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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176)+番外

“以毒攻毒,仅剩男女之情!”剑空却替她说了下去。

“可能,忘情确切地来说并非毒药,而是种终身迷药,完全解开并不可能!”唐梦解释到。

剑空却是沉默了,蹙眉思索着,一脸复杂。

唐梦亦是沉默着,却是思索着拿什么人来做实验要呢?看样子要完成这项任务需要好些时日了,那噬心虫亦是不好寻之物。

“师父,你都已经入了西界,还老是大半夜地跑出来,人家要是不收留你,看你怎么办!”唐梦转移了话题。

“那就等着梦儿收留我吧。”剑空淡淡笑了,心中亦是五味杂陈着,若是真是噬心,是不是梦儿就只能剩下男女之情了呢?

“没问题,等我寻出解药来,你就放心回空山吧!”唐梦有模有样地拍了拍剑空的肩膀,甚是认真说到。

“呵呵,你经书你可藏好了,别被你娘给瞧见了。”剑空提醒到,说着站了起来。

“放心吧,谁都不知道的,连唐影我都提防着了。”唐梦答到,在她此时的意识里,唐影其实是娘的手下,定是什么事都会同娘禀告的!

剑空这才点了点头,眸中掠过无奈,又看了唐梦一眼便是跃下屋顶,身影没入黑暗中去了……

回忆,总是犹如发生在昨日。

然而,一晃眼,已经五六年过去了,从那以后,梦儿从未再同他提起丝毫关于毒经的事情了。

剑空依旧是一身褴褛,坐在船头垂钓。

此时的西界到处都热热闹闹的,人来人往,错身而过,谁都不会特意去留意谁是谁。

一叶扁舟缓缓从前方黑暗中形式而来,船头上立着一男子,一袭白衣,身姿颀长,俊美的脸色却是平平静静,那是一种置身事外,一种什么都打不破的平静。

四周的目光顿时都注意了过来,不因这公子的相貌与身上不凡的气质,而是因为他的来路,那是暗河的上游,有去无回之路,从未见什么人从那里出来过。

然而,男子却是直视前方,仿若无人一般,不曾将任何疑惑的目光放在心上,小船缓缓而前,路过了这繁华之地,朝静寂的暗河下游而去。

“我看这公子可能是孟婆婆的儿子。”有人开了口,西界里的人皆知,暗河下游是孟婆婆住的地方,向来都只见孟婆婆一人独来独往的,擅自传入者亦是有去无回。

“总之是西界的统治者!”又有人猜疑,却是外界的人而已,西界里人谁都不会去在意这些的,就连心仍旧不空的剑空,亦是很快又回过头来,专注在水面上。

河道两侧的灯光渐渐暗,不一会儿,终于是完全黑暗了下来,宁洛依旧是面色如常,拂袖轻轻一挥,只觉得黑暗中有股什么顿时散开来了,小舟急速而前,仍是没多久,便远远可见灯光了。

两岸没隔多远便是一堆堆皑皑白骨,整个河道犹如通往地狱之路一般,然而,河中央的带着剧情的瘴气却犹如被劈开了一般,散开了一条道。

宁洛仍旧是一脸沉静,看着前方。

前方,一座宫殿,大门紧闭,几个鬼差打扮的侍卫守候。

小船缓缓在岸边停靠了下来,宁洛不紧不慢地下了船,而前方的鬼差早已戒备,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能入到鬼宗来的定非一般人,这人是谁?为何而来?

“公子请止步。”一人大胆上前,如今宗主和少主都不在宗内,不得不谨慎了。

“莫慌,我从白狄来,想见见孟婆婆。”宁洛笑着说到。

“宗主今日不在,公子来得不巧了。”那人很有礼貌,心中这才稍稍定了下来,原来是白狄的人。

“少主呢?”宁洛亦是很有礼。

“少主亦出门去了,公子若是有要事怕是要耽搁了。”那人如实答到。

“不碍事,我等他们回来吧。”宁洛淡淡说到。

“那公子稍等。”那人说罢便进门去,一旁几个鬼差仍是一动不动把守着。

不一会儿,便出来了个老者,白髯甚长,鹤发童颜,见了宁洛不由得蹙眉,却很不礼貌,道:“你是白狄何人?”

“宁洛。”宁洛的语气仍旧很淡。

“魔道少主!”那老者却是大惊,整个人都愣住了。

宁洛唇畔勾起一丝笑意,却是同他错身而过,径自走了进去。

给读者的话:

明日预告:唐夫人的回忆,关于唐梦如何被穿越的……敬请期待!

正文 249唐夫人最后的回忆(上)

夜深人静。

留梦阁依旧灯火通明。

五六年前的留梦阁并没有那厚重的层层垂帘,窗台前,唐梦懒懒地倚着。

身后案几上,一本书页泛黄的经书翻到了最后一页,“噬心虫”三字很是显眼。

前几日没日没夜的研究这噬心虫,皆是从古籍上了解的,虽没有真正实验过,心中却有八成的肯定,她写下了,对与错便是要由掌门亲自来检验的,她等结果便是了。

已经差人去请娘来了,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娘一定会很高兴吧。

倚着在窗台上,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疲倦,百无聊赖地等着,取出了那五彩千丝纸鸢来,就立在手上。

“起!”

蹙眉,运气,呵了一声,然而千丝纸鸢依旧一动不动。

唐影说这是白狄的东西,看着好玩就带了回来,几乎每回看见他都能看见这千丝纸鸢,各种颜色都有,就萦绕在他身旁。

“起!”又是大呵了一声,眉头紧紧锁着,学了好久好久了,怎么就是学不会呢?她偏偏就不信这个邪!

直起身子来,一脸认真,明亮的双眸专注在那纸鸢上,就这么看着看着,顿时一股熟悉的感在脑海中一掠而过。

骤然,心上大痛,针刺一般的疼,疼得她站不住,一下子跌坐了下来。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

手中千丝纸鸢早已掉落,仍是立着,静静地立在她身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视线再也离不开这纸鸢。

眉头紧紧拢着,熟悉感越来越强,越强,心却是越痛,犹如千万跟针刺进心中一般,疼得无可奈何,双手早已抓成了爪,却不知道抓哪里是好。

“影……”

他的名字就这么控制不住地溢出口,连她都惊了。

脑海中,断断续续,支离破碎的一幕幕一直在闪回着。

他总是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他总是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不言不语。

他双眸温软如水,他双手温润如玉,他的声音,低沉地这么好听。

他轻轻拉过手去,把那五彩千丝纸鸢立在她掌心中。

“梦儿,掌心运气,不是手掌运气,来,力道集中在掌心。”

她懒懒地依偎在他怀里,懒懒一声,“起……”

故意拉长了尾音,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笑了。

然而,那五彩千丝纸鸢却是缓缓地飞了起来,就悬浮在她面前。

“成了!”她骤然直起身子来,终于有了精神。

他笑,笑如那漫天星辰般灿烂,吻轻轻落在她额上,霎时间,无数的千丝纸鸢从他背后缓缓飞起,萦绕在二人,折射着月光,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过往的一幕一幕,断断续续地回闪着,自幼第一回见到他开始,直到空山顶那场杀戮,直到冷殿中那场离别,直到后来,朝夕相处,他总是远远地站着,双眸静敛,不言不语,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她,独自一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

痛,一点一滴侵蚀着她的心,整个人仿佛要炸开来一般。

脸上早已泪流满面,不知道是因为心上的疼痛,还是心中的伤。

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手颤抖地拾起那五彩千丝纸鸢来,就立在掌心中。

“起!”

“起!”

声音沙哑,满是哭腔,一声一声,“起!”

“起!”

“你飞起来啊!起!

“你快飞起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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