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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55)+番外

“是。”徐财宏连忙爬了起来,前面带路。

“萧太后!是萧太后来了?”突然不知哪个牢房里传出了叫喊声来,这一声起,四下叫喊声顿起,方才还一片死寂呢,如今却是喧闹不已。

“萧玉凤,你这个老太婆怎么还没死啊!”

“哈哈,萧太后您老也有闲来天牢啊!您最好长命百岁,过几日奴才被斩了,好化作厉鬼找你讨债!”

“萧玉凤你这个老女人,你该下十八层地狱,你不得不好死!”

……

“吵什么吵,再敢放肆,一会有你们好受的!”徐财宏连忙大声呵斥。

只是,谁都不把他的话放心上,难得有机会开骂这老太婆,谁都不怕挨打。

“太后娘娘受惊,奴才一会就教训他们!”徐财宏尴尬地说到。

萧太后仍是冷着脸,朝前走去,根本无视四周的敌意,容嬷嬷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的,左右两旁轮流地看,都不记得这些人以前是因什么原因被主子荼毒的了。

“到了没?”萧太后不耐烦了。

“到了到了,就在前头!”

这时,方才那两位狱卒慌慌张张小跑了来,“皇后娘娘,徐大人,宗人府的林大人来了!”

113多大的灾难

“又是这林大人!”徐财宏不由得嘀咕一声,这大人最难伺候,来的时辰不定,有一回他开溜就被撞上了。

“到底再哪里!”萧太后根本不理会什么林大人。

“就这儿了就这儿了。”徐财宏朝两狱卒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又急急小跑了回去。

牢门哐当一声打开了,纵使整个天牢的叫喊声快掀了牢顶,里头的人仍旧没有任何察觉只是整个人蜷缩着瑟瑟发抖,湿透的囚犯紧贴着瘦弱的身子,鞭伤一身都是,赤足上亦满是交叉的血痕。

“怎么……”容嬷嬷连忙脱下身上的袍子,替小札披上。

“扎公公,小札公公,小札!”将他扶了起来,却怎么都唤不醒,一脸毫无血色,双唇苍白如纸。

徐财宏心下一惊,容嬷嬷怎么这态度?一回头,却对上了萧太后那凌厉的凤眸。

“私刑?”萧太后眉梢扬起,不理睬身后林大人的脚步声近了。

“微臣……”徐财宏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萧太后怎么就关注起这个小太监了!

“微臣林世腾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

“林大人!微臣参见林大人!”徐财宏宁可犯在林世腾手上,亦不想犯在萧太后手上。

萧太后瞥了他一眼,道:“林大人,这徐大人敢对宗人府的犯人动用私刑,你说当如何处置?”

林世腾侧头看了容嬷嬷怀里的小札一眼,骤然蹙起眉头来,厉声对徐财宏道:“大胆奴才,宗人府的犯人你也敢动!来人啊!压下去,着大理寺备案候审!”官吏的犯事还用不着宗人府亲自处置。

“是。”站在最后的两个狱卒一下子来了精神,狠狠拽住了徐财宏的双臂,心中皆是大喜。

“大人,微臣有苦衷的啊,大人,太后娘娘……”徐财宏大喊了起来。

“下压下去!”林大人根本不听解释。

连狱卒速度极快,几乎是将徐财宏拖走的,牢里多得是狱卒想收拾他!

“林大人,小札伤得这么重是不是该换个地方,请太医瞧瞧。”萧太后转身走了出来。

“禀太后,微臣自会处理,定会保住小札的性命。”林大人恭敬禀到。

“呵,这地方可是多得是办法在保证性命的前提下折磨人,林大人你说是不是呀?”萧太后又道。

“太后放心,微臣定保证不用私刑!”林大人依旧恭敬。

“保证,那小札那一身是伤,怎么解释!”萧太后语气中透出了凌厉,转身朝容嬷嬷使了个眼色,仍是厉声,道:“还不赶紧带到广宁宫去,出了什么差池哀家唯你是问!”

“奴婢遵命!”容嬷嬷恭恭敬敬,不敢怠慢,对林大人道,“大人,过来帮帮奴婢吧。”小札完全不省人事,她根本抬不动。

林大人没动,道:“太后娘娘,小札的事,宗人府自会处理,私刑一事,定会给出交待,还您先回宫。”

“怎么,哀家保了这奴才不成吗?哀家就带他回广宁宫去养几天伤,你们要审要问都到广宁宫来,人要是丢了就找哀家!这不成吗?”萧太后问到。

“太后,皇上有令,今夜起,太后娘娘和宁妃娘娘禁足十日,微臣亦是刚收到消息,请太后不要为难微臣。”宫中赏罚一事,都是宗人府最先知晓的。

“禁足也好,那小札也去,同在这牢房里也没差多少,不是吗?”萧太后眸子掠过不悦,独孤影那小子还真把她当作萧太后使用了!

这时几个宫女和太监走了过来,身后便是一群侍卫了。

“太后娘娘,容嬷嬷,请……”林大人依旧客气。

萧太后正要发作,还是被容嬷嬷拦了下来,低声劝到,“主子,这时候,外头正要大乱了呢,别给少主填麻烦。”萧大将军虽同她翻脸了,可是在萧氏一族里,她尊威还在,亦是个很好的人质啊!

萧太后又看了小札一眼,冷哼一声,这才极不情愿地迈开步子,其实自己心理也明白,来也是白来。

“林大人,赶紧替那孩子换身衣裳,请太医吧!”容嬷嬷说罢,摇了摇头才跟了上去,却没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会带来多大的灾难。

114拦路人

煖閖别庄。

主屋内,偌大的床榻上不在是先前那温馨的场景,寒王独自躺着,双眸紧闭,紧锁的眉头将内心的烦闷彰显地一览无余,不得不承认,几日来的温存,虚情假意,似乎太过投入,假戏真做,如今枕边空落落,心中亦是莫名的失落。

这空荡荡的山庄,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呢?

睁开双眸,眸子透着倦色,布着丝丝血丝,却仍旧凌厉而深邃。

“德公公。”

“奴才在。”德公公立马从帘外走了进来,甚久没这么近地伺候了。

“把青奴唤来。”起身随意披着外袍,仍是蹙着眉。

“是。”德公公心下一喜,连忙退了出去,皇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寒王走到打开窗来,寒风立马一下子涌了进来,雪已经停了,气温却更低了,冷空气总能让人瞬间清醒,只是他却依旧蹙着眉头,心中似乎有千般万般纠结,理不清剪不断,又开始重复那个问题,为何偏偏是她?

好些年心中仅有复国的报复,从未容下任何女人,唯有当年那个嘻嘻而笑的小宫女,一直藏在心中,只是隐隐喜欢着,只是一点点而已,如今却似乎超出了那一点点,不受控制,为何,为何,偏偏是她?

帘外脚步声止,青奴到了。

“进来吧。”

“是。”

“皇后呢?”

“正在找。”

“什么!”

“奴婢为皇后准备晚膳,回来时便不见皇后了。”

“什么时候的事!”

“往日用膳的时辰。”

“穆紫萱!”声音中满满的怒气,却难掩焦急,身影一闪人便不见了。

一旁德公公连忙上前来,瞪了青奴一眼,“你这丫头怎么还跟木头似乎的,就不知道要主动来报吗?还不快找!”

霎时间,整个煖閖别庄灯火通明,所为的奴才婢女都提着灯笼四处寻人,侍卫亦被派遣了出去,整个猎场搜寻。

天都快亮了,几乎把整座煖閖别庄都翻了过遍,仍旧没看到皇后的身影,寒王早已骑马出庄了。

寒王在耳边呼啸而过,漫无目的,毫无方向,那女人究竟到哪里去了。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了她白日里那段对话来。

“你会吗?”

“会的,要是真走了,就不是大半个月了,永远不回来了。”

“你敢!”

“就敢!”

“那我就舍了这江山,去寻你。”

“你一定寻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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