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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521)+番外

“这不是无聊着嘛。”白素说着别头看像了窗外,脸有些烫,她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也会像个小女人一样,偶尔问问这,偶尔问问那,些些问题,说白了,无非都是想听他说情话。

凌司夜不语,就这么盯着白素看,眸子里藏着戏虐的笑,不动神色,仿佛猎人一般。

白素终于被盯着不好意思了,转过头来,急急道:“看什么看啦,你不是说到东宫寻什么人吗?还不去?”

“你不去吗?”凌司夜问道。

“不了,我累了,要睡了。”白素说道,她左右猜测着,这家伙到东宫不可能真是找云容的,她也相信,一个云容不可能让他心有所念到能幻出出这么浩大的一座城池来的。

这座城池是天帧帝的,这里的主人是天帧帝。

如何真要寻这幻境源头,自然不能错过天帧帝。

这家伙是来寻他父王的!

到底是恨是仇,还是那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她真的了解不了。

她听说过的,那日就在东宫门前,天帧帝死在血影手上,就为救他。

至死,天帧帝都不知道自己纵容了二十多年的太子,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这或许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吧!

“那放心休息吧,我去去就回来。”凌司夜柔声说道。

“不急,事情都办妥了再回来。”白素说道。

而凌司夜还是等到了白素入睡后,才动身。

并非去寻天帧帝,而是往猎场而去。

既然有这机会到帝都幻界里来,那么自然是要将所有的遗憾都弥补回来的。

去找天帧帝的事,还是先缓缓吧……

夜深了,马蹄声扬长而去……

在翌日拂晓的时候,凌司夜才回到东宫云烟谷的,白素还在睡梦中,随着这腹中孩儿一日一日长大,她的负担便越重,总赶不了路,没多久就会累就要休息。

凌司夜小心翼翼地脱去长靴,蹑手蹑脚走到白素矮矮的暖塌旁,如此高大而张狂的一个人,蹑手蹑脚跟做贼似的,真真滑稽。

白素早就醒了,佯作沉睡着,不动神色。

凌司夜就在塌旁坐了下来,却是一个不小心,手里抱着的大包裹里的东西全给倒地上了。

是针,是线,是一件未完成的紫狐裘。

这声响,白素早该醒了,只是她翻了个身面对凌司夜,依旧佯作沉睡。

“还装?”凌司夜出声了,这才发现白素是故意的。

“还不是被你吵醒了,累着,不想睁开眼睛。”白素虽这么说着,眼睛早已睁开,看着一地凌乱的针线,狐疑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这家伙不是寻天帧帝去了吗?

“这是什么东西?”白素问道,认得那件裘袍的,只是不明白。

“紫狐裘,还未完工,我去找来了。”凌司夜淡淡说道,低着头,径自收拾着一地凌乱的针线。

“这是你订做的?”白素问道。

‘“嗯。”凌司夜答道,一双能手,不巧,真纠缠不清楚这些针线,俊朗的眉头紧锁,一脸认真,只是,不耐烦的神情终于还是缓缓浮了出来。

“你紫狐裘袍怎么看都是女式的,你这是订做给谁呢?”白素挑眉问道。

“太子妃。”凌司夜终于是说出这话了,只是,却说得十分随意,不关痛痒一般。

“九小姐?”白素的声音沉了下来。

“太子妃。”凌司夜重复道,头都没抬。

“哦。”白素闷闷应了一声,手轻轻抚着大肚子,也不帮忙,就这么看着凌司夜整理着针线。

给太子妃的,她又不是太子妃,不过是个侧妃罢了。

这家伙不像是会这么给未来媳妇准备东西的人呀!

良久,凌司夜终于整理好针线了,那张俊脸从起初的有点耐心,到后来的不耐烦,再到更后来的愠怒,最后到现在的平静,幸好幸好,还是忍住了没被这针阵线线引出脾气来。

“你也有这手工活?”白素开了口,心下隐隐明白了这家伙想做什么了,暖暖的窝心感骤然浮上心头。

“刚跟萧老学的。”凌司夜说道。

“萧老?”白素更是纳闷了。

“嗯,这紫狐裘是我令萧老缝制的,准备给太子妃的。”凌司夜这算是很清楚的解释了。

“你怎么就知道太子妃会是我呢?”白素终于是忍不住,先把话说开了。

“你又不是太子妃。”凌司夜脱口而出。

“你!”白素先是羞了,随即怒了,道:“那太子妃是谁?”

“你说呢?”凌司夜反问,依旧是低着头,专注在手里的活上,似乎同白素就在闲聊一样。

“只能是本宫。”白素一字一句说道。

“明知还故问。”凌司夜这才抬起头来,宠溺地睨了她一眼。

白素撅嘴,就知道他刻意戏弄,却偏偏就甘愿被戏弄,道:“就是故意的。”

凌司夜无奈摇了摇头,又专注在针线上了。

“这还得缝制多久啊?”白素问道。

“不知道,估计一个月或是半个月吧。等这裘袍缝好了,我们再走,正要有这么个地方可以修养,顺便给你补补身子,怀孕到现在,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呢!”凌司夜淡淡说道。

白素掰着手指,数着日子,再过半个月,这孩子就七个月大了。

时间过得这块,林若雪现在估计是待产了吧。

“反正也不急,要不干脆把这孩子生下来再走吧?”白素问道。

“呵呵,本也是这么想的,就怕你不答应,顺便把月子也做了再出去,也不知道这幻界有多大,万一这小家伙在路上急着想出来了,我还真没办法。”凌司夜打趣地说道。

“还是我来吧,瞧你这笨手笨脚的。”白素说着,就想笑,凌司夜啊凌司夜,他竟然也会学这手工活。

凌司夜没说话,还真就把针线给了白素。

只是,白素却是为难了,这才发现,原来她也不懂。

“谁笨手笨脚了?”凌司夜问道。

“你教我呗,没学过怎么会?”白素反驳道。

凌司夜笑了笑,还真就手把手教起白素来,虽然他也不怎么懂。

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快就各自缝制不同的位置了。

“很早以前,母后给父王缝制过一件紫狐裘,那时候我就想,我也要有件紫狐裘,送给以后的妻子。”凌司夜说道。

“哪儿会,还不知道淑太后和天帧帝的恩怨吧?”白素问道。

“嗯,很小很小的时候。”凌司夜淡淡说道。

“你到东宫要寻的人是天帧帝吧?”白素又问道。

“应该吧,心里惦记着,同这帝都有关的人并不多。”凌司夜说道。

“同这帝都有关的,我就惦记着过去的唐影,还有过去的你。”白素笑了笑。

“看样子这幻象真是我心念而生的了。”凌司夜亦是笑了。

“打算什么时候动手?”白素问道。

“不急,先把你养好了。”凌司夜说着伸了伸懒腰,起身来。

“你不会想寻婢女来吧?”白素问道,以对这家伙的了解,她猜得到的。

“能用何不用呢?”凌司夜反问,说着取出了一枚金牌来,是一张脸的形状,一面为哭,一面为笑。

这是无泪地宫的令牌,见此令牌者同见太子本人。

若没这东西,他还真同萧老学不了这手工女红。

白素见了那令牌多多明白了过来,笑而不语……

于是,就这样,这东宫太子出猎的期间,这两个身份有点尴尬的人就这么在东宫云烟谷里住了下来,自称是太子殿下的贵客。

日子一日一日过着,凌司夜大多数时候还是亲自伺候着,白素却越来越懒了,常常一整日都躺着,不想起。

这样的状况持续到了凌司夜请来了产婆。

产婆说,若是白素再这么懒下去不运动,到时候难产都不一定。

这话倒是没吓着凌司夜,而吓着了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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