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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天朝录(26)+番外

他美目挑起,神情凤飞龙舞,“你还关心我是否大婚了?”

我拍桌,轻轻的,“若不是你干了那等事……”

“哪等?”

如此岔开话题,今日便是怎么也绕不到正题上,我只好将白玉环佩还给他,没好气的道,“必定是我手上的这物件才让你找到我的,你赶紧拿回去,无事便别在这里待着。”

他苦脸接过,“清许,你怎生如此对待你的朋友?九重天上我可是放过你们的……”

我捂额,“所以你天光台上放火一事我不与你计较了,也替你瞒下。”

他忽然又笑的很邪门,一把将白玉环佩抛在我怀中,正中胸口,我腾的一下红脸退后,门口正是暗扣紧紧,“清涟,你?”

“拿好。”他也不担心我会跑出去,只是站起顺势躺在我床上。

我的手放在门闩处,只好默默放下,若是被琅轩瞧见,不定会闹出什么轩然□,我皱眉道,“那我随手给扔了。”

“你敢扔我就让它变成天火烧你们。”

“清涟你怎么突然变了?”

“谁让你太聪明太爱说真话?”

“难道这是你的真面目?”

“唔……可以这么说,也不全对。”

“喂,你到底来做什么啊……你还不说?”

见我收好白玉环佩,他才笑嘻嘻的坐起,“我那未婚妻不见了,我只好假扮那痴情丈夫下凡来追咯。”

我的手停住,感情这位还没将那安澜公主娶回去?

见他说了正事确实与我们无关,我才放下心,“清涟清涟,你与我说说天上最近的形势。”

他诧异于我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妙目来回打量,我撑着额端坐在桌旁不看他,怕此人又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安陵近日焦急于魔界异动,暂且没时间管你们;兰妃嘛……让那正一玄坛神君四月找了你们百年了?”

我按捺不住,想起那日里受了伤,只有一个琅轩惦记着我,连清涟都偏帮了兰妃,一团火腹中燃烧,“你也是那兰妃一伙的。”

清涟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外面突然扯起了一声惊天的嚎啕大哭,清涟挑眉,淡笑,“你这人,下了凡也改不了秉性。”

我着急门外的碧渊,伸手去拉那门闩,门轻松的打开,身后的人早已不见,反倒让我沉了下了心,急匆匆的去处理那哭的抢天动地的孩子。

那小小的身体嚎啕大哭冲进门来,身后跟着无数个看热闹的人。

“娘、娘……”碧渊掉着眼泪冲进了房中,猛然扑在我怀里。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我心疼的抱着碧渊,见他身上似乎有些伤痕,这下子慌了神,“歆儿呢?眉泓呢?”

琅轩听了下人去报,也赶了回来。一进门便狠厉的望着碧渊,直看得他诺诺的躲在我身后不敢说话。

“歆儿呢!!”

碧渊见爹爹突然火气增长,一抖索,小脖子哽住,扯开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

我心疼的把碧渊抱在怀中,含蓄的埋怨了琅轩一眼,这孩子话还未说便这么凶,好歹听听起末。

“说话,歆儿与眉泓呢?”

我搂着娃娃,拍着他的背,助他顺气。

碧渊哽咽着,不敢往琅轩那瞅,只搂着我,一字一顿的道,“我与哥哥、眉泓姐姐在外面玩玩耍,后来眉泓姐姐说有一地方非常漂亮,要带我们去。谁知道在路上便有几个大哥哥大姐姐拦住了我们,硬说眉泓姐姐拐了他宫中的花仙花灵出来。”

我好奇,“居然说是他宫中的花仙花灵?”

琅轩皱眉,示意碧渊继续说。

“是呢……眉泓姐姐不应,就打了起来。”碧渊揉着眼睛,红红的让人心生怜惜。

我拿下他的手,又轻柔的问,“哥哥姐姐是不是为了保护你,被人掳走了?”

碧渊先是点头,又是摇头,“哥哥被人掳走了,姐姐护着我逃了出来,把我扔在门外后,又跺跺脚说什么不能如了他们的意,然后就又走了。”

我似有所悟,摸摸碧渊的头,看向琅轩。

琅轩蹙眉,只问我,“你究竟打算护着他到何时?”

我呐呐放手,深觉琅轩说的没错,平日里只觉着碧渊还是个孩子,一心相护,其实他早已与白歆是一个年纪。

碧渊左看看右看看,似乎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不敢再肆意撒娇。

琅轩问我,“你可知这方圆百里有花神出没?”

我掐开了灵字诀,让一手仙气感召四围的花神花仙,却无所获,只好摇了摇头,“没有,花神下凡我不用灵字诀也必有感应。更何况我百花宫辖下应没有这等无理取闹之辈。”

琅轩低头瞅着碧渊,叹气,“幸好眉泓将他带了回来,这等灵婴之体才是受人觊觎之身。若是歆儿,一时之间倒也无什么麻烦。”他话锋一转,“只是能将歆儿也看成花仙了……”

他看向我,我很无辜的回望他,长得与我太像……不是我的错。

“这人十有八九认得你。”他下了定论。

如何计算,还是没有头绪。

琅轩道,“我们出去寻找吧,在这里也得不出任何下落。”

我点头称是,只是将碧渊一人放在庄内也着实不放心,带着去救人又变得累赘,不由得愁上心头。

琅轩画出一个符咒,在碧渊身上隐然又现,定格成一道光墨的弧光,将碧渊锁在了中间。

“渊儿,我与你娘出去寻找歆儿。你便在这禁制里打坐修炼,印证下此件事中你错在何处。”

碧渊小脸突然变色,但见着琅轩依旧是雷打不动的严肃,不敢多言,乖乖的盘腿坐下,似一桩小罗汉,牢牢的扎在了原地。

我与琅轩点头对望,掠出门去。

眉泓的过往

待我们奔到门外,琅轩突然拉住我。

“先不慌,你随我去一个地方。”他停住,道,“得用走的。”

如此说,我便缓下心,随琅轩向城南走去。

那间客栈,便是当初眉泓指着那里,却眼泛忧郁的同福客栈。我看看琅轩,见他似乎胸有成竹,于是便紧紧跟上。

“店家,那二楼的孙相公可还在?”琅轩彬彬有礼的问。

掌柜的上下打量着琅轩,尤其看他那单手残废,不禁面露诧异,问,“你们寻孙相公何事?”

琅轩单手摸出一块碎银,放在掌柜面前,面露微笑,“在下与内人是这孙相公阔别已久的老友,今日正是听闻其还在此歇息,所以特地来探望他。”

“如此如此。”掌柜的见碎银在手,一双眼睛绽放出喜悦的光芒,直呼,“这孙相公哪里是歇息啊……他那是旧疾,若不是有个姑娘一直在此供养他,谁敢收啊。”

他边说边向前走,“二位随我来。这边请。”

我好奇的扯扯琅轩的衣角,问,“轩儿,你怎么知道……?”

他扯开笑容,拍拍我的头,“前日我就派人来查过了而已。”

果然同样是有疑心,这行动力就是不一般啊……

掌柜带着我们上了二楼,又往最角落的方向走去,最后停在最后的一个门前。

“就在这里了,二位自便。”掌柜恭敬的躬身后退,在我二人友好的示意下离开了二楼。

我刚欲拍门,琅轩抓着我的手,摇摇头,直接推开了门。

我只想说此行未免有些唐突,却被屋内缠绕的药味给惊在了原地。

这是一个昏暗无比、久未收拾的房间,正中的桌上已是灰尘满满,床榻附近几个交叠的碗,渗出了几滴浓浓的药汁。显见那位掌柜收了房钱也没做什么分内之事,我皱眉,牵着琅轩的衣服有些不快。

床榻上卧着一位形销骨立的男人,他背对着我们,不断咳着,还是喘息着道,“是眉姑娘吗?”

我们还未来得及回话,他又继续道,“眉姑娘以后不用再来照顾我这苟延残喘的残躯了,在下实在不值得姑娘如此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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