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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皇后(77)+番外

“前面又死人了,你们知道吗?昨晚死了好多人……还有一个孩子……孩子也死了……全都死了……”

“姑妈……我姑妈呢?”

“皇上也要杀她的……皇上连亲娘都要杀啊……姑妈……”

宁妃已经完全认不出眼前的人来了,又是叫喊着朝另一个方向而去了。

“呵呵,这疯言疯语倒是给说中了。”萧太后冷笑,缓步上前去,看了地上那鄞太妃一眼,手中凭空多了两根细细的银针来……

……分割线……

御花园,红梅映雪,一派生机。

今年大寒,梅花开迟了。

宫里宫外,一场风潮暗涌过后,不几日,一切似乎很快回复了平静。

再过不久便是大年三十了,一年又好终结了。

今日寒王难得悠闲,陪着皇后与园中赏梅煮酒,只是似乎酒兴大起,没一会儿一旁便有了好一个空了的坛子了。

“羽,莫贪杯。”见他连连几杯皆是一饮而尽,不得不伸手拦下那又满上的酒杯了。

寒王眸子掠过不悦,虽一脸醉意了,心中却清明无比,仍是回以浅笑,“难道今日得闲,不醉不休!”

“羽!”紫萱蹙眉,硬是将他手中酒杯夺了过来,“小札,去取些茶来。”

“主子,皇上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就陪着他多喝酒杯嘛!”小札低声劝到,唇畔隐去了苦笑,心下欢喜,一切似乎都太平了。

“快去。”紫萱仍是蹙眉。

“是是是,这就去。”小札这才乐呵呵地退了下去,身后青奴同往常一般跟了去,这几日,小札都是欢欢喜喜的,皇后也是笑着的,栖凤宫里人人都开心,只是,只有她知道,小札和皇后都笑着好假好假。

小札却理都没理她,头也不回,加快了脚步。

紫萱坐了过去,方要令人将那酒盏撤下,寒王却厉声,“不许撤!”

“寒羽!不许再喝了?”紫萱心中隐隐不安,他这几日似乎都不高兴,似乎有什么事藏在心里了。

“你叫我什么?”也许真的是故意要醉的吧,寒羽、寒羽、寒羽!这几日都是这个名字!连躲都躲不了一般。

“寒羽!”她却全然不知,不知何时起就习惯了这称呼,亦喜欢这个称呼。

寒王却突然大笑了起来,对一旁德公公道,“柔儿怎么还没来呢?”

对于善柔这个陪嫁的婢女,根本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只有需要时才会想起。

“禀皇上,已经差人去催了。”德公公连忙答到,不知这主子又要做什么了,越发的难以琢磨。

紫萱心中一咯,淡淡道,“怎么没早同我说呢?也邀了善柔。”

“我以为你邀了她,见她没来,就去差人去催了。”寒王亦是淡淡道,说着又取来酒盏了。

“你今日是怎么了?”紫萱蹙眉,握着他的手,低声问到,“羽,到底是什么事,不告诉我吗?”

就在这时,通报声传了过来,善柔到了。

“能有什么事,难得能闲下来喝喝酒。”寒王淡淡地说着,便抬起头来看向了善柔。

“臣妾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善柔欠身行礼,唇畔噙着浅笑,方才还在宫里发怒了,没想到皇上就会差人来请。

“过来坐。”寒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柔声道。

“谢皇上。”善柔款步而前,亦朝紫萱投去浅浅的笑意,紫萱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能替她留下的是善柔了吗?

她本隐隐觉得会是玉妃的,而如今,这笔仇,她还未清算干净呢!

怎么还会有莫名的心疼,控制不住,只觉得心肝脾肺肾全揪在一起了,压抑不了,仍不得不扯出一抹笑意。

“来,来迟了自罚三杯!”寒王笑道。

“皇上……”善柔为难了,“皇上知道的,善柔不擅饮酒。”

一旁红玉连忙上前,小心翼翼道,“皇上,柔妃娘娘滴酒不沾的,上回太后娘娘宴请,可还是皇后娘娘饶过的。”

“呵呵,朕还真给忘了。”寒王笑了起来。

“皇上,臣妾不会饮酒,臣妾替你同皇后娘娘倒酒,就当惩罚了吧!”善柔说着便将寒王的酒杯满上了,心下纳闷,寒王似乎醉意不浅啊。

“准了,呵呵。”寒王亦将紫萱的酒杯取了过去。

“羽!不许你再喝了!”紫萱急急夺过酒杯,手一滑,那酒杯便掉落,应声而碎了。

“皇后!”寒王蹙眉,眸子尽是不悦,“来人,送皇后回宫!”

“寒羽,你究竟怎么了?”紫萱满腹不解,一旁的奴才们根本还不敢动。

“这几日,朕已经从了你好些事了,难道连喝杯酒都要皇后你点头同意吗?”寒王一脸醉态,怒声问到。

155岂能不怀疑?

好些事都从了她?

听了这话,紫萱心中微微一怔,如此勉强?酒后真言,借酒吐真言?醉得这一塌糊涂,称她皇后,如此质问她?

让他每日陪她用早膳,让他午后抽空陪她喝茶,让她大年三十夜带她出宫,让他留心独孤影,劝他放了他的亲娘萧太后……原来都答应得那么不情愿。

“皇上,公主也是担心你的身子。”善柔连忙劝说。

“满上。”寒王沉着眸子,端过酒杯。

“是。”善柔偷偷看了紫萱一眼,不敢多言,便又满上了。

寒王一饮而尽,扫过了德公公一眼,道,“还不带皇后回去?”

“是!”德公公连忙上前,心中有了定论,这主子是假醉!十分肯定!南疆的战事已接近尾声了,难道主子急着寻借口动兵了?

“本宫自己回去,德公公留下伺候吧。”紫萱淡淡地说到,又看了寒王一眼才起身离去。

只是,没走几步,便碰上了小札。

“怎么!善柔她!”小札看着亭中的场景,不解起来。

紫萱回过头去,只见寒王将善柔揉在怀中,一脸欢愉和轻松,喝得甚是痛快!

“我累了,善柔陪着就好了。”紫萱眸中掠过一丝复杂,曾经有那么几个瞬间,觉得会是玉妃最终留下来,现在看来,真是善柔了。

“主子……”小札蹙眉视线依旧落在亭子里。

“小札,等你把玉氏那案子查了,过了年,我们就回家吧。”紫萱淡淡说到。

“不要!”小札却是骤然怒声。这事,自从他出天牢后,主子就说过好多回了。

“小札……”紫萱蹙眉。

“主子,我讨厌你!”小札认真说到。

紫萱心中顿时一紧,整个人都僵住了,终于是忍不住,眼眶一下子全红了,泪满了上来。

“主子,你就这样回去,这算什么?”小札一脸怒意和认真,又道:“小札没那么脆弱,一定陪你到底,还有,咱还要同玉妃把帐算清楚了!”

“值得吗?”紫萱眸中的泪终于流了下来,值得吗?

“命是你救的,如何不值得?”小札反问,暖暖笑了起来,“主子,不是说好不再为这事哭了吗?别哭。”

伸手想替她擦去眼泪,却连忙住手了,大庭广众之下,即便是主仆,也该有点分寸了。

紫萱自己急急试去了泪,说好不提这事了的,怕他伤心难堪,怎么又提起了呢?

认真地看着小札,道:“来年,我要是走了,你就好好跟着善柔吧,别没总是没大没小的。”

话题一下子转移,小札朝远处亭中看了一眼,不悦地瞪了她一眼,道:“主子,你这是把善柔推给寒王!”

“我终究要走的嘛。”紫萱淡淡说到。

“可那是明年的事!主子,小札看得出来寒王心里只有你!”小札急急开口,这段时间,连他都看得出来了,寒王对主子的例外。

“如果只有我,那我走了,他怎么办呀?”紫萱唇畔浮起一丝苦笑,眸子那哀伤和无奈却无处可藏,急急转过身,快步离去了。

这时,花丛旁,这才两个嬷嬷这才缓缓走了出来,面目慈祥,皆是端着酒,一个身暗蓝色宫装,另一个却是锦白镶红宫装,这身衣裳代表着一个身份秀宫的主子,钱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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