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日魄之独占神话(98)+番外

江佑辰来不及多想,伸臂去挡,赫连澈大惊,右手一拍c黄榻,他与左御凌两人飞快掉转了方向,并指白光一闪,击中那团不死心的影子,忽觉手背一痛,赫连澈继续运气,阴影最终被无名之火燃烧成灰烬。

江佑辰只觉心跳加快了几分,他呆呆看着赫连澈,不由暗暗佩服,大师兄果然名不虚传,如此短的时间,就能飞快地想出应对措施……

但是……江佑辰瞄了一眼赫连澈被咬伤的手背,握紧了辟邪剑。

“佑辰,不要分心。”赫连澈轻声开口。

“嗯。”江佑辰连忙凝定心神,护在二人前面。

魂引抵在左御凌心口,剑锋变得深红,似乎在左御凌体内吸收什么物体一般。

又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红光减弱,白光骤现,赫连澈长舒一口气,拔出魂引,伸指点在魂引中心乍然出现的太极图案的黑点上,魂引变作原来的圆盘,安安静静落在赫连澈手中。他扶着左御凌让他躺在c黄上,盖好了被子。

江佑辰松了口气,去桌旁点亮烛火。

赫连澈将魂引放在c黄榻,飞快用左手点向右肩,沿着筋脉下移,延伸至右手背的伤口处,一滴滴的黑血被逼出,落到地上,积了一滩。直到血液变得鲜红,赫连澈才收回左手,掏出一块白色布巾覆到右手上,缠了几圈,翩然下地。

就在此时,异变陡升!

冷风越来越大,房门“吱呀”作响,一道人影掠了进来,直冲赫连澈而去,动作快得让人瞠目结舌。

江佑辰刚刚点好的烛火,被来人带起的风一吹,又灭了……

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探讨军情和作战计划。

斐然立在最前方,手拿着毛笔在挂在墙上的地图上指指点点,飞扬的眉,透着前所未有的霸气和傲然,整个人看起来威风凛凛的。

虽然他是军师,但我觉得所有人都把他当大将军了。嗯,有这样的弟弟,真自豪!

我踢了一脚旁侧跟我一样昏昏欲睡的段子言,低声道:“斐然在讲重要问题,你不好好听,待会儿上了战场,被敌人杀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本帅听着呢,用不着白大公子挂心。”段子言慢吞吞地掀开一只眼,半眯着瞧我,“你还说我,你怎么不听?”

“我也在听呢!”我扬扬眉,挑衅道,“斐然刚刚在说用兵之道——其疾如风是说军队的行动要反应迅速,犹如疾风掠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战胜敌方。其徐如林嘛,指的是当军队缓慢行军时,犹如静止的森林,肃穆、严整,不惊动敌人,不打糙惊蛇。侵掠如火,自然是当进攻敌人时,要如同燎原的烈火,以锐不可当的攻势结束战斗,取得完全的胜利。不动如山……不动如山是当军队驻守时,要如同山岳一样,严阵以待,随时做好投入战斗的准备。难知如阴,当军队隐蔽时,要像阴云遮天不见日月星辰一样。动如雷霆,当军队行动起来,犹如雷霆万钧,勇猛迅捷,使敌无从退避!”【此处出于孙子兵法,大家无视我吧,我惜用一下……嘿嘿】

铿锵说完,段子言嘴巴张得跟吃了鸡蛋一样,嘟囔着:“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这句话终究是没说出来,收敛了夸张的笑容,我侧头看看窗外,月亮已经不见了,阴风阵阵,怕是要亥时了……赫连澈……你真的不在乎……我是龙,而非人吗?

分神时刻,大家已经散了,斐然对着宇文濯殷勤嘱托着什么,段子言拄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斐然所在的方向,却在宇文濯俯身轻吻斐然薄唇的时候倦倦地收回视线,不雅地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

斐然终于想起我这个哥哥,行至我面前的时候,低声道:“你真的要去?”

“嗯。我若无事做就会胡思乱想。”

“你的武功高,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别太逞强,要听着呜号的声音,不要只顾厮杀忘了撤退。战场不同于江湖思怨,要有团队意识……”斐然絮絮叨叨。

我捂住他的嘴:“还说不多说,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好了,你就在这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瞥了眼等得不耐烦的宇文濯一眼,我轻声道,“怎么,不准备给大哥我来一个送别之吻吗?”

斐然拍开我的手,一掌把我打出去:“快走吧你!延误军机是要受罚的!”

“真是重色轻友啊!”我飞出去的时候还在嚎叫……

估计剩下的人都看斐然的红脸颊了……哈哈……

嗯,战场,应该会很好玩吧?

一袭白衣的白斐然静静凝视着远去的军队,水绿色衣杉的少年不安分地在各个人的马背上跳来跳去,银色战甲的宇文濯却是安坐如山,浑身的王者之气,展-露-无-遗……

他们,都是他牵挂的人,但愿,一切平安吧……

卷四 风云变,并肩携手独占神话 第二十章 逃避与面对

兴致勃勃杀了不少敌方士兵,手臂微微酸疼。我抽空看了一眼宇文濯和段子言,那两位还在神采飞扬地往前冲。宸国的士兵更是士气大增,摇旗呐喊,鼓声震天,刀光剑影,幻化成暗夜最璀璨的星。

我抹了把汗,一勒疆绳,座下战马也跟了上去。

从我的角度看去,宇文濯墨黑的发被前冲迎面的风扬起,头盔包裹,只露出凛冽线条的下颚,狂傲不羁。

能和将士们一起同甘共苦,奔赴战场,勇猛无敌,智谋无双,他将会是一代明主吧?

只是……帝王钟无情,斐然他……必定会受伤。

罢了,我收回思绪,自嘲地笑了笑,斐然么,他那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应该能搞定的,有句话不是说欲扬先抑,欲擒故纵吗?他和宇文濯之间,该怎样,比我清楚多了。就如现在的他,在后方运筹帷幄,对付宇文濯的心,恐怕早已胸有成竹了吧?

已经追上宇文濯段子言两人,我刚要拔剑,手腕一软,心口忽然荡开一阵剧痛,散入四肢百骸,几子维持不住意识。

费力握着疆绳,我勉力凝定心神,压下心悸。眼前还是有些发黑,糟了,晚膳过后忘了吃斐然嘱托我要服用的药。这一路厮杀过来,透支了不少体力。

没有我的驱使,战马的速度慢了下去,隐约听见宇文濯对着段子言说了句什么,飞快地掉转马头,朝我奔来。

宇文濯察觉到身畔喋喋不休的少年不对劲时,两人已经相隔三丈。白亦然在马背上摇摇欲坠,麒麟剑最终从他手中滑落。

“子言,注意安全,我马上赶回来!”宇文濯对着段子言叮嘱一番,飞快掉转马头,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白亦然身旁,抓住了从马背跌落的少年的手,稍微用力,拉至自己的战马之上,脚尖一勾一挑,麒麟剑翻转着升到半空,落回宇文濯手中。

夜七也尽最快的速度赶至宇文濯身旁,看着昏迷的绿衣少年,询问地看向自家主子。宇文濯垂脸,看着白亦然安静的睡颜,脑中不由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脸庞。白亦然安静时,与斐然真是惊人的一样!所幸两个人各有千秋,否则,他若认错人可真是毁了他一世英名呢!

宇文濯唇角微扬,回过神来,将白亦然连同手中的麒麟剑一齐交给夜七:“带他回军营吧。他今天折腾了一天,早就累了。非要到战场来玩儿,战场可不比他处,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大军师不知道又该闹什么别扭呢!搞不好,还会一剑杀了我。”

“主子说笑了。”夜七揽过白亦然,将麒麟剑别在腰畔,坚定道,“属下定会护送白大公子安全回营!”

上一篇:魔色生香 下一篇:龙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