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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新娘(出书版)(79)+番外

韩单一刻不停地刷着束缚技能。梦魇抗性很高,一直出现MISS。好容易才将他定住,时间已然将尽。

场上的战况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移魂师的能力基本耗尽,一旦十五秒过后梦魇再度向他攻击,他必死无疑。

[密语]醉别西楼:噬骨。

他似乎依旧淡定。韩单一咬牙,操纵莲姬上前,对梦魇使出绞杀技“噬骨”,这也是花妖暴击率最高的攻击技能。梦魇血量猛减,但还剩余微量血皮。

此时只见银色的光波横扫全场,强光渐渐化为细小的光点,四散而去。

光波正中心,是倒在地上的醉别西楼。

之前他一直作为医者给莲姬回血,哪怕形势再胶着也没有其他动作,给人造成了“他已经无法移魂”的假象。而事实上,他在那一瞬间飞快地移魂刺客然后自爆,赶在梦魇吃丹药回血之前将他残存的血量一扫而空。他对于时间的拿捏竟然精准到这样的地步,让所有人叹为观止。

这个男人……很强。

“你们赢了。”梦魇愿赌服输,让其他活着的队员退场离开,风度依然。

“承让承让。”莲姬施了个拱手礼,有几分俏皮。

“走吧,一起去副本。”牡丹望月叫她,“正好他在,让他做做苦力带我们刷经验。”

“你们先去吧,我有点事。”她婉拒。毕竟,当别人电灯泡的感觉实在不好……

两人也不强求,共乘一骑去了。

韩单找了一处僻静地方,打开密语频道。

[密语]莲姬:你在哪儿?

过了片刻,得到回复。

[密语]醉别西楼:有事?

[密语]莲姬:嗯,见面谈可以吗?

对方沉吟了一会儿,同意了。

醉别西楼到达月老庙的时候,莲姬已经在院子里等他了。

“找我有事?”他问。

对方却并没有回答。

香炉中青烟袅袅,荷塘里鸳鸯嬉水。彤霞将山峦染上一层薄薄的胭脂色。翠竹被风摇曳,瑟瑟作响。

安静的月老庙里,黑衣男子和红衫姑娘并肩而立。

“叫我来却不说话,是想让我站在这儿陪你看日落?”他言语带了几分轻佻,“莫非姑娘看上在下了?”

“如果我说是,你愿意娶我吗?”她侧过身来,仰脸望着他。

他怔忡片刻,轻笑道:“我倒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胆的求爱。”

“‘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你的名字出自这句词。”她忽然转了话题。

“嗯。”

“多年前我碰巧记住了这句词。”

“那还真是缘分。”

“后来我碰巧认识了一个男人,他名字的谐音与句末的三个字相同。”

“那人是你的旧爱?”

“不算旧爱。因为直到今天,我仍然爱他。”她答的这样直白,让人始料未及。“可惜我失去了他。”

“所以?”男人似乎有些不解。

“因为这个世界上充满了那么多美好的巧合,才会让人有不断等待下去的理由。”她顿了顿,与他相视而立,乌黑的眼眸仿佛更添了几分墨色,“现在,我想知道,我碰巧遇见的你,会不会也碰巧是我爱着的那个人?”

看见这一句,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慢慢地勾起了唇。

暮色渐浓,月老庙里,移魂师抬手轻抚过花妖的脸颊,那双紫色的眸子温柔粲然。

相遇,不过一个瞬间。离别,不过一个转身。

然而思念却可以这样长久。长久的,让爱情成为了永恒。

星辰流转,山河隽永,那些还未来得及说给你听的情话,请让我慢慢的,在今后的岁月里说与你听。

作者有话要说:出书版到此结束,谢谢观看。

【全书完】

——————番外由此开始——————

番外 谁在谁的心里种下一朵花

初遇她时,是在一场混乱里。

那时年轻气盛,和一帮子富家公子整日厮混在一起,听闻正与他相处的女孩儿被他人染指,便怒气冲冲地前来滋事。

她的出现倒是意外。

看她明明吓得发抖却还硬装出一副大无畏的样子挡在那男生前面,可笑的很。花男人钱,不知进退,矫揉造作,以为自己是言情小说热血漫画里的女主角,能够凭借勇气搞定一切,着实让人讨厌。

没错,最开始,是讨厌她的。

尤其是她当着众人给他一巴掌的时候,他是真想打回去,如果没有家族规矩里那些“不许打女人”的绅士教育的话。

她叫韩单。大二。

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只三两句威胁,那所谓的学长男友就丢盔弃甲的放弃了她。他等着看她伤心流泪的狼狈样儿,谁知她只沉默片刻便转身就走,托人将那人给的衣服物品送还,然后断了联系。很干脆,也很果断,出乎他的意料。

他觉得不爽,几次出手几乎切断了她所有的可能发生爱情萌芽的异性关系。她依然安之若素。每天上课,下课,平淡的过着每一天,渐渐主动和男生保持距离,最终让他再也找不到什么乐子。

他开始觉得烦躁起来,将她截在校园的人工湖边,没事找事的让她给自己去小超市买水。她蹙眉望着他片刻,转身进了超市,去买了一瓶可乐给他。

他拧开瓶盖,喷出来的可乐溅了一脸,连衬衫前襟上也染上很大一片水渍。恼怒的他正要发作,看见她眉眼弯弯地憋着笑站在一旁,假作无辜的眼神里闪着狡黠的光,心跳忽然停了一拍。那瞬间,积蓄的怒意就这样散了,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存留了下来。他假作愠怒地指使保镖拉她上车,却又不知该往何处去,在城里转了几圈,最后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拉进了一个常去的酒吧。

她很安静,在喧闹的酒吧里一言不发地坐着。

“下去跳舞。”他说。

她摇头道:“我不会。”

他有些嫌弃地皱了眉,拉了另外的年轻女孩儿一起跳舞。玩的正high时,余光瞥到角落,她身边坐下一个年轻男人,正在说话。那人他认识,某跨国公司的公子哥儿,圈里有名的花心萝卜,风评极差。他拂开舞伴的手,回到角落,开口道:“等你半天不下来,是遇见帅哥不舍得走了?”

那人见到他笑道:“原来这位小姐是纪少的伴儿?”

“过来。”他面无表情地命令。

她有些迷惘地看着他,却最终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他抓过她的手腕拉她进了舞池。她确实不会跳舞,动作笨拙,步法乱七八糟,好几次差点绊着他。

“学会听话了?”他在她耳边问。

她无奈叹口气:“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看起来你比较安全一点。”

他故意使绊让她失去重心,她惊叫一声倒在他臂弯里,被他搂着腰,姿势尴尬却又无法自己起来。

“……你放我起来。”

“谁是两害?”他问。

“……”

“嗯?”他手略松了松,她仰倒的角度更大,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我说错话了。”她很识时务地退让。

他勾唇一笑,扶她站直。

这个丫头,比他想象的有趣。

看着车窗外飞驰的陌生夜景,她问:“要带我去哪儿?”

“你觉得呢?”

她沉默片刻,说:“我不想和你发生什么关系。”

“你想要什么,直说。”他闭着眼坐在后座上。

“我想下车。”

他侧过脸睁开眼。路灯照亮她的面容,干净澄澈的眸子正望着他。他见过太多各种各样的姑娘,所以只看眼神便能分辨出她们什么时候在撒谎,什么时候在玩小伎俩。

而她是认真的。她是真的对他没兴趣。

他忽然有一种挫败感。

“停车。”他吩咐。车应声停靠在路旁。

此处已是城市边缘,与大学相距甚远,而她身上没有带钱。他很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