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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婴:魅眼迷唇(118)+番外

——“尧儿!”

——“阿尧!”

两声急促的呼唤将两个魂魄拉走,临走时,各自互望了一眼,心中不由嘀咕。

“那不是云之澈的声音吗?原来他们相处也不错,那我就放心了……”

“那不是学长的声音吗?原来是被学长救了,还好,还好……”

云之澈紧张叫着端木尧的名字,因为他发现原本没有呼吸的端木尧忽然挣扎起来,似乎在抗拒什么,于是搂了他紧张唤他,希望可以叫醒他。

端木尧咳嗽着找回一丝神智,迷茫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再次晕了过去。

只不过,这次只是单纯的晕倒,并未失去呼吸。

云之澈慌乱之下心神稍微定了定,只是深锁的眉无法舒展。

这样下去不行,得尽快回宫让御医诊治。

云之澈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天山老人的下落,只是都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绝望时却意外地听到人们口中谈论的白衣侠士,医术高超,只是脾气性格怪异非常,脑中不由想起一个人来。

莫非……是他?!

没错,那个仍然传诵的白衣侠士便是当日被北冥翼抛弃的拓拔颜。

在北冥翼离开后,拓跋颜曾经一蹶不振,可很快的,他便恢复往日的冷静,甚至比之前更冷。双腿因他胡乱治疗之后时好时坏,但这不妨碍他的风姿绰约的。端坐轮椅之上,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年轻大夫。

想救便救,看不顺眼便一脚踢开,任人求断喉咙也不看一眼。拓跋颜的性子更加喜怒无常,阴枭邪异。

即便如此,被他救了的人也不敢说他的不好之处,更何况,他是天山老人门下弟子,再怎么阴枭毒辣,只要攀好关系,再难治的病也不成问题。

拓跋颜捏紧手上的请帖,上面落款处三个字令他微微哂笑。

云之澈?倒是有本事,竟然找到自己……

能让他如此紧张的人,只有端木尧了。没想到分别数月,他们还有再见的机会……

灵祁国的皇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奢华,比之离国和西夏国都多了几分张扬的霸气。拓跋颜被人请到凌霄宫,云之澈已经迎了出来。看他端坐轮椅,眼神变了变,上前一步,寒暄道:“你来了。”

“云大将军是不是希望我来?”拓跋颜挑眉,眉宇间尽是狂妄邪肆。

“怎么会……苏公子多虑了。请随我来!”云之澈在前引路,带他来到端木尧的c黄榻之前,语气沉稳,“还请苏公子既往不咎,能帮尧儿疗伤。”

“我若追究,又当如何?”拓跋颜视线掠过c黄榻上的端木尧,被他憔悴的面庞吓了一跳,只是面上仍然冷峻如霜。

“那也先请苏公子治好尧儿再做论断。”云之澈好脾气地开口。

“好!这可是云大将军所说,希望不要反悔才是。”拓跋颜转动轮椅,来到榻前,看到端木尧胸口那截已经暗红的箭头身躯一震,伸手扯开端木尧的衣襟,胸口处的伤是贯穿性的,极为严重,想必时日太久,血液已经凝结,但那箭头连同一小截箭身却还留在体内,稍有不慎,便会要了他的命!

云之澈看出他的忧虑,淡淡解释:“太医都束手无策,所以,我只能想到你了。”

拓跋颜没有说话,只是拿出工具专心致志地准备疗伤。

云之澈看着那把精致的小匕首心中一颤,他上前拉住拓跋颜的手:“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将肉挖开,否则怎么取出箭头?!”拓跋颜甩开他的手,“如果还想让他活命,就不要再拖拖拉拉了!过来帮我按住他!”

到时候挖取箭头一定会剧痛难当,端木尧能不能受得住还是个问题。但,如今只能这么办了!

云之澈咬牙来到c黄边,慢慢扶起端木尧,令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然后一手抵在后心帮他护住心脉,一手固定住他的身躯,眼睁睁看着拓跋颜一点点割开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新肉慢慢外翻,血疯了一样涌出,端木尧痛得全身痉挛,唇角不断滴血。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

令整支箭都松动的时候,拓跋颜与云之澈对视一眼,云之澈点头,一掌拍在端木尧后背箭羽所在的地方,内力催动之下,那半截箭从胸前飞出,带出一道血痕。

端木尧身体猛地前倾,喷出一大口血,随后瘫软在怀,呼吸微弱下去。

拓跋颜继续拿了参片塞到端木尧口中,然后帮他止血。

这次取出箭头再一次令端木尧受到重创,他浑身发冷,不住颤抖着,失血的嘴唇哆哆嗦嗦,呢喃这一个人的名字——轩!

旁边的两人动作俱是一顿,拓跋颜握着端木尧的腕子将其盖好,指尖掠过脉门的时候倏然一顿,目光陡然变得毒辣起来!

他……他竟然又怀孕了?!根据月份来看,不可能是云之澈的,那么就是那个人的了!

仿佛着了魔一般将手伸到端木尧小腹,狠狠用力按下!

他可以忍受端木尧不爱他,也可以忍受北冥翼抛弃他,可就是无法忍受端木尧怀了别人的孩子,所以,他宁愿忍着心中的煎熬来救端木尧,却不能看他肚子里留着别人的种!

第四卷 第二十二章 时光飞逝.物是人非

云之澈见他的手放在端木尧腹上,以为是在查看孩子的状况,起初并不在意,可到后来,怀中的端木尧微微侧头,痛苦地喷出一口血来,他才察觉到拓跋颜不对劲。

反手一掌袭向拓跋颜,想要迫使他离开,可云之澈万万没想到的是——拓跋颜竟是宁愿自己中掌也不松开自己的手!他依旧在用力,表情愤恨地仿佛遇到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唔……”端木尧神智迷糊,但也察觉到有人要对他的孩子不利,勉强开口,声音几不可闻:“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云之澈顾不得好好安置端木尧,翻身下c黄,与拓跋颜打了起来!

端木尧失去云之澈的搀扶,缓缓跌倒在锦被之中,腹中的痛楚仿佛胜过了胸口的痛,他摸索到一把匕首,想也不想,朝拓跋颜刺去。

这一动作用去了他所有力气,还未清楚到底结果如何,整个人如同失了魂魄一般,软软倒下……

拓跋颜手臂中了一下,不得已松开了按在端木尧小腹的手,而云之澈的攻击一轮接一轮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后退,轮椅动得飞快。

云之澈将他逼退,拦在榻前,恨恨道:“你想害死他吗?”

拓跋颜冷笑:“我若想害死他,方才又何必救他?”

“那你还……”

“那个孩子不能留!”拓跋颜截断云之澈的话,“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再孕育婴孩!否则,到不了生产之日,他便会衰竭至死!我是为他好!”

“胡说八道!”云之澈怒道,“你方才的表情我全看见了!你恨不得那个孩子死!可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将那孩子害死,尧儿也活不成了!”

拓跋颜大笑三声,几乎笑出眼泪:“云之澈,你可真是个情痴,他肚子里留了别人的种,你还如此护他!难怪当年你得不到他的人,更得不到他的心!”

云之澈愣了一愣,随即反驳,言语犀利如刀:“你不也一样?”

拓跋颜仿佛被噎到,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云之澈一拂衣袖,仿佛君临天下的王者一般睥睨着拓跋颜:“起码我还得到尧儿的信任,你呢?除了伤害他,还能做出什么!”

拓跋颜咬了咬牙,没有吭声,半晌,才道:“是,我是不如你心机深沉。我这个人就这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早就将我看穿了吗?所以才有三年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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