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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爱/昏了又婚(8)

冷夏冲涂晓挤了一下眼:“像我这样的吃货,天天就在踅摸着免费的午餐,哪里有我不知道的地方,生日当天有很多优惠活动呢,去游乐园也是免费的,但是上班的时间找不到伴,一个人去玩没意思。”

涂晓嘴角带着笑意,这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寿星公了,明明还有好多天才生日:“可是我没有礼物送啊。”

“不用,陪一个寂寞的人吃饭,就是最好的礼物了。”冷夏抬着眉笑。

涂晓笑道:“说的也是,照你这样,一年过三个生日,礼物都送不起。”

冷夏看着她:“不要多啦,农历生日的时候送一个就好,那个是正日子,一定要记得啊。”

涂晓说:“哪有人问着人要生日礼物的?”

“这不是你提起的吗?说好了,一定要送啊,不能像去年那样,一块蛋糕就打发了。”冷夏说。

去年冷夏的生日,是几个同事一起凑钱给买的生日蛋糕。

“礼轻情意重,你懂不懂?”

冷夏说:“其实我也不需要多贵重,别是吃的,吃下肚就没了,要有点纪念意义的。”

“到时候再看吧。”涂晓决定和其他同事商量一下,给他送个什么东西可以保存久一点的。

上了地铁,下班高峰期,人真够多的,两人都被挤在门口,冷夏将自己的包取下来,放在脚边,双手一撑,扶在车体上,将涂晓正好圈在自己的怀抱中,他小声地说:“我给你挡着,省得有人揩你的油。”

这个姿势相当暧昧,涂晓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冷夏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吧,这可尴尬了。她努力保持镇定:“没那么夸张,你把一只手拿开。”

冷夏不为所动:“没事,就这样吧,反正也没多远。”

涂晓想钻出他的手臂范围,但是她身后就是座椅,另一边都是人,根本无处可逃。涂晓只好转过身去,不语冷夏面对面,她脑子努力转动着,想找个话题来缓解尴尬,便说:“你今天怎么没叫孙惠一起去?”

冷夏笑着说:“多一个人多花一份钱,以后等我正式生日了再请大家吧。”

涂晓再不知道说什么,便抱着包,将头靠在车体上,拿出手机来翻看。

冷夏凑过去,在涂晓耳边说:“你周末相亲的那个人怎么样?”

涂晓被这股热气息惊了一吓,脑袋往后一躲,然后就磕在车厢上了,她尴尬地揉着脑袋,皱眉说:“冷夏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别这么神神叨叨的。”

冷夏见她撞着了,腾出手来想替她揉脑袋,被涂晓挡开了,她说:“嗯,还在联系中,挺踏实的一个人。”对方还算殷勤,每天早中晚三餐问好报备,跟吃饭一样准时,不过就是问问吃了吗,吃什么,再不就追问要徐晓告诉她笔名和书名,说自己去书店买书去,这点倒是开了窍,不过涂晓还没松口。

冷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那人干嘛的?”

“公务员吧。”涂晓随口答。

“什么单位啊?有车有房了?”

涂晓斜睨了一眼冷夏:“好像是林业局吧。车子房子没问。”

冷夏笑了一下:“市里的林业局?清水衙门啊。就一普通科员?”

涂晓说:“没问。”

冷夏说:“你不是去相亲吗,怎么这么基本的问题都不问清楚,房子、车子、工资、存款一个都不能少。还有啊,林业局工作的,有公务员编制,也有事业编制的,还有临时工,最好是问清楚了。”

涂晓本来也没抱着多么认真的态度,被冷夏这么一说,倒是觉得自己确实有点草率了,相亲么,不就是找个条件相当、谈得来的人结婚,还能指望找到真爱?

地铁到站了,两人下去,涂晓出了冷夏的禁锢,终于吁了口气,她已经不习惯异性的近距离接触很久了。

两人到了餐厅的时候,正是用餐的高峰期,一百零八元每位,也就是说,一百零八两个人吃一顿饭,荤素兼备,海鲜肉类齐全,有汤有饮料,确实非常划得来,不过他们去得稍晚,作为海鲜代表的基围虾已经没有了。

涂晓拣了些菇类、蔬菜色拉,舀了点玉米浓汤,夹了两块糕点,冷夏则是肉食动物,夹全都是肉,鱼、排骨、鸡肉等,看着涂晓盘子里的菜:“你那么瘦,就是不吃肉吧。”

涂晓说:“我没有不吃肉,晚上要少吃点肉。”

冷夏夹了自己盘子里的一块鸡排给她:“吃点鸡肉吧,看你瘦得那么可怜,我都以为你是从非洲回来的了。”

涂晓看着碗里那块突兀的鸡肉,听着他的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毛里求斯的渡渡鸟。

冷夏见她没说话,说:“吃吧,筷子我还没用呢,干净的。”

涂晓勾起嘴角笑了一下:“谢谢。”

冷夏看着低头下去吃饭的涂晓,那样子特别温柔可亲,这几年他一直见着她在不断地拒绝着身边的追求者,看她的样子,完全不打算找男朋友,所以他也就只能把自己的钦慕之情埋在心底,没敢表露出来。没想到居然会碰到她去相亲,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吧。既然她打算找男朋友了,那么自己一定要试试才行。

涂晓吃饭的时候很安静,话很少,盘子里的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之后用纸巾擦一擦嘴,说:“我吃好了。”

冷夏说:“照你这个饭量,自助餐的老板都要赚死了。”

涂晓斜睨他一眼:“要是都照你这个饭量,自助餐的老板岂不是要亏死?”

“嘿嘿,所以说干什么事都需要男女搭配,大家满意。”冷夏笑得很得意。

涂晓安静地等冷夏吃完饭,然后两人起身,出了自助餐厅,在走廊里等电梯,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走,涂晓说:“还在八楼,要不咱们走楼梯吧。”

冷夏说:“别呀,刚吃饱了,不想动,歇会儿,一会儿出去溜达一下。”

电梯中途倒是没停,直接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叮咚一声响,门开了,涂晓看着电梯里的人,愣在原地,冷夏跨了进去,见她没进来,拉了她一把:“进来啊,怎么啦?”

电梯里的冯定尧看着涂晓,又看看拉着涂晓的冷夏,眼神有些冷淡,嘴上说:“真巧。”

第七章 探病

“是啊。”涂晓面无表情,世界真够大的,她找了他七年,不见踪影,却在这半个月内接二连三地碰到他。

冷夏看看涂晓,又看看冯定尧,这个男人身形高大,比自己还高了小半个头,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他笑着说:“涂晓,你的熟人?”

涂晓说:“认识而已。”并不给他们介绍。

冯定尧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看,涂晓在跟他撇清关系。他咀嚼肌都被咬得凸出来了,强装镇定说:“你们来这儿办事?”

涂晓淡淡说:“吃饭。”

冯定尧又看了一下冷夏,一男一女出来吃饭,必定关系不一般。他很想问问冷夏是她什么人,但觉得还是别问比较好,只好扭过头去看着电梯门。

只有三层楼,电梯很快到了,涂晓快步出了电梯,往地铁口走去。冯定尧在后头说:“晓晓,我送送你。”

涂晓回头看一眼冯定尧,冷淡地说:“冯先生,请叫我全名。不用麻烦了,我朋友会送我的。”

冷夏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怪异,因为涂晓对陌生人一向都比较温和有礼,但是对这个男人,却明显十分冷淡抗拒。而这个男人,居然还那样叫她的名字,一般认识的不太熟的人,谁会那么亲昵地叫别人的小名或昵称呢。

涂晓没有停留,继续往地铁口走去,冷夏只好赶紧拔腿跟上,冯定尧看着涂晓,意识到一件事,他已经失去了她,也没有资格去过问她的生活了。想到这件事,冯定尧心脏就开始抽筋,他恨恨地踢了一脚自己的车,这他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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