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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268)+番外

凌司夜扬起头来,唇畔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还是将她给捞了回来,拥在怀里。

火把就插在一旁地上,他本该小憩一会儿的,即便是闭眼,百步之外的动静还是察觉地到的。

只是,今夜他却不想睡了,为的也不是要事,就是突然想听她的梦话。

这个女人经常说梦话的,自己似乎并不知道。

唐梦就这么懒懒地窝在凌司夜怀里,睡着正是深,一身的重量都赖在他身上了,手臂自热仍然地环住他,小脸蹭来蹭去,似乎一直寻不到舒适的位置。

凌司夜任由她折腾,眯眼,笑而不语。

侧左,依偎着,似乎不舒服,又侧右,贴上去,似乎仍旧不满意,索性扬起了头来,睡眼朦胧,眼角耷拉,根本就没有清醒。

看了看他,认真道:“凌司夜那混蛋又抢我的枕头了!”说着极不情愿地直起了身子来,脑袋就搁在他肩膀上,双臂仍旧是怀抱着他,这才似乎满意了,舒服了,立马就又睡了过去。

凌司夜唇畔的弧度更大了,似乎有意忍着不笑出声来,轻轻抚拍着她的后背,只是,根本就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笑声立马在洞里回荡起来了,一层层的回声,说明着这山洞的结构之复杂。

这么一笑,唐梦似乎真的醒了,抬起头来,睡脸惺忪,迷茫的眸中尽是不解地看着他,道:“司夜,你干嘛呢?”

“什么干嘛,你呢?”凌司夜柔声答到,甚至比平日里的温柔还要柔,这一开口就是“司夜”二字毫无疑问代表着某人开始说梦话了,他再了解不过了。还好这女人不算真正意义上的梦游,就偶尔睡着睡着被打扰了会醒会同他说说真话,介于清醒和睡眠之间,第二日比啊都忘记了。

“睡觉。”唐梦淡淡说到,又趴下去了,很累很累。

“这几日累了吧?”凌司夜低声问到,同她耳鬓厮磨了起来。

“你呢?累吗?”唐梦眯着眼,小手却伸了过来,沿着他的下颌轻抚而上,这男人都隐隐有些胡渣了,也不知道这山洞还有多长,能不能寻到什么。

她可是真正清醒了,只是他还不知道。

“有点。”凌司夜如实回答,拉过她的手来,轻轻落了一吻。

“怎么还不睡?”唐梦抬起头来,蹙眉看他,显然是责备。

“就想看着你睡,最是喜欢你这安安静静的时候。”凌司夜很是大方地说了出来,情话,总是那么温柔。

唐梦一愣,虽脸上忍不住羞红了,只是心下却纳闷着,这家伙今晚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很少这么直接的呀!

凌司夜看着唐梦这娇羞的模样,眸中宠溺愈浓,轻轻攫取她的下颌来,淡淡道:“我若是早点遇到你那该多好啊,哪怕是往后少活几年。”

唐梦心下狐疑不已,亦是有些惊,再了解他不过了,这家伙突然这样的温柔,突然这样的眼神,一般就只有一个可能,他想要她。

本以后吻会落下来的,只是,他却没有,宠溺地笑着,轻轻将她拥入怀里,仿佛安抚孩子一般,轻轻地拍着,低低道:“梦儿乖,睡吧。”

唐梦没有说话,静静地任由他安抚着,双眸却越发的程亮了,再也睡不着了。

良久,还是挣开了他的手,紧蹙着眉头看他,道:“凌司夜,你怎么了?”

凌司夜一愣,顿时明白了过来,这女人……

没有说话,目光有些闪躲,自觉尴尬,俊朗的脸都开始发烫了。

“你有事瞒着我!?”唐梦狐疑了起来,质问到。

“没有,就同你说说话而已。”凌司夜开始解释了。

“你有!”唐梦可没那么好胡弄。

“本太子温柔点不行吗?”凌司夜反问,声音终于是盖过她了,一贯都是这样,以怒意来掩盖尴尬。

“温柔地有点奇怪……”唐梦嘀咕着,仍是狐疑地盯着他看。

“哪里奇怪了,本太子向来都温柔待你的。”凌司夜瞪她,佯作的毫不知耻向来都是那么自然而然。

唐梦不由得冷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懒得同他在争这个他到底温柔不温柔的无聊问题,伸了个懒腰便站了起来。

凌司夜却仍是坐着,手随意搭在支起的一腿上,仰头看她。

“还不起来,天亮了。”唐梦说到。

“你怎么知道天亮了?”凌司夜反问。

“因为我睡饱了,起来啦!”唐梦动手拉他,每每她睡的时候这家伙怎么没怎么睡,倒还不如尽快寻到夕儿的下落,之前他见过血狐的身影,夕儿和血狐都还在洞里吧,唐影指不定也在。

他们入了洞,除了过山,应该不会有其他缘由吧。

山的另一头是什么呢?

凌司夜取过火把,终于是肯站起来,长手一伸,揽过唐梦,一身重量有些欺在她身上。

“很重……”唐梦艰难地迈开步子。

“你睡够了,肩膀借我这守夜的人用用。”凌司夜说着还是收敛些气力。

“累了吧?”唐梦温柔了下来。

“嗯。”凌司夜笑着答到。

“活该,我还以为你看着我安静的样子就能有精神了,看样子我低估了自己的能耐。”唐梦亦是笑着回答。

凌司夜手一僵,撇了撇嘴,没了话。

唐梦仍是笑着,心想,既然没能早点遇到,那么就一起多活几年把先前错过的都给补上吧。

两人朝前方而去,灯火渐远,背影亦是渐渐模糊了。

“唐梦,你这么早就遇到我,往后的日子还会要我吗?”

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犹如他清瘦而单薄的身影,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不远处的洞口前。

凌司夜并不是真正的守夜人,他才是。

极度的疲惫却无法入睡,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不再需要睡眠了,隐隐觉得血液里有一股力量在慢慢觉醒,熟悉而又陌生,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应该是魔性吧,只是一直都是自制得住的啊!

跟到了这里,他仍旧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本该寻夕儿和血狐去的,本该先他们一步的,却是一直跟在后面,就这么跟着,从迷失之林到现在,不曾离开过。

止步,缓缓侧身,朝右边看了去,这两侧的山洞皆有魔道的遗址。

他所了解的魔道却只有白狄皇宫里的奴宫,奴宫第十九层之上便是魔道,除了血,似乎再没有其他了。

他对魔道没那么多兴趣,跟不想知道宁洛世子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朝右侧迈开了步子,缓缓走了去,不能再这么跟下去了,他也不知道哪一日就控制不住自己,在她面前暴露了一切,暴露他最残忍的那一面,曾经答应过的,不再用黑色千丝纸鸢,不再乱开杀戮。

就算她忘记了,他又怎么能违背承诺呢?

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就躲在洞里,背靠着冰凉凉的石墙,终于是闭了双眸,只是,仍是是入睡不了,怎么都睡不了。

“出来吧,聊聊。”

淡淡开了口,从来没有像现在有这么强烈的孤独感,竟然想寻人来说说话,说什么都可以。

一直隐着的两个人正是烈焰和洛水姬。

凌司夜魔性未醒,根本察觉不到他们的跟踪,只是唐影确可以。

这一路上来,洛水姬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你听听,让我们出去呢!我就告诉你他知道我俩在的!”洛水姬低声,一脸的担忧。

“知道又如何。”烈焰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他的魔性可能快醒了,你没见这几日他根本就没有睡过吗?”洛水姬又说到。

血魔,血族至尊,向来不眠不休,极度疲惫都无法入睡,生生死死,不生不灭,日日夜夜与独孤为伴,似乎遭了天谴一般。

“就算快醒了,也不可能完全醒!”烈焰很是肯定,说罢便要走出去。

“你等等!”洛水姬连忙一把抓住了他,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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