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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沫(4)+番外

文秀没说自己的身份,到了市区,找了个借口先下车了。

结果真正有缘,个把月后医院里进了新的实习生,他救得这一个,正好分配到他的科室,小姑娘一见他,眼睛睁得滚圆,抓着他的手臂张嘴兴奋叫恩公,弄的文秀在一帮同事中间绷不住一张脸,严肃低调的形象毁了一半。文主任今年三十有一,为人和善品行端正,只是一心扑在工作上,耽误了找对象的事儿,他跟谁都不亲近,这还是头一回,没有推开一位女性的碰触。

医院里知道他跟宋仕章的关系的只有院长,因为宋仕章关照过。

小姑娘成天的跟在他身后,她叫李洁,父亲在市委任任职,也算的来头不小了,文秀没有被人这样纠缠过,可他又不会拒绝,况且她是实习,寸步不离跟着老师并没有错。

全科室都看出来了,李洁这是要追文秀了,小姑娘眼神冒红心,只有文秀这只呆头鹅不明白,科室里一个年长的同事提醒他,他还连连说不会不会,不会的。

事实上文秀心里十分明白,他十六岁上了宋仕章的床,情爱之事早有体验,并不像外表看起来这样纯白。

他只是苦于说不出,他跟宋仕章快两个月没有联系了,这一次时间比任何一次来的长久,但他还是不能确定宋仕章的意思。

在他没有被玩腻之前,他不能祸害了别人。

宋仕章迷了苏宪两个月,甚至带他出席好友聚会,在包厢里光明正大搂着他宣布这是自己的新欢。两个月已经很不简单,卫宁为此骄傲的在一群兄弟中间炫耀,你们知道什么,只有我知道宋哥喜欢啥样的。

吉米不屑一顾,宋仕章很少带那个人出入这些声色场所,他把他护得好好的,供他念到硕士,穿上一身白袍,纯洁的像天使。没有人能让宋仕章再这样花心思。

他觉得苏宪的好日子过不了多久,宋仕章对人好的时候能把人溺死,苏宪是个什么经历都没有的新人,一旦动了心,下场一定会万分痛苦。

他冷眼旁观,苏宪倒因为一开始的接触对他有了信任。有一天宋仕章回了父母那里尽孝道,苏宪得了空闲,来问他文秀的事情。

吉米警告说你最好是不要在宋仕章面前提起这个人。

苏宪说我预备去看看他,你知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时间吉米连跟他说话的兴趣都没有了,亏他这么漂亮,宋仕章有过那么多情人,他不是第一个知道文秀的人,却是第一个要上门挑衅的人。蠢成这样,简直找死,他不想陪葬。

苏宪去问卫宁,卫宁不如吉米精明,他想起宋仕章那天来时的怒意,以及这两个月他对苏宪的宠爱,便觉得文秀也就是那样了,宋仕章总不是要腻的,他看好苏宪。越是年轻宋仕章越是喜欢。

卫宁给了地址,苏宪立刻便找去了。

文秀正巧休息在家,开了门问找谁,苏宪说找你。

文秀说找我?

苏宪说是,我找你,文大哥,我在宋先生那里听过你的名字。

文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觉得好笑,拿着书立在门口上下打量苏宪,转身说,进来坐。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着小小的兴奋,好像在演琼瑶剧。

文秀不如苏宪美貌,却比苏宪高,骨架也大,身形相当好,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又是做了一份那样的工作,自然气质修养良好,毕竟年纪长了十几岁,坐下来一开口,文秀觉得自己像个长辈。他力求和气,这是头一回宋仕章的情人找上门来了,多好玩儿啊这孩子,千万不能吓跑了。

“喝点什么?水还是果汁?”他问他。

苏宪说:“水吧。”

文秀起身给他到了杯矿泉水,微笑着问:“来找我有事啊?”

苏宪说:“有点小事。”

“尽管说。”

苏宪说:“你真好,难怪宋先生那么喜欢你。”

文秀笑了,说:“那是从前的事了。”

苏宪说:“我想知道他多一点喜好,所以来请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因此生气,吉米他不让我来。”

文秀惊讶的样子,说:“你吉米姐姐就是这样的,不要放在心上。”

苏宪噗的一下差点喷水。

文秀拿了张纸写宋仕章的一些生活习惯,说:“你来找我的事,先不要让宋仕章知道。”

苏宪此行其实多少有些探虚实的意思,这话本来是他想说的,反倒被文秀抢了台词,他觉得怪异,但马上展开了笑容说:“嗯,我知道了。”

宋仕章回来那天,苏宪给他泡茶,宋仕章一口茶水含进嘴里,锐利的问:“这两天你去哪儿了?”

苏宪说没去哪儿。

宋仕章说:“哦,你这茶叶哪儿买的?”家里的茶叶,他哪能连这味道都喝不出来。

苏宪只好说:“我去找文秀了。”

宋仕章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苏宪会去打扰文秀的清净,没捧茶杯那只手差点一耳光就过去了,可他又好奇文秀的反应,便问:“谁告诉你他住哪儿的?”

“吉米。”

“哦?你去找他,他有什么说的?”

“他挺高兴的,叫我有事尽管去他。他说他一个人挺寂寞的。”

宋仕章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喜怒,喝完了茶,说:“那你就多去去吧。”

第3章

这天晚上苏宪照着文秀的指点伺候宋仕章,不知道怎么了宋仕章火气特别大,几乎把他弄骨折了。可到了后半夜,苏宪恍惚醒过来,沾满了白红污渍的床上却只有自己一个人。

倒霉的那个人还是文秀,睡得正香呢,被宋仕章从床上拽了起来被迫承欢。

文秀从来没有顶撞过宋仕章,可这大半夜的被个神经病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反抗不是对手,而且越是不顺从越是要惹那人发狂,他也是承受不住,头皮的神经都一抽一抽了,不住告饶:“不要了,不要了,好疼,饶了我吧……”

这话听在宋仕章耳朵,他更生气,文秀显然已经把这作为一种免除自己痛苦的技巧了。

“你这么多经验,换一个新鲜的我听听。”宋仕章操得解气,呼哧笑。

文秀疼的厉害,哭着掰开宋仕章握着他腰杆的手要往前爬:“疼,疼……”

宋仕章把人拽得紧紧的,只觉得阴茎抽插的舒爽,他干过那么多个,文秀是难得的宝器,容得下他又含得紧窒,又会像贪吃似的吸吮,有几次明明已经尽兴了,退出时见那红肿的穴口溢出了精液,视觉冲击下他又会硬起来。

他认定了文秀不会觉得有多疼,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如果难受他不会勃起,但他常常比他早一步射精,这就足以说明一切。

况且早些年,有一段时间他们明明很合得来,文秀落在他怀里像条戏水的鱼一样欢愉,攀着他的肩膀也求饶,但完全不是这种恐惧与厌恶,他在他耳边撒娇,好哥哥,阿秀受不了了,快一点儿,饶了我吧……

宋仕章狠狠的几个顶弄,没有刻意延长时间,痛快了喷射了出来,很刺激。他松开了手,与早已叫得没了声音的文秀一起倒向床内,手肘略撑着自己沉重的身体。

文秀断断续续的哽咽,喉咙底有粘液的咕哝声。

宋仕章俯身吻了他一记,而后开了灯,迈下床头也不回去浴室冲澡。

没什么交流,宋仕章冲了澡就睡了。文秀想他一定是知道苏宪来过了,那小孩看起来就憨得要命,是不是宋仕章就喜欢这种没什么脑子一心崇拜他的人,就像从前的自己。

文秀渐渐乐观起来,宋仕章可以两个月不碰他,如果不是惹毛了,也不会半夜三更来折腾他。为什么会惹毛他,大概是宋仕章这个人不喜欢他的人背后搞小动作,他来时身上有别人的味道,想必是前半夜一个环肥,后半夜一个燕瘦。

文秀一直睡不着,两个小时之后他起床了,时间也确实近六点了。

幸亏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睡眠对于外科医生来说是很奢侈的享受。只是在手术室换衣服的时候他特意进到淋浴间去了,他的腰被掐得紫青,被人看见了要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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