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亲皇后(13)+番外

“怎么了?”

“主子,你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紫萱仍是浅浅地笑了笑,道:“你今儿个怎么了,要是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主子!”小札的声音透出了愤怒,甩开了紫萱的手,却是一下子跪了下来,大胆道:“萱主子,你不就是因为喜欢寒王才来的吗?为什么现在任由自己变成一个弃后呢!?这一点儿也不像你!”

紫萱的手顿时一僵,缓缓在石凳上坐了下来,却还是笑了笑,道:“小札,听话,别闹了,去把月俸册取来吧。”

“主子,寒王根本就连机会也不会给你的,他同善柔出宫逍遥去了,你倒好,身子才好一些就急着帮人家收拾后宫,你老想着让他高枕无忧专心处理朝政,想着帮他对付将军府,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把你放心上!你当初到钟离为的可不是这些!”小札已经憋了许久了,又气又急,一股脑把心里话全倒了出来。

这半个月来皇上只踏进栖凤宫两次,连卧房都没进去过,栖凤宫早就成了冷宫,可是主子却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一直扮演这明理懂事、大方得体的皇后形象。

曾经那个敢爱敢恨,大大咧咧、古怪精灵的紫萱公主早已消息不见了!

紫萱沉默了良久,依旧是那一成不变的温婉笑颜,淡淡地开了口,道:“才半个多月嘛,会慢慢好起来的。”

“可是……”小札急得那清秀的眉头全纠结在一起了。

“好了,快去把那册子取来,本公主可是老久没发怒了哦,想挨罚吗?”紫萱似乎是开玩笑,话语中却透出了一丝不容违逆的认真来。

“是!”小札重重地应了一声,负气而去。

028寒王探病

小札走后,紫萱脸上的笑才缓缓地收了起来,这么优雅端庄地笑了半个月了,她都差点忘记了卸下这层伪装后,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了。

阳光甚好,退去了身上那重重的狐裘大袍,走出了亭子,漫无目的地在花园里逛着,青奴依旧离得远远的,只是,无论何时转头都能看到她。

园中深处,黄花开遍,却不如母妃那望月宫里的热闹,再过几日便是九九重阳了,重阳宴,登高塔,祭天地,应该会热闹了吧。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欢笑声,紫萱微微蹙了蹙眉,慢步走了过去,只见秋千上坐着个十五九岁的小宫女,乐呵呵地笑着,帮她推秋千的竟是本该守在宫门口的侍卫!小两口有说有笑甚是亲密。

紫萱看了许久,听不清他们在谈些什么,却想起了小时候来,帮她推过秋千的人可多了,父王母后,皇兄,还有在她身后当了十几年影子的黑影叔叔。

唇边不由自主地浮出笑意来,小心翼翼地转身要走,谁知长裙下摆勾到了一旁花枝,嘶地一声,扯裂了。

“谁!”那侍卫立马警觉,快步追了过来,小宫女跟在他身后,一脸的惊慌失措,此事若是被发现了,可不止是贬到浣衣宫那么简单的。

紫萱无奈叹了口气,从花丛中走了出来,这下子可把那小两口给吓得脸色一下子全白了。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两人皆跪了下来,一个劲地叩头求饶,那小宫女早眼泪早已夺眶而出了。

“起来吧,抬起头本宫瞧瞧。”紫萱上前,正想扶起那小宫女来,谁知小侍卫却护在了她身前,道:“皇后娘娘,这都是奴才的主意,您要罚要杀奴才一人担了,求您放过喜乐吧!”

“喜乐。”紫萱蹙了蹙眉,这婢女似乎是小札先前在秀宫里挑来的吗?

“娘娘,是喜乐不知廉耻,您要罚就罚喜乐一人吧!”喜乐亦是上前,一直在颤抖着,却还是咬牙说了出来。

“都给本宫起来,要本宫再说一回吗?”紫萱难得那么强硬的语气。

两人一听,立马都站了起来,低头,闭嘴,不敢在多言。

“都下去吧,该干嘛干嘛去,再让本宫见到你俩偷懒,却不轻饶!”紫萱厉声说到。

那两人先是一愣,最先缓过神来的是那小侍卫,连连道了好几声谢恩,便急忙拉着喜乐退了下去,生怕皇后反悔似的。

紫萱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这才轻轻叹了口气,在月国的时候,她同母后可是撮合了好几对侍卫和宫女了,又怎么会惩罚呢?

转身走了几步,却还是折了回来,迟疑了一会,还是在那秋千上坐了下来,微微运了功,秋千便咿呀咿呀地晃了起来,轻纱衣裙随着微微飞扬而起,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渐渐有了纯粹的笑意,仿佛又做回了以前那个爱笑就笑,爱哭就哭,千人宠着,万人疼着的紫萱公主了。

另一侧,甚是繁密的枝叶后,那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诧异,隐隐透出了一丝玩味。

直到身后德公公提醒了,寒王才回过神来,道:“一会差人送件狐裘来。”

“主子,要差内务府送吗?”德公公微微纳闷,主子这算是探病吗?

“把上回进贡了一件白狐裘大袍送过来吧。”寒王说罢,又望了紫萱一眼,便转身离去,这女人可不能这么快积劳成疾。

029黑衣再现

日子过得似乎越来越快,不知不觉又是半个月了,善柔不像之前那么经常往栖凤宫里跑了,紫萱从来没过问过,而后宫在她的掌管中,肃清了许多被宁妃包庇的弊端,月俸例钱,赏罚惩处皆分明了许多。

只是,寒王仍旧一步也未踏进过她的卧房,偶尔在御花园中遇到,她欠身问安,他点头,错身而过,仅此而已。

栖凤宫俨然成了座冷宫,夜晚比白日里更是冷清寂静。

这夜,后花园,离露天的温泉池中不远处,传来了咻咻咻咻几声挥鞭的声音。

紫萱最近总在这个时候练鞭,只有这个时候青奴才不再她身旁。

啪、啪嗒,嘭……一连串响声过后,几块低矮的石块上不过残留了些许鞭痕,一块都未断裂倒塌。

紫萱手持黑龙长鞭气喘吁吁,看着满地狼藉,无奈的撇了撇嘴,又失败了一回。

这白玉凝脂池地势很低,甚是隐蔽,一般宫女太监皆不敢轻易过来,正是她练鞭的好地方。

自小就喜欢父王这黑龙鞭,无奈父王不喜她练武,这黑龙鞭还是软磨硬泡求来的呢,自己一直偷偷练着,力道越来越足,鞭法却进展不快。

紫萱环视了四周一眼,手中长鞭亦随之挥出,身子一转,却见一只白狐凭空出现在了前方的石柱上。

心中顿时大惊,只是手中鞭子根本来不及收住了。

突然,一个黑影掠过,待紫萱缓过神来,只见站在眼前的正是那面带玄色昆仑奴面具的黑衣人。

“哎呀呀,你可够心狠手辣的,这么个小畜生也不放过!”黑人早已将那小白狐抱着怀中,甚是疼惜地轻轻安抚着,声音还是一味低沉得古怪无比。

紫萱没有回答,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那黑衣人脸上挥去了长鞭。

小札打听得很清楚,宫中带玄色昆仑奴面具之人皆是当年钟离灭了冰雪高原上几个部落时俘虏到宫中的奴隶,面具是烙上去的,面容皆毁,年纪小的,几年一换,十八岁后便不能在摘下来了。

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宫中的奴隶吗?

黑衣人侧身地躲了过去,眸子里尽是轻松的笑意,道:“力道比上回还足,可惜啊可惜,鞭法没有一丝进步。”

紫萱自知打不过他,突袭胜不了,便收起了长鞭来,气定神闲地问道:“本宫可是思索了好几日,身上除了这黑龙鞭名贵点,可没什么东西值得你这般冒险了啊!”

一直忙着后宫的事务,若非日日见青奴脸上那玄色面具,她早就把这黑衣人给忘了,他究竟寻什么呢?竟能寻到这白玉凝池来!

“不就寻这只小畜生嘛,要是来迟了,你鞭下可就多一条冤魂了。”黑衣人仍是没个正经,怀中白狐很配合地低呜了一声。

上一篇:卧底皇后 下一篇:傲天狂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