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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309)+番外

若雪连忙迎了上来,厉声道:“你这丫头这几日都到哪里去了,你主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怎么都那么久了还不下来,那乌云还不散去!”

“雪小姐您别急,长老们都上不去,婢女怎么能知道情况。”夕儿劝说到,有些胆怯。

她也急着,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整个宫殿的都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都聚集在议事大殿上,她只能到这里来了。

“他们都说你主子魔性彻底醒了,他是血族千年难道一见的首领,这不会是真的吧?”若雪又急急问到,血影本就是她的主子,被她这么一心急,倒是说成了别人的了。

“婢女不知。”夕儿依旧是恭敬,小心翼翼回答。

这些个主子,她只知道影主子好,其他的都是高高在上,鲜少会把一个不起眼的卑微婢女看在眼中的。

若雪一听,蹙眉驻足,方又要开口,却突然惊了。

只听外头一阵诡异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极了冰封的声音。

“怎么回事?!”大惊问出声来,莫名的不安,这诡异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股阴森恐怖。

“雪小姐别急,婢女去看看!”夕儿说罢连忙小跑了出去,屋内两个看守的婢女亦是跟在跑了出去。

若雪却似乎想到了什么似得突然缓过神来,心下顿惊,“玉邪”二字脱口喊出。

然而,一切都已经晚了。

就这么瞬间,她才朝外要迈出步子的瞬间,只见门外所有的摆设屋舍依次被凝固成了石雕,就如同被瞬间被冰封了一半,排山倒海朝她这边蔓延而来,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缓过神来的机会。

待再想喊玉邪之时,自己的双腿已经并凝固了,毫不留情毫无商量的余地就这么蔓延了她全身,而是千钧一发之间,一枚菱形玉石飞射而至,正中她脖颈锁骨之间。

扣玉为奴,只为下一世,茫茫人海之中还能相遇,还能有所牵连。

所有冰封一般的声音渐渐消失了,一切都结束了,整个宫殿皆成了石雕,一切都被石封。

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然后千百年后,若是有人经过,有人侥幸看到这一切,如何会知晓这里的一砖一瓦,一树一花皆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若是沿着这宫殿走出去,到院子里去,再也见不到天了,顶上都被密封了,原本的长廊变成了甬道,走到长廊尽头,原本的石拱门成了一个小洞口,出了小洞口便可撞见一座石雕,是一个男子,英俊高大,鼻梁很挺,五官轮廓深邃不已,就这么站在,永远地站着,也不知道多少年后,这么一副好相貌会被风化了,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再也认不出来了。

龙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再往前,便到了龙脉宫的主干道,原本亦是露天的大道,而此时却是暗无天日,只能看到远处,在断崖瀑布那儿远远透过来一丝丝光亮。

原本亮堂的大道竟是成了山洞!而两次原本七魔七煞的殿宇尽数被石封,成了这山洞主干道两侧的分支山洞,还有其他一些建筑,无一幸免!

若是顺着光的方向走去,便可到断崖之处,然而,已经听不到原本那轰隆隆的水声了,亦是看不到原本那犹如九天银河倾泄而下的壮观之景了,什么都看不到。

仰头,只看得到议事大殿,被石封了的议事大殿,不再是悬空的了,因为从议事大殿到下方主干道上,两侧都凝出了一睹石壁,仿佛是瞬间就铸成了一般,形成了一个甬道,通往议事大殿,只是,没有路,没有石阶,只能飞身而上,保持了原本的距离,很高很高。

看不到了左右二使那悬空的殿宇了,也看不到魔尊的殿宇了。

龙脉顶亦是无处可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永远会成为谜,因为所有的人都消失了,所有的物都被石封了。

这样,是不是记忆也会消失,连历史也会消失?

你若不回来,我便杀尽所有记得你的人,只当你不曾出现过!

这样是不是就不曾出现过了,只是,自己还在啊!

只留自己一人还在啊,一切都记得那么清楚!

有句是这么说的,沿着光的方向走,就可以回家。

沿着光走,龙脉仅存的一抹光线,漫天乌云透出来的一米阳光,就一定可以找到龙脉顶!

这里,亦是幸免不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凝固成了石雕。

低下是一群兵俑,有站立的,有横躺的,若是细看便可看到好几尊兵俑脸上的神情,那么惊恐,那么畏惧。

他们目睹了一切,却再开不了口,而张着口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乌云退到了最顶,仍旧是黑压压的,仿佛站在高台上就可以触碰到这些云朵了,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高台上,一切都是那么整齐,完全不同于下方的凌乱,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仿佛先前那场恩怨未曾发生过一般。

主座上,是一尊坐着的女子石雕,一身凤冠霞披,整理地很好,面容姣好,只可惜双眸是闭着的,然,一手支着脑袋,一手随意搭在放着数把利箭的案几上,这幅姿态轻易便显出了性情来,生前定是个慵懒而精明的女子吧。

女子左侧,站在一尊男子雕像,负手而立,身姿颀长,五官清俊,气质温文尔雅,独独是闭了双眸,唇畔隐隐噙着一丝无奈的笑。

只是,身上的场景却是同这一副俊雅温文的相貌这么的不相协调。

已经被凝成了石雕,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衣裳了,只是血迹却是很明显,湿热整个胸膛,数把利箭就这么从背后穿堂而过,那箭头是那么尖锐,即便已经被凝成了石雕,亦是可以伤人。

密布的乌云里透出的那一米阳光就照射在女子头顶上,她就这么高高地慵懒坐着,恍然天神一般。

如果她那灵动的双眸是睁开的,她定会寻找一个人吧,寻那个让她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又是痛的人吧。

整个龙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消失,都保留着,只有一人不见了,右使司夜。

他去哪里了?

“他去哪里了?我主子去哪里了?你说啊,我主子去哪里了!”蝶依猛地推开了宁洛,双眸湿湿的,一脸的悲愤。

故事讲到这里,还没有结束。

已经是五百年后,该回来的人都回来了,所有人的原身都在,都石封在龙脉里,右使司夜的呢?!

楚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开口,只是,一贯没有什么情绪波澜的双眸里亦隐隐有些沉色,还有太多的疑点了。

宁洛又如何会知晓这一切,为何他们的记忆会消失,似乎被封印了起来,只有魔性强大了一定的程度才有机会冲破。

而太后呢?太后又在哪里?除了若雪和玉邪的原身石雕在玉邪宫里,其他人的呢?

当时的魔刹帝国又是怎么覆灭的,怎么让人族统治了这片大陆?

“难不成你当时真攻上了龙脉顶?”楚隐终于主动开了口。

“嗯,就留着最后一口气,最后是躲到了太后宫里,听了太后和贵公公的谈话才知晓一切的,可以已经来不及了。”宁洛笑着说到。

“那你又如何能轻易记起一切来?”楚隐再次问到,论实力他同宁洛并不相上下。

“秘密!呵呵。”宁洛笑了,他付出的代价是一点一滴付出的,即便是现在亦是时刻在付出着,从最早知晓唐影的身份开始,一直到现在将龙脉宫的一切都想起来,他的寿命亦是一点一滴在流失,流失了,便不会再有下一世了,不入轮回,灰飞烟灭。

就盼这最后一世能再遇见她,那个人族的女子,唯一一个让他拿不起也放不下的女子。

说来也奇,就只是偶遇过几次,说的话根本不达十句,就这么让他这个游戏花海不沾滴水的浪子记住了,偶尔会想起。

“你先告诉我右使去哪了?他现在又在哪里!”蝶依怒吼着,最关心的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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