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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164)+番外

天帧帝和李公公皆是一愣,这么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是何人?

“这是太虚道长。”定如师太连忙引见。

太虚道长打量了天帧帝一眼,道:“这位居士身有疾,心有疾,命不久矣。”

“放肆!”李公公骤然怒声,脱口而出。

“不得无礼!”天帧帝却是抬手挥退。

“这位居士,虽怒声中气不足,若非身有疾,便是身有缺。”太虚道长却是没有任何畏惧,仍是锊着长须,笑着说到。

李公公一听,脸上顿时一阵尴尬,却是碍着天帧帝的面,不敢再多放肆。

天帧帝看了太虚一眼,却是大笑了起来,道:“道长如何知朕心有疾?”

“心若无疾,何须到这寺庙中来?”太虚道长反问到,并为因他挑明了身份而有丝毫慌张,转身,拂过手中拂尘,便是朝老君神像而去。

“心无疾,正因身有疾而来。”天帧帝跟了上去,话语中透出一个执着来。

太虚道长却是不与之争,道:“居士,身有疾,自当要寻良药医治,那长生不老仙丹可不医治身疾之药。”

“难不成治的是心疾?”天帧帝冷笑着反问到。

“正是。”太虚道长转过身来,笑着又道:“居士,道缘匪浅啊!”

一旁定如师太听了这话,却是微微蹙眉,只是,依旧没开口。

“道缘?”天帧帝不解。

“道缘深,方可得道,仙缘深,方能成仙,居士缘只达道,尚未及仙!”太虚道长甚是认真解释到。

“是吗?”天帧帝挑眉,冷笑道,“那道长呢?可已及仙?”

太虚道长却是大笑了起来,“及仙,凡胎肉体,缘再深,亦是虚空!”

“可是因那长老生不老丹药?”天帧帝问到。

“呵呵,居士,无论是这心疾,还是身疾,还是请回吧。”太虚道长却是不答,反而送客,说着转身身去,仰望神像,一脸的淡然。

天帧帝正要开口,定如师太却抢了先,道:“施主,请回吧,太虚道长入紫阁静修,今日起,这二楼便是关闭了。”

天帧帝蹙眉却是没再多说什么,拂袖离开。

李公公急急跟了下来,亦是摸不透主子心思,只是劝到,“皇上,这老家伙也太目中无人了,装神弄鬼,依奴才看,定是骗子!”

天帧帝却仍旧沉着眸中,不知道思索些什么,下了楼,几声轻咳,却是转开了话题,道:“去西边的人,可都处置了?”

“一个不留。”李公公如实回答,那批人追踪到了西疆,入了白狄,竟是见到了不该见的东西,入了那个封闭的小城镇,本是被困住了,只是没过几日却又被放了,而那白衣男子下落早已不明。

“黑勾玉作罢,只要司夜寻到了血狐,一切亦可以顺利进行!”天帧帝冷声,他不是要同白狄划清界限,而是时机未到,带他得到血狐,定是要灭了白狄。

当年发生的事情,不许再被提起。

宁亲王竟是这般手段,引得他入那镇子,与其说是一座空了的镇子,不如说是一座陵园,中央一座大陵墓,亦是淑妃陵,白狄太子妃淑妃!

墓碑背面竟是详细记载了一切真相。

“皇上,老奴亲自再去一趟,毁了那陵墓?”李公公低声,小心翼翼问到。

“不用,看好司夜,不许他过西疆。”天帧帝冷冷道。

“皇上放心,殿下正往狄胡去,何况,整个西疆皆设防了,一有殿下的消息,立马来报。”李公公连忙答到,想起一事来,连忙又禀,“皇上,淑妃陵的图还未绘好,要不要老奴去催催?”

“不急,朕先灭了白狄再见她不迟!”天帧帝眸中掠过一丝冷意,打开淑妃陵其实根本用不着那三样东西的,知晓绘制好建构图,寻薄弱处炸开,千年玄铁并未覆盖整个墓门的。

那三样东西,他另有他用!

李公公没再多说,替天帧帝掀起了车帘来……

待马车远去了,楼上的窗户才缓缓关上,这太虚道长还真是骗子。

“太虚,你方才说的是什么道缘仙缘?主子可没这么教过!”定如师太蹙眉,厉声质问。

太虚却是眯眼,笑到,“自创!若是主子教的那套枯燥的理论,吊不着这皇帝的胃口的。”

定如师太长长吐了口气,也没再多说话,终于是等到这皇帝来了,看样子,一切进展得还算顺利,也不知道主子现在到哪里了。

他们的主子,现在睡着呢。

马车和随从,连同桂嬷嬷皆在正常速度在大道上前进,车内,唐梦睡着正香,今日天还没亮呢,就起来赶路了,车内亦能睡,却是没有床榻上舒服。

而此时,已经接近午膳时间了。

远处,一出高高的亭子里。

凌司夜负手而立,身后是个红衣蒙面人,恭恭敬敬,头都不敢抬,正是无泪地宫之人,唐梦要东宫所有下人皆穿红衣,他却是一声令下,亦是让无泪地宫给红了一大片。

“殿下,云容已经追出皇城,离这儿不远,唐夫人看样子是要回空山。”红衣人如实禀告。

“殷娘呢?”凌司夜问到。

“还在帝都,就住在客栈里,没有什么动静。”红衣人答到。

“父皇没打算吗?”凌司夜心中疑惑,这么按兵不定,只是一直跟着,这不像是父皇一贯的作风。

“没有,皇上只字不提。”红衣人答到。

“玉邪的下落呢?”似乎,很久没有西边的消息了。

“不知道遇到什么事,人全部撤回来了,皇上大怒,一个都不留。”红衣人亦是昨日在得到的消息,急急便来报了。

“不是困在那封闭的小镇里了吗?如何出来的?”凌司夜不解。

“是被放出来的,那镇子里的皆是高手,李公公亲自去过了,亦是出不来,也是被放了的。”红衣人答到,心中对那地方亦是有着些恐惧,白狄自古便多邪教派,武功高深之人颇多。

“呵呵,本太子倒是好奇,带几个过去试试。”凌司夜唇畔泛起了一丝冷笑来。

“是。”那红衣人心中纵使百般不情愿,亦是不得不遵命,天知道他们去了能不能也被放出来呢?

凌司夜没再多说,往了远去的马车一眼,便是翻身追了下去。

众人一见他,皆是大惊,这主子明明是在车里的啊?怎么就给从后面追上来了。

凌司夜扫了众人一眼,没多说什么便上了马车。

一见唐梦那睡样,唇畔不由得泛起一丝宠溺的笑意来,这一路奔波定是让她累了。

难得忍住了,不打扰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一脸安静睡颜,这女人安安静静的时候,确是很女人,只是眉宇间亦是隐隐透出一股倔来,咋一看是刚,其实是倔,相处久了,早已摸清了她的脾气,其实就一个字,倔,聪明得紧的倔强,而非无理取闹。

良久,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这几日走的都是官道,即便是奔波赶路,这午膳和晚膳从来都不会让她吃干粮的,皆是热食。

驿站到了。

并没有多声张,然而桂嬷嬷出示了令牌,整个驿站的官员和侍卫门便皆是胆战心惊了起来,这儿天高皇帝远,谁都不曾见过太子,只是皆是听闻过这太子的臭名,相当难伺候的主子!

然而,凌司夜下车时候,却让众人目瞪口呆了。

只见殿下小心翼翼抱着一个女子,看都不看众人,便是径自朝屋内而去了,那女子似乎是随行的妃子,倒是扫视着众人,只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似乎没有全醒。

“这时哪里啊?”唐梦果然是没全醒,一脸的迷糊。

“北疆驿站,在往前便到军营了,过了军营便入草药了。”凌司夜解释地很详细。

“我要坐哪里”唐梦指着前方的藤椅,这语气的很淡,很理所当然。

跟着进来伺候的众人,又是大惊,传言似乎太过夸张了吧,这明明是个很会伺候人的主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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