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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婴:魅眼迷唇(172)+番外

唔,身边护着我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终于只剩了我一个人。

北去是灵祈国的边境,如果幸运的话,我还能活着,然后就可以找云之澈求助了。只是,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此次元气大伤,又动了胎气,加上强提真气,恐怕已经无力回天。

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我站在苍茫的雪野,忽然就想起了离斩轩俊朗的笑靥,呵……临死之前去见他一面吧……

心里的执念终究放不下,我只是凭借着一股念力朝离国的方向走去。

雪越下越大,我的步子越来越慢,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机械地迈着步子,腿已经湿了一大半,分不清是血还是雪……

终于,连最后一步也迈不出去了,我倒在冰冷的雪里,这一路上,我一直竭尽所能强提的真气勉强护住了腹部,所以,孩子应该没事……只是,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了,胸腔一点点变冷,化作最后一滴泪,滑落眼角。

我躺在雪地,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幽幽地笑了。

最后一面?呵……他根本连你是谁都不记得啊,端木尧,你为什么还少这么傻……腹中的宝宝似乎察觉到危险,不安地动了起来,我艰难地抬手覆在腹部,给他们最后的安慰:“宝宝,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端木尧,你的一念之差,造就了多少人的灾难?所以上天给你的惩罚就是夺去你的性命。

下辈子,一定不会再这样疯狂地爱上一个人了。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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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不同时空。

废弃的仓库,一名清秀帅气的少年四肢被缚,他盯着步步紧逼的男人,紧张地呼救,却因口中塞了布条无法出声,只能惊恐地后退后退再后退……背在身后的双手费力地挣扎着,希望还能有一线的生机。

然而,最终还少被逼到了角落,退无可退,他勉强地站了起来,想要做最后的反击,如果……如果能将这男人击败就可以逃生了……

扑过去的时候轻而易举被男人掐住脖颈,按在墙边,然后腹部猛地一痛,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男人嫌恶地啐了一口,骂道:“妈的,看什么看!死到临头还敢瞪人!”手腕用力一拧,匕首又被送进去几分,几乎要没过刀柄。

少年痛得浑身痉挛,眼神慢慢涣散,却仍固执地盯着他,男人抽出匕首,又连捅了两刀才将浑身染血的少年随手一丢,转身离开。

少年瘫软在墙角,颤抖着手捂着汩汩冒血的伤口,然后艰难地伸到墙边,似乎想写什么字,可惜,只写了一笔,便重重落下……

【嗷呜,终于要穿了……激动死我了……吐槽一下,现代的阿尧死得好惨,好吧,俩人都挺惨的……偶是后妈……】

外篇一 第三十三章 莫名其妙的世界

感觉灵魂轻飘飘的,看不到来路,也看不起归途。

后背靠近脖颈的地方【嗷呜,这里是他有六芒星印记的地方】骤然灼热发疼,一种攫取心脏的痛楚将我硬生生拉离了身体。

更深的黑暗淹没了我。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有了一点点只觉,又好像没有。周围有细碎的人声,不知道在说什么,虽然能够听清楚,可我却听不懂。

——呼吸几乎没有了,心跳也快没有了!

——病人血压急剧下降。

——马上准备CPR。

然后胸口蓦然一痛,我感觉我的身体狠狠震动了一下,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才听到他们说:“好了,继续手术吧。”

他们是谁?什么是手术?

我想睁开眼,可是怎么努力都睁不开,只能感觉有人围在我身边,腹内被什么东西搅动,然后还有人手在轻按,要么就是触碰。

他们在做什么?!

是在伤害我的孩子吗?不——不要!

想抬手阻止,却提不起任何力气,我急怒攻心中,又昏了过去。

昏迷的时候猛然想起,腹部从未感觉到任何的疼痛,这是为何?

这次又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还是在那个房间,因为我能感觉到还有人在按我的肚子,或许不是按,但不知道到底干什么。

我很恐慌,也很无助,可就是睁不开眼,只有模模糊糊的意识。不过此时醒来呼吸不那么困难了,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罩在口鼻之上,让我呼吸的时候很是顺畅。后来察觉到有人为我盖了一件薄薄的c黄单,然后身体蓦然一动,哦,不是,是随着c黄一起动的。

我在一张会走的c黄上被人推了出去。

大概是出了那个房间,安静不再,我听到了来来往往的脚步声,最明显的是我的c黄边,好像‘呼啦啦——’围了一大圈人。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是个硬朗的声音,听起来大概四十岁,或许会更年轻一点,三十六七。他在说谁?儿子?难不成是我?呵……开什么玩笑?我父皇的声音可不是这样的……

“还好送来的及时,那三刀差一点就伤到内脏,手术很成功,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三刀?我没有中刀,我只是被端木麟和吉安的掌风伤到脏腑而已,他们说的不是我,会是谁呢?我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哦,对了,不知道我的内息恢复没有,我试着运气,却发现腹部一阵剧痛,疼得我差点晕过去,忙放弃凝气,乖乖躺着。看来,化功散的药效还没过去,不宜运功。还是等我好一点再说吧,反正我应该是被人救了才对。

“医生,那我们警方什么可以录口供?”

“录什么口供!我儿子伤成这样,你们做警察的是怎么做的!信不信我告到你们局长那里,免了你们的职!”这次是个女人的声音,尖锐霸道,嚣张跋扈,跟个母老虎似的,谁做她儿子简直倒霉死了。

“对不起,端木先生,端木太太,我们赶到的时候只看到令公子躺在血泊中,没发现凶手是谁。不过,请两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力抓到凶手的!”

“这最好了!如果找不到凶手,你们就自谋多福吧!”那个中年男人其实也有些霸气,他说完,脚步声近了,竟走到了我的身边。我能感觉到他倾身,伸手轻轻触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温柔,“尧儿,是daddy不好,上次不该那么大声骂你的。你要快点醒过来啊!你上个月看中的那辆跑车,daddy已经给你买好了,就等你好起来去领了,钥匙就在daddy这里。”

他在说什么?什么戴迪?什么跑车?他叫我尧儿,他认得我?可我怎么不记得有个人叫戴迪呢?

微微蹙眉,在脑中搜索,仍然一无所获。

“老爷,尧儿已经没事了,你别这么担心了。”那个女声也近了,“你看尧儿脸色不太好,他一定太累了,还是让医生送他去加护病房吧。你也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尧儿这里有我照顾着。”

“嗯,也好。小曼,辛苦你了。”他准备离开,忽然又不悦道,“熙儿呢?他哥哥伤成这样怎么都不见他人影?”

“熙儿还小嘛,而且正读高三,忙着复习功课,哪有时间来呀。你也看见了,当时尧儿浑身是血,跟死人没什么区别,熙儿看见我怕吓着他。”

“小曼,你的意思是尧儿被人绑架差点杀害是活该了?”

“老爷,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意思?好吧,明天,明天等尧儿醒了,我一定把熙儿带来,让他看看哥哥。”

“这还差不多!”男人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嘱托一句,“尧儿醒了就给我打电话,你也被太累了。”

“端木先生,我们需要留下两名警员保护当事人。这一点希望您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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