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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117)+番外

善柔亦是早有了打算,愤怒的视线终于是从小札身上移开,看向了青奴。

小札心中顿时不安了起来,只想转移她的注意力,怒声质问,“善柔,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和主子到底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般陷害算计!你会遭报应的,你这个贱人!”

“我不是!让你再骂一句试试!”善柔的情绪本就不稳定,早已经不起小札如此谩骂,抽出那侍卫的剑来便是狠狠朝小札刺了去。

小札紧闭双眸,心中明白知道了那么多,善柔定不会放过他的,一直在引开她,避免青奴受伤害,只是,没想到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没有预期的疼痛,一室顿时安安静静了下来。

还没来及睁开双眸,只觉得一个瘦弱的身子朝他倒来,骤然睁开双眸,双手被高悬着动都不能动,就这么任由身前的人儿沿着他的身子缓缓倒了下去。

“青奴!”小札顿时一脸惊恐。

“青奴,你别吓我,你起来啊!”

“青奴!”人就倒在他脚下,那么近,就在脚下,他却如何都够不着。

“青奴,我不是故意不理睬你的!你起来呀!”

如此的突然,来不及解释,来不及道歉,一直藏在心里的话急急脱口而出,双眸慌地恐怖。

他可以只当作这是一场梦,梦醒了,还都好好在栖凤宫吗?

那该多好?

可惜,不是梦,现实很不好、很不好。

地上的人儿静静地躺着,背向着他,鲜血沿着唇畔缓缓的流了出来,腹上剑口处的血迹慢慢的朝四周蔓延开来,洗得将白的青衣,第一回有了别的色彩。

脸依旧是丑陋无比,伤疤累累,并不瞑目,唇畔微扬起一丝丝来不及的笑容。

如此的突然,来不及道别,来不及说爱,来不及对你笑。

他这恐慌的双眸,是她第二回见到,终于明白,是因为什么。

害怕失去。

一直以为,除了皇后,他心中不会再有如此重要的人了。

什么都来不及,幸好,来得及再见一回他这份害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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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进展&变动

栖凤宫。

已经过了午时了,紫萱静静地倚在榻上,喜乐端过来饭菜搁在一旁,一丝都不曾动过,她看都没看一眼,一身武功被锁,几处大穴亦被锁,无能无力,即便是甩掉贴身伺候的喜乐都不易,更别说是逃过宫门口看守的侍卫们。

“娘娘,你多少吃点吧,身子骨才恢复了,这样滴水不占的,要是小札回来了会怪奴婢没伺候好你的。”喜乐苦苦地劝着。

紫萱却依旧一动不动,双眸低敛着,不知道再思索些什么。

“娘娘,皇上已经把这事都交给独孤大人了,你就相信独孤大人吧,奴婢入宫来,还没见过什么事让他为难过呢!”喜乐再次劝说。

紫萱这才缓缓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似乎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来,那夜强掳了她的人,若是她同小札一道回来,也许就不会出这事儿了吧!

“青奴呢?”淡淡地问到,语气里尽是无力,青奴一直都是贴身伺候着,怎么至今都没见人影?

“青奴姐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肖大人请了去,也没说去做什么了?指不定小札的事有进展了呢?娘娘,你先把午膳吃了吧,一会青奴姐定会带来好消息的!”喜乐仍是一心劝着她吃饭。

“去把独孤大人请来,就说本宫问小札一案的进展。”紫萱这才有了点精神,思索了甚久,都想不出法子来联系上影阁的人,寒羽把这案子交给独孤影,他能让她信任多少呢?

“娘娘,你先把饭给吃了,婢女这就马上去!”喜乐壮着胆子,还是说出了这略带威胁的话来了。

紫萱一愣,唇畔随即泛起一丝无力的笑来,这些下人们,唯有小札那小子敢如此威胁她吧。

深吸了口气,也不让喜乐搀扶,径自起身才桌旁而去,根本就一丝胃口也没有,却不忍心喜乐这般苦劝。

威胁,喜乐这不经意间提醒了她一件事了!

“去把独孤影大人找来,我便用膳。”紫萱淡淡说到,心中早有了算计。

“娘娘……”喜乐却是为难了,皇上禁止任何人入栖凤宫,若是请那独孤大人,自然要通过皇上的同意的。

“就同皇上说,本宫要知道小札一案的所有进展。”紫萱的语气硬了起来,眸中却是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无奈来,母后若是知道她落地以绝食威胁寒王,会不会笑她太笨了呢?穆子轩那家伙可能是冷眼瞧不起她的吧。

“娘娘,那你先喝口水,奴婢再去?”喜乐心中虽是仍是忐忑,却还是逃她讨教还价了起来。

“不喝,去告诉皇上,这个案子,本宫同独孤影一道查,本宫可以不踏出栖凤宫一步,但是,必须知道一切的线索和进展。”紫萱认真了起来,直视喜乐,虽不怒却不厉,却自有一股不如违逆的威严来。

“是。”喜乐无奈,只得应声快步退了出去,这下子才反应了过来,皇后娘娘是以绝食威胁皇上呀!

……

御书房。

洛太医低着头走了出来,身旁两个助手亦是跟着低着头。

太医会诊的结果,依旧如先前的一样,严重的风寒,血气亏,需长期的调养。

皇上下了命令,这事全权交由洛太医了,若是养不回来,后果自负。

“大人,我看娘娘这身子定是天生如此的,这可不容易几日时间就给调回来的!”一人低声说到。

“我看不是,若是天生如此,轩皇那宫里神医颇多,怎么会拖到现在,我看定是来了钟离,这气候不适,加之劳累过渡所致。”另一人亦是低声,反驳。

“若是李太医再便好了,疑难杂症他见过不少,这都快一个月了,怎么还寻不到人,大理寺办案越发怠慢了!”洛太医感慨着便快步离开了。

不一会便见宗人府的肖大人快步而来了,一脸神色复杂,似乎出了什么大事。

肖世腾急急入了御书房,屋内,德公公正在草拟信函,而寒王在一旁榻上鼻目养神,焚香袅袅很是静谧,更显得肖大人脚步声的仓促和慌乱了。

寒王缓缓睁开眸子来,看了他一眼便直起了身子。

“皇上,都弄清楚了,这清酒可是个祸害啊!”肖大人连忙上前禀告,奉命查清酒一事,本以为需要些时日,谁知栖凤宫那青奴丫头却主动来报了好些个线索。

“祸害?”寒王骤然蹙起了眉头。

“皇上,这酒是大年初一那晚,小札从宫外带回来的,那晚娘娘一行人到不夜街一家名为飘香楼的酒楼用膳,那店小二就送上了这酒,娘娘当时就品出了异样,差小札带回宫来让太医鉴定后动大理寺查办,小札当晚便是送了这酒到太医院,人就给不见了。”肖大人将一切都说得清楚,这心一急偏偏给漏重点。

寒王此时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不悦地道,“这酒到底有什么异样?”

“禀皇上,这酒添了罂粟汁,药量掂量地刚刚好,能引得人贪杯上瘾!这酿酒之人有这番心思,着实可怕,竟能将这药材如此应用!”肖大人仍是慌张着,听了青奴所讲,亦是明白这罂粟的可怕。

“罂粟!”寒王心中亦是大惊,药和毒不过一线之隔,只是,这罂粟如此用了,可是比那剧毒还要可怕上千百倍,酒可是家常之物啊!

“正是正是,事关重大,微臣不敢轻举妄动,还请皇上决断。”肖世腾急急答到,小札的案子并没有公开,甚至是宗人府的其他大臣,宫里四处搜查小札的假象还在继续,依旧扰地人心慌慌的,他不知道皇上这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却知道皇上怀疑的人定是宫中之人,似乎同太医院脱不了干系。

寒王放要开口,德公公匆匆来报,栖凤宫的喜乐急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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