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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天朝录(66)+番外

否则待那白英叫来了其他帮手,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思及此,我又掏出小瓷瓶,从坐下凹洞中挖出一块凉膏,塞满一小瓶瓷瓶,这才放下心,日后若是见了轩儿,这等好物还可以分享。

办完此事,我便又闭上眼,缓缓的沉入了法力的修炼中。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灵泉水滴声中度过,三两汗水也在额间闪现。

我在忙碌中完全忘记了时间,只知道若是凉膏不够,便立刻又吞食一块,直到元丹处开出了一朵漂亮的紫色曼陀罗华。

重生之花在体内的灵气异常旺盛,一点一点将我丧失的法力补回,甚至有涨升趋势。

此番小劫,居然有此收获,真可谓因祸得福。

碧光闪烁,灵泉上方终于出现了隐动,无数人影逆着天光从上而下向我们的方向飞来。

微微睁眼,见那些人中,其中一位竟是持着剑光便向我冲来。

仓促间,我迅速飞起迎面而上,单手收回百花练吊起还尚在昏迷中的兰芷,另一手,紫光乱绽,将那偷袭的天将逼退回去。

方寸空间瞬间塞满了数人,对面是安陵,他带着眉泓白英数位亲信站在我的面前。

眉泓慌着神,匆匆忙忙的跑到我身边,瞧我形容缭乱——这是与兰芷打的;臂上有血痕——但是兰芷比我更严重;面若寒霜——这是被连续不断吞食凉膏冰的。

只眉泓嚎啕大哭,抱着我叫唤,“上主,上主,她们果然没存好意来害你。”

心中喊着眉泓威武,表面还装着严肃的样子,凝视着亲自前来解救谁的安陵,“安陵帝君。”

安陵长呼口气,看着我浑身狼狈,但低下头看见百花练中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迟疑的问,“兰芷呢?”

“呃。”我舞动着手底下的百花练,想了想,还是将其交给了安陵。

安陵下意识抱住,低头见那兰芷的惨样,倒抽一口气。

我连忙说,“安陵帝君,我今日被她们设陷引入风烈岛,险些灰飞烟灭,若不是有自保能力,今日已被你怀中之人灭杀。”

特意将囚禁改为灭杀,我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掠过站在一旁的白英,她的身子微微一颤,低头不语。

“就在方才,安陵帝君的眼皮底下。”我的声音严厉起来,整个空洞中就只听我清脆的嗓音频频响起。“有一位天将还欲伤我,不知是不是帝君传教的?”

此话一出,那位持剑天将立刻跪下,慌张的道,“帝君明察,小神只是以为那位在灵泉中心的人是囚了百花上神与帝妃的人。”

我的心冷笑,在此时还将话说的如此圆,想来应是借机替兰芷脱罪。

“此话怎讲?”安陵只是静静的问。

“若是被囚,必定要像帝妃这般……”

我冷哼出声,“你是说我才是囚了帝妃的人?本神为何理由要做此事?这天外龙族的人可作证,当日是谁引的谁入的风烈岛!”

话一落音,白英的脸色惨白。

瞧着白英的脸,心中有些黯然,兰芷的话至今还在心坎萦绕,对于她,我始终是亏欠着的。

于是缓下口气,“在大婚之前有此举动本就十分欠妥,甚至可以说是居心叵测,如今我,以九重天花都百花宫百花上神的身份,求安陵帝君为我做主。”

我跟着猛地跪下,安陵傻眼,白英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不相信我为何不乘胜追击,反而引开话题回到兰芷身上,将这所有的目光再次集中在安陵怀中的人身上。

倒是眉泓,揪着天蓝云衫的宽袖,随我一同跪下,就差没喊出“替上主做主”这等话来。

安陵一直沉默,耳边好容易等到一声叹息,那玄色宽袖伸到我面前,一只手缓缓将我扶起,“花期,此事容后再提。”

我不动,“那婚事也莫再提。”

安陵凑到我耳边,“你何苦让我为难?”

“别人都行,独她……”我又看了白英,垂下头来,坚定的道,“不行。”

像我这般坚持也不多见,安陵终于做了抉择,将兰芷放在一位天将手上,指着她道,“贬去兰妃侧妃封号,入天凌宫受审。”

再看我,“可好?”

我低着头,不语。

兰芷,你引我入瓮,我为何不可将你一军。

未完结的变故

我微微冷笑,却不回话,很明显,安陵这人心里是心疼那女人的。

这番表白,反倒让我看见了一颗明晃晃的心,在我与这女人里来回摆动。

还不若苍梧,喜欢、爱的始终是兰芷,教我虽气但是无话可说,眼前这位,您究竟在想什么?说了爱我万年,这颗心在此时捧出来的竟是这般?

见我的眼中含着复杂情绪,安陵的手微微松动,顿了几顿,才道,“我们先离开这里。”

“要如何上去?”人多有些挤,我指着看不见尽头的高处,很明显,掉下灵泉,这里已经是被封闭的,下的来上不去。

“若不是此次事件,我可能再不会用这法宝。”安陵手微微展开,一粒散发着幽光的玉珠出现在我们面前。

“辟天珠!”

身体各处皆是一痛,紫色曼陀罗华受这光指引,微微颤动,形若一体。

这是帝俊开天辟地创出九重天的法宝,居然给了安陵。

安陵在前方,祭出辟天珠,这等通天法宝自不必说,空间闭塞瞬间在辟天珠的引领下,打出了一条光明通道。

我们几人纷纷飞出了灵泉,落到了方寸小井外。

或许是历代帝君都知道这些神秘的岛屿的去向,走前他还刻意看了看那白色灵泉,又看了看我。

我有些心虚,却又勇敢的看回去,本就是兰芷她推了我一把,我用你灵泉凉膏洗澡你也怪不得我。

安陵只飘忽一眼,便转身对天将说,“封印此处。”

天将得令,数人上前,见到灵泉的表情毫无所动,结印向前,一道笼光罩住了整个方寸之地,将这冒着白烟的灵泉罩的四四方方,严密不漏。

若这安陵,他明知道这风烈岛有万年灵泉,居然没有来取过,这得经受多大的诱惑啊……不过,瞧他拿出通天法宝辟天珠的阵仗,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坐着的神仙,灵泉真的已不算什么了吧。

最后安陵扔了张符纸,那符纸在灵泉上隐没,瞬息间便成了一口看似普通的小井。

谷底四处依然漫布兰花花障零落的花瓣,他匆匆扫视一眼,“你们先走吧。”

几位天将面面相觑,瞧着那面目凄凉徒自未醒的女人,“那……帝妃……”

“送入天凌宫,再不必问。”安陵的脸色未变,再次挥手。

天将拱手领命,那边的白英与眉泓也望着我,待我下令。

“你二人也先回百花宫。”我知道白英进的来,那么必然出的去。

谁知道安陵要做个什么,至少此人不会害我。

他不会想在这乱七八糟随时会穿出虚空之地的风烈岛上谈情说爱吧?

待到众神仙纷纷离去,独留我二人时,这人半晌无语。

空寂的谷上漂移着无根之花,这座灵泉所在地闲下来瞧着还算清明,我张大眼,望着他很是奇怪。

其实我很少关注安陵的外貌,或许是见的美男子多了,再完美也不如帝俊,再贴心也不如琅轩,天下两好我占全了,余下的也不会去欣赏。

这安陵,万年前还是个腼腆儒将,现如今,那渐显硬朗的棱角,还有那不怒自威的眉眼,都愈发有着帝君气象。

见我盯着他一脸的好奇,他才回过神上下打量着我浑身的狼狈,抚着我略有伤痕的额头问,“疼吗?”

我微微侧头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蹙眉,“还行……已经不疼了。”

安陵叹气,“花期你原谅我。”

我已经懒得再提醒他叫我清许此事,似乎慢慢的,身周的神仙都忘记了清许的身份。

或许,对身遭所有人,他们爱的始终是那个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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