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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24)+番外

着实睡不下,小心翼翼地起身,披上狐裘大袍,在案几上香炉中填了香粉才放心离去,走得并不利索,脚腕上伤口才刚上药。

大厅中,善柔还没走呢,坐在椅子上,离暖塌上那小白狐远远的。

“公主怎么起了?”

“睡不下,怕扰了皇上。”紫萱一坐下来,小白狐跳到她脚边,围着那伤口嗅了嗅,又抬头看想紫萱,似是询问。

紫萱乐了,将小白狐抱了起来,这小家伙今日难道安安分分窝暖塌上。

青奴奉上了茶,原本玄色的昆仑奴面具已被青色雕花面具取代了。

“过来,我瞧瞧。”紫萱拉住了她细细地打量了一番,道:“喜欢这面具吗?”

竟给换上了,看来小札是假传了她的命令。

“不喜欢。”青奴如实回答。

紫萱一愣,一旁的善柔却开了口,厉声,“你这小丫头越发的放肆了,公主一片心意,还不快谢恩!”

青奴可不是小札,虽常跟在紫萱身边,却总低调地让人觉得可有可无,不过一个奴隶罢了,善柔并没有怎么将她放在心上。

紫萱蹙眉看了善柔一眼,眸子隐隐透出不悦,心细如她,如何会察觉不到善柔近来的变化。

“为何呢?”紫萱仍是轻声问到。

青奴沉默了,低头不语。

“喜欢原来的?”紫萱又问到,同这丫头说话,似乎只能这样子一问一答,原来那面具若是过了十八岁,可就再也取不下来了。

“是。”

“还在吗?”

“在小札那。”

紫萱无奈地摇了摇头。

“喜欢就还是换回来吧。”话一说完,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独孤影的面具又是怎么回事?

“主子!”小札的声音传来了,才到门口呢,见了紫萱便眉头紧皱地像个小老头似的,“怎么就下床了!太医说了脚上的伤要养几日的!”

紫萱想交待面具一事,却有迟疑了,还是让两个人自己说去吧。

“那是什么?”善柔看着小札手上那泥制的酒壶,纳闷地问到,宫里怎么会有这么做工粗糙的东西。

“就是酒壶啊,雪酒,要不要试试,玉妃送来的。”正想备好了,等主子和皇上睡醒时再煮呢。皇上一来他就乐,事事都亲力亲为,就差没到御膳房下厨了。

“正想差人去取呢!”紫萱甚是喜欢这雪酒,很甘甜香醇,一小口便可暖身。

052关于玉妃

“这就去煮来。”小札笑着刚要走,又折了回来,对青奴道:“你来帮忙吧。”

青奴摇头,退了几步。

紫萱诧异了起来,青奴今日是怎么了?以往虽然话不多,却极少拒绝过什么的。

“那我自己去吧。”小札有些尴尬,笑了笑,端着那酒壶下去了。

“公主,这雪酒是什么来头?”善柔问到。

“你一会试试就知晓的,一小口足以暖身,玉妃娘娘从家乡带来的。”紫萱抚着怀中那小白狐,独孤影再也没提起过这狐狸了,那就是她的了吧。

“玉妃娘娘家乡在哪啊?”善柔又问到,她当然查过的,玉妃是玉太傅之女,玉太傅在朝为官,上回省亲只是回玉府罢了。

“在北疆个雪郡,可远了。”宫中妃嫔的籍贯彤史上皆有记载的。

“北疆,就在冰雪高原脚下了吧!听说玉氏家族在那儿可是首富,家产能抵得上好几个郡。”

“那儿冰天雪地的难怪产这雪酒。”紫萱点了点头,没多在意玉氏家产一事,玉妃父亲官权不大,家产却确实不小。

“玉妃姐姐知道公主怕冷,真是有心了。”善柔笑地很和善。

紫萱抱着小白狐斜倚了下来,玉妃,得确是有心之人啊!

善柔连忙取来一旁的小缎被替紫萱披上,又问到,“公主,玉太傅不过是个朝官而已,怎么玉氏能有那么大的家产呀?”

“定是族中有人经营有道吧,玉氏家族也不小,为官的也颇多,尤其是兵部。”紫萱对玉氏的了解也止于此了。

善柔继续追问:“听说玉妃姐姐是第一个入宫的妃子,不知是真是假。”

“今日怎么对玉妃有了兴趣。”紫萱挑眉。

“皇上天天往她那儿去,这几日下人们都在讨论呢!”善柔嘀咕到。

紫萱手微微一僵,看了善柔一眼,仍是笑着道:“被冷落了?”

“公主你都没……我……我不该……哎呀,善柔的意思是……”善柔纠结着眉头,越说越错,低下了头,唇边却掠过了一丝快意。

“傻丫头,我懂的。”紫萱轻轻叹了口气,道:“皇上雨露均沾,也不是专宠玉妃一人,别太在意了。”

“公主你最好了,最是大方明理,要是那宁妃和玉妃的话,恨不得柔儿从此被废了。”善柔很是认真说到。

紫萱顿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善柔却又道,“公主,善柔定一辈子同你一起好好伺候皇上,不像玉妃和宁妃那般,相互冷眼妒忌,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

“嗯。”紫萱眸子掠过一丝无奈,轻轻应了一声。她这不也是妒忌了吗?

善柔啊善柔,虽原是她的婢女,但如今毕竟也已是四妃之一了啊。

门外,方要踏进来的寒王却止了步,俊眉紧锁。

好个大方的雨露均沾?

他越来越看不透这女人了,堂堂的天朝公主,大婚至今,竟任由他误会,任由他羞辱,一心一意替他收拾后宫,她究竟究竟,为,何,而,来!

053青奴点头

冬节后,天气越发的冷了。

紫萱难得主动寻独孤影,却被告知独孤影前几日出宫办事去了。

这日午后睡醒,独自在屋中煮酒,小札和青奴同时不在身边。

一个小宫女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欠身,怯怯地道:“禀娘娘,德公公方才让人来传话了,皇上今夜召娘娘到凌华宫侍寝。”

紫萱原本握着手中的瓷杯骤然落地,砰地一声,碎了。

“奴婢该死,女婢该死,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小宫女以为是自己惊扰了皇后连连磕头认错。

“起来吧,本宫手滑而已。”紫萱一脸心神不定模样,到凌华宫侍寝可同一般的宠幸完全不一样,她真的有些惧了。

“是。”小宫女依旧怯弱,小心翼翼地收拾起地上的碎片来。

“你唤什么名字?”紫萱这才注意到这小宫女来,有些眼熟。

“喜乐。”小宫女恭敬回答。

“喜乐,喜乐……”紫萱思索了甚久,才想了起来,这不是上回在花园中遇到的宫女吗?怎么还是这么胆小。

“小札呢?”大半天没见人影了,这消息本该他传上来的。

“在……在……”喜乐吱吱唔唔起来。

“哪里?”紫萱蹙眉,声音有些大。

喜乐真真的胆小,又是一下子跪了下去,“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你这丫头,怎么老是饶命饶命的,本宫还会吃了你不成。”紫萱亲自将喜乐搀了起来,又道:“小札在哪呢?你吱唔什么?”

“在花园,方才奴婢见他和青奴姐姐往花园去了。”喜乐这才放开了些胆子。

紫萱点了点头,没再多问,青奴这几日都有些异常,甚是明显的躲避,小札怕是急了。

将喜乐留在一旁伺候,饮了口温温的雪酒,身子顿时温暖了起来,钟离的冬天真是难熬。

天气阴沉沉的,花园中有几处小亭已经亮起了灯笼来了。

小札和青奴正是在这亭子中,青奴仍旧是戴着那青色雕花面具。

小札这一脸纠结,不过十五九岁的年纪,老喜欢紧紧锁眉,像个小老头似的。

“那面具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吗?为什么宫里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奴隶了?”

“没有,不知道。”

“让太医瞧瞧你的脸吧,或许能治好,主子替你求情,就不用当奴隶带这该死的面具了!”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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