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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魄之独占神话(66)+番外

我忍着泪,努力绽放出一个微弱的笑容:“对不起,给你丢人了。我这就消失!”

说完点足飞跃,将他甩得远远的。我的轻功本来就好,加上心情郁闷,不想看见赫连澈,速度就更快了。赫连澈一时之间竟没跟上我。

糊里糊徐的也不知道跑到了什么地方,前方不远处有处清澈的湖泊,我掬水冲洗干净脸颊,露出清秀的本来面目。

抬头看看阳光正好,索性脱掉衣物,跳入湖中,畅游。

湖水冰冷而清新,将我的混沌的头脑一下子激得清醒过来。

我刚刚……究竟做了些什么?!居然假扮成那副恶心的样子去给赫连澈捣乱……

将头闷到水下,我涨红了脸,唉,又被讨厌了呢……怎么最近变得越来越无理取闹了……是因为我太在乎他了吗?还是我对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了?畏手畏脚,担惊受怕,我白亦然居然也有这样不安的时候。

可是……我虽然不该在半夜偷溜去青楼,还骗他随便逛逛。但他接连几天都不理我也有不对……

我费尽心思讨好他仍然徒劳无功……好累……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烦心的事?

冒出湖面深吸口气,继续闷头扎下,任由冰冷的湖水在身上肆虐地流过。

清醒些吧,白亦然……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世间,两个男人,怕是真的无法相守吧?

脸颊一片冰凉,我在水底潜了许久,直到呼吸困难才不得不上岸,穿好衣衫,漫无目的地离开。

小银在水中嬉闹了一阵,现在欢跃的很,它饶着我转了几个圈,甩甩龙尾,几颗水珠洒到我脸上。我皱眉,只听它脆生生的语调冒出:“小公子,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了?”

“认识回客栈的路吗?我们回去吧,免得大家担心。”

小银诧异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微敞的胸膛叫道:“啊,长出来了!”

我下意识地抬手抚-摸,光-滑-细-腻,并无异样,但见小银那奈张的吼声又似乎觉得不妥,回转身在湖水的映照下仔细查看——一朵妖冶的花开在颈间,由锁骨蔓延至后颈,诡异、凄迷、

神秘。

没有任何的凸起和凹陷,仿佛长在皮肤上,和血ròu融为一体。

但是这朵花,是怎么出现的?以前为什么没有?总不能我泡了泡湖水就长出来了吧?

长发散披着遮盖住这个图案,我裹了裹衣领,叹道:“可能是千虫蛊引起的,走吧。”

小银神色复杂,没有多说什么,忐忑地跟上我,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仿佛是“……封印……破开……锐变……开始……”

“师兄。”江佑辰拎着两壶酒立在廊下,看向庭院中的男子。

赫连澈转身,询问道:“有事?”

“你和亦然……究竟怎么了?总不能还在为那天晚上偷溜出去生气吧?”江佑辰叹口气,从拦杆上翻下来,递给赫连澈一壶酒,自己拿着另一壶自顾自喝了一口,诚恳道,“想必师兄也已查出我的身份,我就不必多言了。我那晚是为了和左御凌清算以前的账目,顺便将嗜血魔给引出来,亦然玩闹心思极重,非要跟去。我没想到左御凌会带着左御卿一起去,亦然的那条小龙又太冲动,所以误了大事,还连累亦然被你骂。”

江佑辰说着,又灌了口酒,慨叹:“我没料到的是,亦然居然早已知晓我的身份。他没怪我,还一门心思想从我这搜刮几个杀手过去,他此举到底意味着什么,师兄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啊,亦然好端端去要杀手,不计前嫌原谅江佑辰,到底为了什么?

看到楚云轩——哦,现在该叫左御卿了——也没有气急败坏地报仇,而是巧妙地让左御凌欠下他一个人情。而这个可有可无的人情,又代表了什么……自己怎么会不清楚!

亦然是在帮自己啊……

赫连澈也灌了几大口酒,脸颊泛起潮红,他咳了几声,将酒重新递给江佑辰,抱歉笑道:“你既已表明立场,师兄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我再喝酒会咳得更厉害。亦然会担心的。”

“你觉不觉得亦然近来怪怪的?”江佑辰也不勉强,接过赫连澈的酒壶,看着远方的灯火问道。

“你也察觉到了?”赫连澈神色凝重,最终决定道,“他老是躲着我,我想跟他解释以前的一切也没机会。”

“机会总是自己创造的。他今晚可能会去我房中……”江佑辰看着赫连澈铁青起来的脸,立马解释道,“这可不能怪我的……谁让你前几天凶得很,吓得亦然无处可去?”

赫连澈愣了半晌,最终咬牙切齿道:“今晚我住你那。你另谋他处!”说完拂袖而去。

自己没有理由撮合他们的,不是吗?可是看到白亦然强颜欢笑的脸让他的心跟着狠狠地痛了一瞬。

江佑辰苦笑着将赫连澈的那壶酒也悉数灌入腹中,低语:“江佑辰……你无可救药了……”

卷三 笑傲江湖,蛰龙腾空惊天下 第三十三章 爱你,此生不换【摩天崖奇遇】

爱你,此生不换。

我从未认真想过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赋异禀,师父教我的武功心法等很快就能学会并运用熟练;特殊怪异,下雨时身上不会湿,夜里能清晰视物,召唤动物,甚至连动物之首——龙——也被我给招了来,虽说老是跟我斗嘴吵架,但总的来说还算是言听计从的。

现在,莫名其妙地又长了一朵花出来!我摩-挲着脖颈——尽管什么都摸不出来。

娘亲到底是什么人啊……老爹又会是什么人?外公呢?伤脑筋地挠挠头,唉,怎么会遇到这么多烦人的事!那个小银,三碱其口,任你怎么追问也摇头不语。

若是斐然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琢磨出来,一般像这种费脑筋的事我都扔给他,自己乐得轻松。

东南的战事更加惨烈,那个狂妄的太子用兵还算可以,就是不知道斐然过得好不好……解毒后一定要去看看斐然,偷偷看一眼也好……

胡思乱想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揉揉额角,近来更容易疲累,看来也快到极限了。我抱着被子顺着长廊摸到江佑辰房中,敲敲门:“臭屁辰,开门,我来借住一晚。”

“嗯,进来吧。门没关。”不温不火的音调,我正迷糊着,也没注意房中的人早已不是江佑辰,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待我注意到端坐在c黄边静候我的人是赫连澈时,下意识地想要逃。

赫连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还在生气?”

“我哪敢啊——明明是你在生气。”本来对自己说要控制情绪,依照平常心对待他。但此时此刻——静默的房中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他温柔地看着我,连空气都跟着暖昧起来。我的委屈和火气再度冒了出来,平常心早就抛到了丸霄云外。

赫连澈叹了口气,开始从我怀里拽被子。

我一怔,死死搂着不让他拽走:“你干什么?”

“有话跟你说。”赫连澈继续拽。

他的劲头毕竟比我大了些,连带着将我也给拽过去,我刹不住脚步,直接撞进他怀中,心口扑通扑通地跳得飞快。

“我没话跟你说。”我推开他,倒退两步,平息着加快的心跳。刚刚是怎么了,莫不是太久没有赖在他怀中而怀念?

“亦然。”

“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松开被子,也懒得再和他抢。前几天的委屈如春笋般冒了出来,怎么也压不下去,“你不是不理我吗?你不是叫我滚吗?现在又来讨好我,我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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