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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这坑爹的奉子成婚(112)

宇文新月冷笑一声:“你又不是快死了,怀孕而已,下跪又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不跪,本公主可要治你一个蔑视皇族的罪名!”

苏栈微微叹了口气,艰难地扶着腰准备下跪,宇文新月给苏栈侧后方的人使了个颜色,那人蓦然伸脚——苏栈身子笨重,要跪的时候得叉开腿,双脚一前一后慢慢下跪才可以——结果有人使坏绊他,身子自然不稳,歪斜着倒下。

苏栈惊呼一声,一手挥舞着试图抓住什么,但周围一圈人都是宇文新月的人,他们还围了一个圈,不让苏栈真正的心腹之人进来。

“王妃——”被堵在外围的心腹自然不知道苏栈怀孕是假的,事实上知道这事的就纳兰齐跟苏栈,他们以为苏栈真的怀孕了,这一下摔倒,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拼了命地扒拉着外围的人想进去,并不断催促有的熟悉的家丁奴仆,“喂,快去扶王妃啊!”

那些人假装是被吓傻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后面的人的催促,又一窝蜂地涌上,结果倒好,你推我搡的,谁也没扶到苏栈,反倒更撞了苏栈一下,害得苏栈本想一手撑地保护腹中胎儿,结果这一下变成侧腰着地,因为惯性又朝前扑去,腹部没能躲过被压迫的命运。

宇文新月笑得很得意,声音娇蛮:“南安王妃太客气了,竟然行这么大礼!本公主如何受得起?”

——可不是大礼么!几乎五体投地了!

苏栈痛呼一声,身子蜷缩着,一手按着腹部,一手努力伸出去,想让人扶他起来:“公主……救我……快去请大夫……啊……”

苏栈说话间又痛呼一声,身子发抖,看起来甚是痛苦的样子。

宇文新月冷眼旁观:“你不是很嚣张,么……本公主告诉你,这就是你嚣张的后果!”

“你抢了我的夫君,难道还指望我救你么……”

苏栈今日披了一件深红色的大氅,所以遮挡了他的身体,别人看不见所谓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实际上是苏栈偷偷带了血袋暗自挤破了抹在衣服上和地上的,在他捂着父子假装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滚离了摔倒的地方,所以那触目惊心的血色便映入了众人眼中。

苏栈所带的心腹终于挤进来了,看见苏栈现在的样子都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地上前去扶他,苏栈却是按着肚子侧躺在地上不起来,一边呻吟一边道:“不、不行了……好痛……我、我要生了……快去请大夫……”

“是!”两个家丁领命跑出店去找大夫了,还有一个去找王爷,剩下一个守在苏栈的身边,但是周围一圈人,很快他被挤走,但他眼尖地看到有人不小心踢了苏栈的肚子一脚,苏栈顿时又是一声惨叫。

家丁心腹扑过去把人按到就揍:“你竟敢踢王妃!我打死你!”

玩偶店顿时一团乱。

不知这骚动为何引起了外头的注意,在纳兰齐出现之前,卫长风竟然推开人群闯进来,看见苏栈浴血在地,顿时心中一紧,大踏步上前就要将他抱起,苏栈暗自使劲儿赖在地上不让卫长风抱他走,如果被他抱走了,接下来可怎么演?他得等着自家妖孽来才行。

“唔……”苏栈使劲探身,抓住了宇文新月的衣摆,控诉道,“公主……你为何推我……害我跌倒……不扶我起来甚至还踢我……就算、就算我破坏了你与纳兰齐的婚姻……但、但这孩子是无辜的啊……你竟然如此狠心……啊——”苏栈惨叫一声,又缩回手去,按着肚子,弓成一团,显然腹痛得厉害。

卫长风蓦然扭头盯向宇文新月。

宇文新月被他的话弄懵了,辩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跌倒的,怎么能污蔑本公主?”

苏栈的血手印在宇文新月衣摆上甚是显眼,他看着那个血手印艰难道:“我、我好不容易才与王爷有了这孩子……爱他还来不及……如何舍得、舍得害这个孩子?这可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

苏栈的声音虚弱中带着凄凉和悲痛,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玩偶店的都是宠爱小孩儿的父母,听说那个一身华服锦衣的是当朝新月公主,顿时一片哗然。再听说倒在地上被欺负得将要早产的人是南安王妃,这家店的主人,众人又一片哀叹。

纳兰齐急匆匆地赶来,一手抓一个,将围着的人丢出去,扑到内圈,看见卫长风正搂着苏栈,不断地鼓励苏栈,让他放松,让他别怕,纳兰齐神色一僵,随后上前将苏栈搂到自己怀里来,一边探脉一边用威严的视线扫视周围的人。

“纳兰……”苏栈见到纳兰齐之后哭了起来,埋头在纳兰齐怀中,无比委屈道,“孩子……对不起……我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乖,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放松,放松……”纳兰齐安抚地轻拍苏栈的后背,又伸手覆在苏栈腹部,“你感觉怎么样?这里痛吗?”

“……好痛!”苏栈身子一挺,搂着纳兰齐的脖子痛呼出声,声音那叫一个凄厉,听得旁边的卫长风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宇文新月可没料到能遇到卫长风,也不知道苏栈竟然反咬一口,虽然说反咬一口不太合适,但她的确做了这种事,只是没有像苏栈说的那么明显。如今又被纳兰齐撞见,此刻见他们似乎在给苏栈接生,她便要领着人退走,纳兰齐突然抬头盯着她:“公主殿下,今日有这么多人都看见了,本王的王妃和孩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定要公主陪葬!”

宇文新月吓得花容失色,强硬撑着门面道:“你敢拿本公主怎么样!他自己摔倒的,怪得了谁?”

“自己摔倒?”纳兰齐冷哼,面色阴冷可怕,“这衣服上的脚印作何解释?他腹部所受撞击作何解释?”

旁边跟一个细作扭打在一起的心腹家丁扑跪过来,声泪俱下,后悔万分地控诉:“王爷,奴才护主不周,求王爷责罚,奴才亲眼看见公主刁难王妃,还让王妃下跪,王妃下跪的时候旁边的人都不扶着,奴才想扶,他们都拦着奴才不让奴才上前,后来还有人伸脚绊王妃,王妃摔倒之后他们也是围着不让奴才们进来,甚至还踢了王妃的肚子……王爷,奴才亲眼所见,奴才保护不周,害王妃动了胎气,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一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但却正合纳兰齐与苏栈的意,周围围观的人那么多,又有卫长风在,这人声泪俱下的话可真是帮了大忙!

纳兰齐犀利的目光扫过那些可疑分子们,还未发落,苏栈抓着纳兰齐的衣服凄厉地叫着,身底下的血又抹了一大片出来。

纳兰齐虽然知道这是假的,仍免不了一阵心悸,他解下自己的大氅搭在苏栈身上,柔声安抚道:“小猪别怕,我们这就回府,我不会让你跟孩子有事的。”

苏栈艰难地点点头,手攥着腹部的衣服,痛得手指都发白了。

“至于你们……哼!”虽然没有言明,但这后果如何,众人恐怕心知肚明。

纳兰齐轻轻抱起苏栈,卫长风随他一同起身:“王妃怕是要生了,恐怕……不宜挪动。”

“本王心里有数,小栈此番早产定不会顺利,自然要带他回府好生安置,在这里……绝对不行!”纳兰齐抱着苏栈稳稳迈步,“我懂医术,多谢卫将军关心!这里……就麻烦卫将军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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