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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221)+番外

这两年多来,亦是会寻,到处寻,只是,将这里每一个地方都翻遍了,都再寻不出其他的出路了。

也不知道是谁先放弃的,现在越来越少会去寻出口了,每日就这么过着,练功,打猎,她寻草原炼制药材,她会帮着,偶尔高兴了还会替他捣捣药。

“嘿嘿,一会给你烧了鱼汤。”他一把抓起那条肥大的鱼来,难得她那么笨的仿佛能逮到大鱼。

“我要吃烤鱼,连这山鸡也考了。”她不喜欢喝汤,就喜欢考得香脆欲滴的东西。

“改明儿再给你逮只兔子烤了,今日都喝汤。”他说着转身便朝前方小茅屋而去。

她连忙跟上,退了一步:“那鱼烤了,山鸡炖汤?”

“不成。”他就是没得商量。

“鱼还我。”她沉声。

“有本事来抢。”他转身,眯眼一笑,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迷人不已。

“试试。”她亦是笑,两年多的山野生活,不减她那份浑然天成的尊贵气质,反倒平添了丝丝邪气,现在看来,更像她父王多一点。

话语一落,小手便伸过去,八岁了,长高了好多,也不知道是遗传自她父王,还是这两年多来,凌枫照顾有加。

就在她即将够到的时候,凌枫侧过一躲,身影一幻便落在她身后很远的地方了。

轻功他可算是学到了手,似乎比她还要厉害一些。

“看样子,你皇爷爷看错了你了,本王可比你有天赋多了。”他哈哈大笑,说着将那鱼顺手扔到河里去,就是不许她老吃这些个烧烤的东西。

“嚣……张……啊!”她的感慨之声方落,人却是瞬间消失不见。

他蹙眉,急急转身,却没有如预料一般见到她。

人呢?

四下寻找,这溪流一侧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向日葵,很是茂密,根本看不出哪里藏人了,而溪流另一侧便是他们的地盘了,一间本来就有的小茅屋,屋内一切摆设都是原本就有的,包括一切生活用品,而紧挨着另一旁一间更小的茅屋却是他二人合力建造起来的。

屋前一方石桌,摆放着些瓜果,一旁一颗大榕树上垂着一个秋千,是她专属的,而树上,宽大的树杈之间,架着一个小阁楼,是他藏药的地儿。

一一扫了过去,不见任何人影,这个地方,很显然是有人住过的,定是那个引他们而来的人吧,他甚至是给他们准备了衣裳,还有一些干粮。

他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引他们而来,为何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是他怎么想都想不通的,即便真是大哥哥,他亦没有这个必要啊!

两年多过去了,没有任何外界的消息,他都可以想象外界早当他俩死了呢!

丢下了山鸡身影一幻便入了小茅屋,虽是简陋,却是收拾地很干净整洁,客厅,卧房,还有书房,没有书可看,书房里放的也是他采集而来的药材,这山谷里好些名贵的药材,甚至有些是他根本就以为不存在的。

“喂……独孤无名……”

“无名……”

“野丫头……”

唤了几声,仍旧是没有人回应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这丫头不会又要消失个几个时辰吧?

不就是为了只烤鱼吗?又是这样跟他怄气了!

以前还懂事明理些,这越大了越是不跟他讲道理。

他觉得他似乎有这个责任教导教导她了,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就这么由着她也成,反正没差,这丫头他是娶定了,这两年来夜夜都是抱着他睡的,能不娶吗?

估计以后大哥哥知道了,非得给他几掌不可,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么荒郊野外人生地不熟的,她总赖着他,他也没办法啊!

或许,一辈子待在这里也不错,省的出去了还得同好些人交待这两年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还得回到那无聊的深宫里,每日大半夜就起来准备上朝。

两年半其实也很快,蹙眉,心下暗暗一算,在过两个两年,不,三个两年,不不不,四个两年,这丫头就十六岁了吧,以她的心里年纪,十六岁足以当他的婆娘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下颔,如是想着,是不是该寻个机会同她商量商量了?

一直留在这里,其实,真的挺好的。

出了门,朝那一大片开得正热闹的向日葵望了去,也不知道她又往哪里角落去寻吃的了,是午膳的时间了,懒得找,一会自然会回来,要是不回来了他反倒要高兴了,那说明这地方有出口,或许,有其他人!

冷冷朝前方地方那山鸡看去,狭长的双眸一沉,伸手,掌心运气,竟是隔空将那山鸡抓了来,不费吹罚之力,这一招还是她教的,就如同轻功一般,他学得比她还好。

掂量着做个花样新鲜点的山鸡汤给她喝,却不知道,此时,她正在见一个人,这两年来,偶尔莫名的生气出走躲他,正是为见这个人。

正文 番外二十三

一大片的向日葵,开得很是热闹,金灿灿的眼色,一致向阳,仿佛灿烂的笑脸一般,笔直的花梗下,一片阴凉。

她弯着身子,就穿梭在这片花丛中,一日一日默默记着日子,总是寻一大推任性得无法无天的理由,比如就方才,因为他放了她的鱼,她就大半日不想理睬他,有比如上一回,他把她好不容易梳起来的发髻给弄乱了,她亦是借机,生气个大半日,径自跑得老远。

这两年来,她还真从来没有真真正正同他生气过,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是可以生气的,日子过得很快乐,无忧无虑的,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堂堂一个天朝小公主会沦落到成为野丫头这般地步,一身粗布麻衣,下水摸鱼,上树掏鸟窝,有时候还跟这凌枫为逮住一头山猪一声不吭大气不出守了大半夜。

打猎的时候,从来不用武功,就只因为先前一时心高气傲,受不了他几句即将,两人定下了不靠武功觅食的约定,却也没想到,两年半了,也就这么活下来了,当初舅舅还真有嘲笑过她,把她丢宫外不管,她自生不了,只能自灭。

似乎很熟悉这条路一般,就是弓着腰,低着头,看都不需看前方,一股脑地超前,使着轻功,不怎么快,仿佛怕被发现一般。

大概就隔个一个月的时间,他就会来一次,那个白发男子就会来一次,白发男子,她的父王。

她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是不是也就住在这个桃花源一般的地方的某个角落,是不是母后也在。

她没有猜错,是他引着他们进来的,却没再引他们出去,似乎要困住他们一般。

凌枫多次同她讨论,皆是无果,因为他始终不相信是父王,她亦从来都是瞒着他的。

她不想多问为什么,就每次那么悄悄地看着他,等着哪一日有那么能耐看清楚了他的去处,能跟得上他的脚步,或许,就真的能见到母后了吧!

满脑子都是这么个愿望,只要他偶尔来一回,她便安心,便可以什么都不管地在这里住下去,很是自在无拘束的日子,很是简朴,却不觉辛苦。

终于在这花丛的尽头停了下来,也不怕脏,就爬在泥地上,静静地等着父王的出现。

前面是一片萱草,也已经到了开放的日子了,他每回来似乎就是来看看这片萱草花的,会站很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时候会采摘一些带走。

走的时候总是无影无踪地消失,她都看不清楚他到底往哪个方向而去,这里在没有任何可隐藏的地方了,定是有其他出口通向别的地方的吧!

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离雪上有多远,只知道他们那日从密道而下,走了很久很久,有几段路还是滑落而下的呢!

等了甚久,忍不住翻过身,仰躺着,微微眯眼,透过花丛筛下的阳光仍旧有些耀眼,肚子都有点饿了。

该来了的呀,怎么还不见人影?

精致的小脸上散落了几率发丝,五官很好看,脸红扑扑的,白皙却又健康,就是有些瘦,不似先前那样,有些嘟嘟的感觉,而双眸越发的灵动,没了以前的故作老成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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