外不远,看得明显,听得也不甚清楚,这显然是被抛弃的奴婢哀婉地质问抛弃她的主子嘛。

凌司夜啊凌司夜,瞧瞧你以前都欠了哪些个风流情债啊!

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远远朝这边而里了,唐梦骤然蹙眉,这不是无情那孩子吗?一直在御书房当差的,怕是想念他的云姨了吧。

“无情!”云容缓过神来,骤然大惊,这孩子怎么来了。

“云姨!”无情却是一下子扑到了云容怀里去,低低地哭了起来。

“不许哭,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云容蹙眉,这孩子跟着义父学武定是要吃很多苦的,她便是这样过来的,如何会不知晓。

无情没有说话,就只是低低地哭着,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罢了,怎么能够不哭呢?御书房里谁都不许他哭,已经好久好久没这么放肆地哭过了。

唐梦就这么看着,突然觉得无情和云容像及了对母子,可怜的母子。

又是不由得感慨,都是凌司夜那家伙造的孽啊!

她没有那么小气去过问他之前宠过多少婢女,多少侧妃,甚至也不介意他已经有无情这么孩子了,谁叫她那么晚才遇到了他,而且还跨了上千年,着实不容易。

向来护短,不怪他,怪云容,本就似乎隐隐瞒着她什么事,加之今日这般牵扯,她定是要怪罪的!

这老虎不在家,她当然是王了!

谋划许久的事是时候反生了!

“来人啊!”朝窗外大喊了一声,缓缓关上了窗子,赤足,轻纱拖地,慢悠悠地朝榻上而去。

很快,云容便进来了,无情不知所踪。

“凌妃娘娘,有何交待。”侯着屏风后,心中料定她是要问殿下去哪了。

“殿下去哪里呢?”唐梦还真是问了。

“殿下出门向来不同任何人交待的。”云容淡淡答到,态度依旧恭敬。

“是吗?”唐梦心中冷笑,放到不还是同你交待了!?

“是的。”云容点了点头,任由唐梦上下打量,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传心甘情愿来伺候沐浴,你去把药送来。”唐梦说罢懒懒起身,不甘不愿硬是被凌司夜改名为心甘情愿了,只因她输了他一局棋。

“是。”云容应声退了下去,桂嬷嬷早已经睡下了,这药只能是她亲自老熬了,只要殿下没有交待停止,她定是会一直送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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