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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34)+番外

德公公缓过神来,又将热茶送上,而一旁小札目瞪口呆迟迟未回过神来。

寒王揽着早已昏迷的紫萱,掐住她的下颚,迫她张嘴,以唇哺喂她,一口一口将热茶渡她口中,四唇缠印,旁若无人。

一室寂静,谁也不敢多言什么,待到紫萱那苍白的小脸稍稍恢复了血色,寒王那紧蹙的眉头才稍稍松开来,只是看着紫萱那安静的容颜,眸子满是复杂。

“陈太医,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看看!”萧太后最先打破了寂静。

“是。”陈太医连忙上前,恭敬道:“皇上,让老臣给皇后娘娘把把脉吧。”

寒王没说什么,拉过紫萱的手来,亲自把脉,陈太医看了萧太后一眼,识相地退了回来。

“小札,公主这是怎么了。”善柔早就站了起来,在小札身后低声问到,方才小札那样子看来,似乎知道些什么。

“主子自小就体寒,最不耐寒了,又染了风寒了。”小札低声答到,视线一直不曾离开寒王那探在主子脉搏上的手。

074自小体寒

“皇后先前可有何病症?”寒王终于开了口,眸子透出一丝锐利来,从脉象来看是染了风寒,只是这反映也太过严重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小札身上。

小札似乎一下子学乖了,退了一步俯身低头,恭敬地回禀,“回皇上,公主自小体寒,最不耐寒,极易染上风寒,大病起来便会全身冰冷昏迷不醒了。”

寒王沉着眸子,示意了陈太医一眼,陈太医连忙上前替紫萱把了把脉。

“皇上,确是染了风寒,只是皇后娘娘这回病得重,怕要好好调养一阵子才能恢复了,老臣这就亲自去自熬些汤药,先为娘娘驱驱寒。”陈太医如实禀告,很是肯定这是重风寒。

寒王点了点头,将紫萱抱起,便要内屋而去,而萧太后却开口了,依旧端着那高傲不容违逆的架子,道:“皇上,皇后既然没事了,你也该去看看玉妃娘娘了吧。”

“母后小坐片刻,朕一会就过去。”寒王淡淡地说着,恢复了那一贯恭敬而又疏远的语气,抱着紫萱进了内屋。

善柔和小札要跟进去,却被德公公拦了下来,“柔妃娘娘,您也操劳了大半日了,先回宫歇息吧。”

“公主还没醒呢,我怎么能走,我就在这儿等。”善柔蹙眉,方要在一旁坐下,见萧太后仍是站着,不得不也站在一旁了,后宫最不能招惹的便是这个阴晴不定的太后了,上回关暗房一事后,她便能躲则躲了。

“善柔你在这等着,我去取件衣裳便来!”小札似乎对一屋子的人都不放心了,低声对交待善柔。

“小扎……公公……”刚转身呢,便对上了萧太后那玩味的眸子。

“奴才在。”俯身低头恭恭敬敬,甚至比其他奴才还要恭敬,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一旁德公公心中却是大为安慰,这小子总算是学乖了。

“皇后自小染上风寒便是这般反应吗?”萧太后坐了下来,挑眉看着小札如此模样。

“是的。”小札低着头,那单眼皮小眼睛中却满是复杂。

“你跟了皇后多久了?”并非真的太监,岂能留在公主身旁贴身伺候那么多年呢?

“十年了。”九岁那年被公主救了,便打定主意一辈子伺候了。

“呦~!这么久了啊!”萧太后叹了口气,“看着你一片衷心的份上,哀家这回就饶了你,若是再有下回……”

萧太后眯起锐瞳,看向了一旁的善柔,继续道:“若是再有下回,对主子大不敬,暗房子里是什么滋味,你先问问柔妃娘娘吧!”

善柔迎上那审视的眼色,心中一惊,上午她推玉妃之时,可是做得天衣无缝,完全的意外,连公主都瞒过了,这太后岂会怀疑,何况她不是站在宁妃那边的吗?为何总有意无意帮助公主!

小札重重地点头,道:“奴才谨遵太后娘娘教诲!”

萧太后收回了视线,朝内屋望了望,叹息道:“折腾了大半日,哀家也乏了,容嬷嬷咱还是先回宫吧。”

说罢,由容嬷嬷搀扶着懒懒起身来,拍了拍小札那瘦削的肩膀,才缓缓朝门外而去。

“恭送太后娘娘!”善柔同众人奴才一齐行礼,心下这才安定了下来,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

给读者的话:小札:月国的后宫如同平常百姓家一样温馨,我自小就是在那宫里仗着公主和太子的疼爱长大的,甚至有些横行霸道,我不是单蠢,而是不需要那么复杂,只是,早知道如此,我宁愿比善柔还坏一百倍!

075改变不了

已经夜了,寒王都没有出来,唯有让陈太医把药送进去,小札侯着,德公公让他坐,他也不坐,让他喝口茶暖暖身子,他也不喝,就这么低着头站着,善柔终究熬不住,在一旁暖塌上支着脑袋小憩。

“给。”是熟悉的声音。

小札连忙抬头,便对上了青奴那清清澈澈的眸子。

“趁热喝。”青奴将手中热茶递上,小札这才接了过去,喝了几口,身子顿时暖了起来。

“不是让你在栖凤宫等着吗?怎么来了?”原本沉重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主子怎么样了?”青奴淡淡地问到。

“皇上照顾着呢,陈太医说已经没事了。”

“你不替皇后高兴吗?”青奴不解,若是以往,见皇上和皇后独处,小札便是欢天喜地的,这回虽有误会,也早已澄清了。

小札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道:“高兴啊,只要主子没事了,我就高兴,高兴了一下午了呢!”

虽是笑,眸子失落和无奈却难掩,青奴看得清楚,相处那么久了,他瞒不过她的眼睛的。

“你不高兴。”

“哎呀,主子都病了,我还能多高兴!不过还好啦,误会解释清楚了,皇上也一直陪着。”小札扯着笑,此事唯一的安慰便是皇上能一直陪在主子身边了,他心里多多少少会有主子的吧,至少比玉妃会多一点吧!

“我们先回去吧?”青奴问到。

“主子还在这呢!也不知道醒了没醒。”虽心中对紫萱的病情再了解不过了,却仍旧不敢大意。

“夜了,皇上是要宠幸皇后了。”青奴说得很直接。

小札眉头一扬,随即又垂了下来,“主子指不定还没醒呢!”

“小狐饿了一天了。”青奴说到,小狐便是那只小白狐了,前些日子不知被皇后关哪去了,只有小札知道。

“先饿着吧,死不了!”小札现在哪有心思顾哪有心思顾得上那只狐狸。

……

两人就这么一句一句地聊着,德公公坐在一旁,轻呷了一口茶,无奈地摇了摇头,青奴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多话了?

重重的垂帘后,与书房就这一帘之隔是寒王午后小憩的屋子,暖炉上隐隐可见有细烟袅袅而上,一室温暖而寂静。

床榻上紫萱静静地躺着,秀眉微微蹙着,双唇泛着苍白,似乎身上那厚厚的金龙锦被也无法为她抵御住寒冷。

寒王坐在床畔,背对着紫萱,凝视着前方,眸子尽是复杂,就那么一瞬间,他也慌了,比小札还慌,本该去看玉妃了,却还是留了下来,一留便是大半日。

突然身后传来呢喃低声,寒王回过头,只见紫萱似乎原本微蹙的眉头锁紧了,似乎很冷一般,往锦被中一直缩进去。

轻轻替她锊去额上的发丝,摸了摸额头,烧已经退了,怎么还不醒?

这一回纯属意外,只是,那又如何,即便她是当年那个小宫女,即便几年来他对她念念不忘,那又如何?改变不了月国吞并钟离的野心,更改变不了他出征月国的最终目的,侥幸逃过了奴隶的命运,有朝一日他定要一雪灭族之耻!何况,背后还有那么多人一样隐姓埋名盼着等着他,何况,彻底征服钟离亦必须借助战争,削去钟离武将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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