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濡沫(2)+番外

倘若在家,他会叫出声音,宋仕章喜欢这样。

但现在毕竟是在车上。

乳头被拧得发痛,后穴酸麻,文秀觉得时间好像过了很久了,一定超过一刻钟,也许快半小时了,怎么都没有到文慧家。朦胧回头看了一眼司机的后脑勺他才想起来,宋仕章没有尽兴,司机会在目的地周围绕着圈子开,他是不会停车的。

但是他快要没有力气了,想耍赖了,不想动了,他抱着宋仕章的脖子哀求他:“好了没有?”

宋仕章的牙齿要把他的耳垂咬出血了:“这就不行了?”

“……今天站了十个钟头了。”

“没吃午饭?”

“嗯……求你了……嗯啊……”

“那就放你一码。”

这一刻还在温柔的宣告解脱,下一秒,臀部被用力掰开了,宋仕章的冲刺毫无温情可言,文秀以为自己能够习惯,但那一瞬间要被撕裂的惊恐和疼痛还是让他下意识逃开,可他又逃不开,所有的情绪他想叫出来,可他又叫不出来,他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浑身剧烈的颤抖,一直到宋仕章喷射出了欲望,他才颓然倒在他怀里,眼前一片昏黑。

这还是好的,他昏昏沉沉的想,只做一次就好了。

第2章

晚宴本来是简单的家宴,文慧夫妇与他们上小学的儿子,再加上文秀跟宋仕章。得知宋仕章过来,文慧特意出去买了一斤基围虾,拼的花儿似的摆在一堆家常菜里看着显眼。可等宋仕章一到,桌上就又多了好几道他打包过来的山珍海味,一时间小圆桌满的搁不了酒杯了。

文秀要先看文慧的检查报告再开饭,文慧说不好这样,哪能让客人等着。

宋仕章说:“怎么还把我当客人。”

文慧的孩子泡了茶端上去,叫了一声舅爷,倒哄得宋仕章笑了:“还是小嘉懂事。”上下摸衣服口袋没什么可送的,钱包掏出来了,抽了三张塞到孩子口袋里:“收好了,买糖吃。”

文慧的丈夫急忙阻止:“这怎么行,小嘉,快还给舅爷。”

宋仕章啧了一声,说:“要你管,我给孩子的。”

文秀在房间里看了文慧的病历跟透视片子,又摸了她颈部的肿块,说:“腺瘤。”

文慧问:“要紧吗?”

“明天办入院手续,我这几天都在医院里,你自己安排。”

文慧收了东西,见弟弟要开门出去,连忙拉住了:“我还有话问你,你们最近怎么样?”

文秀不明所以。

“就是那个事。”

“……我半个月没见他了。”

文慧瞧着弟弟的神色不太对,嘴唇有些肿,一边耳垂也被咬破了,心知路上一定不安省。她惆怅的自言自语:“半个月,也还是短了。”

文秀笑了笑,说:“是短,最好他三年两载想不起我,我有空娶个媳妇给咱文家留后。”

文慧拍他的头:“忘恩负义。”

这个话题本应该万分尴尬,但姐弟俩说了不止一次两次了,文慧什么都看在眼里,弟弟刚毕业那几年,每一次见面总能见他身上什么地方青青紫紫的,那时候宋仕章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她知道人不能忘本,可也是真怕文秀要搭进去一辈子,幸好这两年宋仕章的劲头过去了。她乐观得想,再过两年,他应该就会放手文秀了,到时候文秀有个自己的小家,他们姐弟一样是把宋仕章供着当菩萨的,这倒真是一辈子的事情。

晚宴席间宋仕章询问了文慧夫妻俩的工作情况,文慧的丈夫给副市长开车,当初是宋仕章介绍的工作,干了这些年,有些倦了,便想辞职了夫妻俩做点小生意,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点子。

文秀一言不发的吃饭,他饿惨了,吃得特别带劲,弄得文慧心疼得直说:“慢点慢点,小心噎着。”

吃了两大碗,还要去添,让宋仕章压住了。

文秀一张油嘴还在吧唧嚼,嘟囔说:“没饱。”

“你坐着,等胃反应过来了,就能饱了。”

文秀只好眯着眼睛坐着看别人吃。他有浅表胃炎,主要是生活饮食不规律造成的,他经常是饿的时间长,吃东西快,常常他那个胃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已经被塞得膨胀了。工作忙起来熬夜,他还好喝咖啡浓茶提神,空腹的海灌,生生把胃折腾坏了。

从文慧那儿出来,依旧是司机开车,文秀皱着眉头揉胃不做声,宋仕章也不说他什么。回到半个月不曾踏入的住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干净到文秀自己都满意了,同事推荐的钟点工工作态度很好么。

他给宋仕章放洗澡水,开了水笼头,自己去找胃药吃。

宋仕章在后花园逗文秀养的两只草龟,是文秀大学毕业那年同学送的,命都挺硬,一直活到现在。等他把乌龟逗到怎么都不肯把首尾四肢伸出龟壳了,他才理会文秀催促他洗澡的叫声。

文秀心疼他的俩小草,等那恶棍进去了,才小心翼翼的捧着龟壳一个一口的亲,顺便切了一大块儿里脊肉丢进龟池里。

宋仕章的手机丢在茶几上,响了几次,顽固的不肯停下来了,文秀被吵得不能看书,一看来电是宋仕章的一个亲信,拿了手机去敲浴室的门:“卫宁的电话。”

“你接吧。”宋仕章在里边懒洋洋的应。

文秀就站在浴室门口接了起来,那头一听他的声音,不正经的笑:“文医生啊,我宋哥呢?”

“他在洗澡。”

宋仕章在里头喊:“问他什么事儿!”

“你有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他说一声,事儿成了。”

文秀知道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可他根本不想知道,便说:“我会转告。”

宋仕章洗完了澡,躺床上接受按摩服务,问卫宁的电话,文秀说,他说事儿成了。

宋仕章诡异的笑了一声,不满的说:“用点儿力啊,挠痒痒呢。”

这电话里说的是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雏儿,家里人把他卖进天唱,台前老板卫宁一看就知道合宋仕章的胃口,便想讨好上司,不料那孩子性格刚烈说什么都不从,宋仕章见了一回,拍着胸口笑说喔唷,我哪里敢碰他,贞节烈妇啊这是。

卫宁知道宋仕章这是扫了兴了,宋仕章其实是个暴脾气,却又内敛,因此他有时笑起来更加怕人。

卫宁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那孩子降服了,这不立刻就来通报,没想到文秀接了电话。

宋仕章跟文秀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文秀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宋仕章迷恋他的时候,都摆出一副浪子回头的姿态来了,吓得几个熟识故交都以为他这是要从良。可什么感情都经不起时间的拖沓,十几年了,总是要腻的,只是他没有腻之前,所有人还是得尊敬着点儿文秀,毕竟他跟宋仕章其他床伴儿不一样。

文秀不敢使劲儿按摩的原因是怕宋仕章起兴,这人精力旺盛,要是真来了兴致,一晚上不带消停。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腰身不像少年时那样软韧,晚饭前车里的那一次就足够他酸疼一两天了。

宋仕章被伺候的很舒服,四十出头的他有着一副精壮的身躯,得益于平日的锻炼和保养,宋仕章的身手了得,全是年纪小时实战出来的,那会儿他是附近几条街区有名的小霸王。

他翻了个身,赤身裸体的靠着床头看着文秀穿着宽松家居服的纯良模样不动声色。

文秀拿薄被搭在他腰腹间,自己打了个哈欠,却突然被摘了眼镜扔一边儿,脑袋压着往宋仕章的下身去。

文秀暗暗叫苦,才过了半个月的清闲日子,不是这一晚上都要补起吧。他忍不住抗拒,嘴唇摩擦龟头,不肯开口含住。注意力全在前头呢,冷不防宋仕章的手指猛地插入了后穴,他疼得一个激灵,使劲想挣脱,却被翻身压在了下面。

宋仕章是有意逗他的,他知道不管他做什么,文秀都会顺从接受,只因为那些年的资助,文家这对姐弟一看就是傻死了的那种类型。宋仕章的心情有些矛盾,他又想这个人能换换花样顶撞自己,又想看他乖乖的被操得哭泣求饶甚至是失神尖叫的模样,睡了他这些年,自然是不新鲜了,卫宁他们都知道他喜欢嫩芽儿,上了十八岁的他都兴趣不大了,可只文秀这一个,他暂时还没有要撒手的念头。

上一篇:如果我沉默 下一篇: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