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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387)+番外

“睡觉睡觉,这天都要亮了。”太虚道长依旧事不关己的态。

涟俏怒了,身影一掠便拦了他面前,沉着眸子,一字一句问到:“老人家,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都十年了,为何你还是这幅模样?”

太虚道长明显一怔,目光终于是闪躲了,这小弟子还真真就这么问出口了,两人心照不宣那多好嘛。

“你也是血族之人?”涟俏厉声,抽起了匕来。

太虚道长连连后退,一脸的夸张,道:“你想欺师灭祖?”

“你跟我说实话!”涟俏寸步不让。

太虚道长连连感慨,道:“俏俏啊,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来梦游,乖,回去睡觉了。”

这话音一落,涟俏也不着地着了什么道,就这么昏迷了过去。

太虚搀扶着她往客房走,神色依旧是那么云淡风轻。

待安顿好涟俏回到院子里来后,也难得好心地将定如师太和那些小弟子们,一一送回房去,自己留下来打扫凌乱不已的院子。

他真的蛮喜欢这样的生活的,有酒喝,有肉吃,有一座宅邸能种种花,炼炼丹,偶尔还能调戏调戏师太,还有,时不时还有个人能让他忽悠。

这小日子多幸福呀。他才不去趟那浑水。

闹够了自然会有结果。

持着大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秋了,树叶都纷纷而落了,不久冬日便到了。

骤然,一枚银镖射来。

太虚道长就这么正巧转过身,自然而然地躲过了那银镖,方才就察觉了有人外头,此时依旧是装出了一脸的惊慌,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声落,侍卫们皆纷纷而来,院子里骤然大亮了起来,定如师太都醒了,独独涟俏睡得正熟。

太虚道长缓缓打开银镖上的字条瞄了一眼,便递给了定如师太。

这是天帧帝的密函,只写了四个字“养精蓄锐”。

“没事了没事了,都散了!”

这话说的却是萧老,从一旁走了出来。

这家伙何时回来了?

众人散去,定如师太便是慌了,连连问到,“怎么样,形势如何,殿下和娘娘回来了吗?怎么都没有什么动静?”

太虚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心下暗想,真这么急吗?方才还能喝那么欢?

“根本没有什么动静,宫里安安静静的,西界那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看到皇上带着太子殿下从西门回宫了。”萧老说到,原本是带着无泪地宫的人守着宫门,却什么都没有生。

“到底出什么事了?”太虚道长也好奇了起来。

“已经差人试着入宫打探了,或许只能等皇上到紫阁来再问了。”萧老说着看了太虚一眼,显然依旧不满他不主动到宫里去。

“俺皇上这四个字看来,是要驱魔师按兵不定喽?看样子同血族有得周璇了。”太虚道长说着收起了那字条来。

“这不是该交给定如师太保管的吗?”萧老问到,但凡这些密函都是要交给定如师太保管的,待唐梦回来都是要一一检查的。

“这是给涟俏的,你们也都看到了,明日我还得那这字条来说服那丫头呢!”太虚道长解释到。

“太虚说得对,只能按兵不动,怎么说这里都是娘娘后的退路。”定如师太算是站到了太虚那一边了。

萧老无奈,扬了扬手转身便上了楼,或许,只能等了,这里也是太子殿下后的退路了……

帝都算是一片平静,而西陲却是大军压至。

孤城里驻守了白狄主要的兵力,宁洛是背水一战,孤掷一注。

此时的孤城,大坝坍塌,早已一片汪洋。

白狄边陲根本就没有多强的防守,被攻破只是迟早的事了。

宁亲王和淑太后还没有回到宫里,孤城兵败的消息便传来了。

此时一行人正停留途的一个小镇子上,宁亲王先行往边陲去了。

凤舞嚷嚷着要往天朝却探个究竟,却别淑太后厉声呵斥了。

屋内的灯火燃了一整夜,谁都没有合眼。

“把这个送到玉邪手,务必亲手送到。”淑太后将写好的信函小心翼翼的这起,交给了欧阳晴明。

“是。”欧阳晴明不敢多问,只得从命,按淑太后对天帧帝的了解,这密函定是有要事相告的。

淑太后看了一直低着的惜若和凤舞一眼,淡淡道:“既然都不睡就走,回宫。”

“是。”惜若应答到,而凤舞似乎走了神,没反映。

“凤舞!”淑太后厉声。

凤舞却仿佛惊醒一般,连忙抬起头来,脱口而出,道:“不会是唐影倒戈的对不对?”

“不会!”淑太后厉声,十分不悦。

惜若连忙开口劝说,“太后娘娘,公主是受了惊吓,您别怪她。”

淑太后叹了口气,淡淡道:“走,即便是大战,亦没那么容易让天帧帝攻边陲寸步的!”

惜若护着凤舞连忙跟上,心七上八下的,是担心的便是姐姐惜爱了。

三人出了屋子,马车已经备好了,所用的侍卫亦是等候已久了,谁都不敢大意。

淑太后朝天边看了去,眸是复杂。

天,终于亮了。

409这世上只有一个唐梦

这是一座荒废的宅邸,却位于帝都闹市,宅邸内,四方高墙,回廊小径,到处都爬满了藤蔓,白日里繁花似锦,独自热闹,夜里独独只有夜来香开着,浓郁的香气弥漫着荒凉的院落、大殿、阁楼、屋舍,本就荒凉,弥漫着这香气便平添了一份诡异。

但凡这人去楼空之地总不免会传出种种奇谈来,比如鬼怪作祟,比如妖魔藏身。

近日来,周遭的姓是不敢靠近,总能夜里听到低低的抽泣声,有时候则是大吵大闹。

这宅邸,是唐府。

此时已是深深夜了,周遭一片寂静,若是平日,这大门前高高的大红灯笼定是亮着的,而紧闭的大门必定有把守之人,侧门有个老人家守着,总会给偷溜出去花天酒地的少爷们留着门。

他已经大门前站了很久了,依旧是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三千墨高束,脸上戴着一个银白蝶形假面,负手而立,身子颀长,远远望去,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这是唐府的影少爷啊!

这是七小姐的替身侍卫。

这是从来不会从大门,抑或是侧门而入的唐影啊!

只是,他负身后的瘦骨嶙峋的手,他隐面具下的冷漠的眼,注定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了。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终于是迈出了步子,往那朱红色的正大门而去。

不过覆掌之间,大门便猛地敞开了,满园的诡异的香气扑面而来,他笑了,唇畔泛起了一丝冷邪的笑。

身影一幻便往留梦阁而去。

唯有这里,被收拾地干干净净,还原了原本的样子,莲花池子,楼台水榭,垂帘重重。

他往屋顶飞掠而去,如同以往一样静静地坐着,手缓缓伸出,手心出立着一只五彩千丝纸鸢,影射着月光那么美轮美奂,同这一双瘦骨嶙峋的手,一丑一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么讽刺。

他笑,唇畔的弧越来越大,轻轻呵了一声,“起!”

不仅仅是他手这五彩千丝纸鸢,而是整个留梦阁四周,无数的纸鸢犹如精灵一般从花丛里飞出,拖着长长的光尾,漫天飞舞。

“唐梦,你若还,那该多好啊!”

他淡淡说着,从屋顶上缓缓落了下来。

这里,这着重重垂帘之后,终于听得清楚那低低的抽泣声了。

她,还哭。

越往里走,哭泣声越是清晰。

阁内,被四重垂帘重重包围的央,白素被囚禁一圈黑光的光圈之,抱膝而坐,埋头低低哭泣着。

这真真不像是她白素,怎么轻易就哭了。

隔着一道黑色的光,他陪着她坐了下来,淡淡道:“素儿,乖,不哭了好吗?”

她不理睬他丝毫,仍旧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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