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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二代被迫从头再来[种田](33)

作者: 寓风 阅读记录

刘油子嘿嘿只笑,揣好了字据和卢栩跟罗慎道别,一起往他家推卢栩的车去,边走边追问卢栩芝麻酱细节。

知道得越多,他就越好琢磨嘛!

卢栩可答应了给他半两银子当试错钱,要是他一次就成功了,这半两银子白赚!

卢栩留下半两银子的定金,拿着新崭崭的字据和一碗芝麻回家,他弟弟妹妹还没吃过芝麻呢,半两银子都掏了,怎么也不能纯亏。

三婶和元蔓娘在家翘首以盼,一下午差卢舟到路口看了好几趟。也不知道油条卖得好不好。

虽然卢栩走前让他们放心大胆地炸,可卢栩不在,三婶就有点没底,尽是油盐白面的,要是卖不好不卖了,做多少就得亏多少呢!

三婶攥着手在院子里徘徊,徘徊地元蔓娘绣活都绣不下去了。

三婶:“舟娃,你再到路口看看?”

卢舟欲言又止,还是将收拾一半的木柴放下朝门外走去。天还大亮着,他哥往常最早也得再过半个时辰才能回来。

山路上果然不见人影。

出来都出来了,卢舟蹲在溪边捡田螺边不时抬头往山路上瞧,嘟嘟囔囔背颜君齐今日才教他们背的诗。

溪水潺潺,他从出生就看的景,用诗形容出来,又具有了他说不出的美感。卢舟不由跑神,好奇诗和文章中的描写的湖海是什么模样,文章说,百川入海,顺着他们村边那条河就能看到海么?

“卢舟!”

卢舟回头,小堂哥卢文跑出来找他:“让你看看路上有没有人,你怎么出来这么久?”

三婶今天来他家炸油条,卢文听说也跟着来了。要是换做小夏小雨,哪怕是只有五岁的卢福,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混吃混喝,三婶一定要冷着脸训回去,可偏偏卢文脸皮厚惯了,骂,他不当回事,打,三婶舍不得。只得无奈地差遣他给帮忙干点活。

卢文哪是个干活的?

他们俩一起收拾柴火,他那堆都收拾完了,卢文才开了个头。

卢文还忽悠他偷懒,“你弄那么快干嘛?歇会啊。你这样我娘一会儿又要骂我懒了。”

他和卢文不一样,卢文干不完,三叔三婶,卢辉小夏会帮他收拾烂摊子,他家没那个条件,他要是不干,就得元蔓娘或他哥来干了。

卢舟直勾勾看着卢文,弄不清心里是羡慕还是嫌弃。

他出门不见回去,卢文就趁机借出门找他的由头光明正大偷懒。

卢舟:“你回去拿个篮子来。”

卢文坐在石头上,翘着腿指指一旁的空地:“这才几个螺?你就先拽几片树叶放这儿,我给你看着。”

卢舟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捧水泼他一身。

“哎!大哥!”卢文猛地从石头上弹起来,兴高采烈喊着撒腿就跑,卢舟转头,真是卢栩!

卢舟包好刚抓的一把田螺,慢几步往山道上跑,远远见卢文亲昵地凑到卢栩一边帮忙推车,“我和卢舟出来边抓田螺边等你!”

卢舟心想,你抓个屁!

卢栩见他家卢舟一副想锤人的架势,就知道卢文话里掺了几分水分,便悠悠道:“哦,卢舟出来等我还抓田螺了?一会儿哥给你炒芝麻糖吃。”

卢文:“还有我!还有我!”

卢舟高兴了,心想有你什么,还是他哥聪明!

三婶见卢栩回来了,先往车上看,“油条都卖了?好卖?”

卢栩没说全是送人了,试吃和广告这事,对这里节俭惯了的村民来说还是有点超纲,“好卖!我这不是早早就卖完回来了。”

卢栩挨个卸货,“我还买了米面,三婶你放心做,做多少我卖多少!”

他又一通口干舌燥地说今天限量卖的盛况,“好多人排着队想要!”

三婶给他端了一碗水,听得合不拢嘴。

卢栩咕咚咕咚一顿灌,和做香油的掰扯半天,说得口干舌燥的。

三婶有了信心,人不慌了,精神来了,搬起五十斤的面不需要帮忙,脚下踩了风似的进厨房,撸袖子和面!

早上她还不敢多做,只发了一小盆,够做个百十来根油条,听卢栩这么一说,她还得抓紧了做。

卢栩没急着教她别的,贪多嚼不烂,等油条质量稳定了,再慢慢来。

卢栩把精米糯米搀着泡了,带着卢文和卢舟去摘芦苇叶,趁着县里还没人仿,多包几天粽子。

他叫卢文去问问小夏、寒露有没有空,有吃的卢文干劲十足,不但薅来小夏、寒露,还把四婶都叫来了。

一家子齐动手,十斤米不到半个时辰就包好了。

三婶、四婶全在他家帮忙,耽误了晚饭,卢栩干脆每家装一些新出锅的粽子油条。

三婶越炸越上手,油温控制得刚刚好,她慢慢有了信心,不用再一直专心盯着锅,能边炸边和他们聊天,三婶感慨道:“还是现炸现做的好吃,要是咱在县里有个铺子就好了。”

可不是么!现炸油条,配上豆浆、豆腐脑,出锅就吃,最好吃了。

卢栩不是没琢磨过,他不止想要个铺子,还想要个酒楼!但即使打仗打得人口凋敝,房价下降,县城里的房子也不是他能妄想的。

还得先还债!

第二天天不亮,卢栩就推着一车的油条粽子上了山路。

经他前一天铺垫宣传,不用吆喝就在早市开了张。昨天没尝到的想尝尝,吃着好吃的还想来几根尝尝。

狗子还占了卢栩的老位置,早早就蹲在那儿等着,卢栩一来,他就盯上了。

他得先观察观察这油条生意怎么样。

昨天是白送,今天可是要掏钱的,要是生意像卖田螺一样火,他就买一筐回去琢磨!

可他看着,怎么这油条卖得比田螺还快呢?才一会儿,就排上队了?!

卢栩倒觉得正常。

炒田螺毕竟是下酒菜,吃不了太多,还有人不喜欢吃辣。但油条不一样,老少咸宜的主食,少有不爱吃的,这时代都是大家庭,谁家没个五六口人,一人一根也得五六根呢。孙二爷来了,他们家人多,正稀罕着,一人就买走五十根三十个粽子。

他一买,狗子慌了。

揣着银子跑去排队,豪横地买走小半筐。

他们赌坊人也多!

油条又占地方,一人一根,还没多少呢,他篮子就满了,还得从早市卖篮子的摊位上补买一个篮子。

卢栩给他两个篮子铺上油纸,将油条整整齐齐放进去。

狗子趾高气扬地走了,那架势,知道的是他拎了两篮子油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拎了两筐金子炫富呢!

新老顾客一看这哪儿行,他们还没买着呢先没了一半,也不五六根买了,争抢着十根二十根地买。

不到一个时辰,卢栩一推车的油条粽子卖光,最后剩下的是他留着送人用的。连比平时少一半的炒田螺也被捎带着卖了大半。

卢栩早早就到了酒肆外,一份油条一份粽子送给掌柜,将田螺寄放酒肆,推车去粮铺买米。

“六斤糯米,六斤精米,五十斤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