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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恋(7)

我说:“我干嘛喜欢你?你又不是女的,我喜欢你我不是有毛病,再说,我有喜欢的人,你认不认识?就是我初一坐的同桌,叫李晶晶,认不认识?”

他唰一下就站了起来,那表情好像想掐死我,一半天他才说:“好,话说清楚了就好。”

完了大步出去了,把门甩得砰声响。

我把头埋进被窝里,不去听他远去的单车声。这白痴,我早忘记初一时谁坐我旁边了。

成绩很快下来了,我居然考得还不错,尤其是语文,按分数算,我的作文基本没怎么扣分,太难的了,我一直是跑题大王。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高兴不起来。

高考前一天我紧张得不得了,饭都吃不下,比自己中考还紧张。蜜果妈带着蜜果给周扬曜送了个符过去,说是保高中状元的。

我跟着一起去了。

周扬曜的父母还是不在,他自己接待了我们,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蜜果妈问他怎么了,他说有点发烧,大概是感冒了。

蜜果妈说,该不会和我们晓星一样,出水痘了吧。

他看向我,我赶紧低头,听到他笑着说,小时候出过了,应该不会。

蜜果妈问他,你爸妈呢?

他说,他们都忙。

你高考他们都不管啊?

他说,没事儿,我都这么大了。

这话听着我真觉得他很可怜。

蜜果妈突然说,没人照顾你怎么行呢,这样吧,晓星反正也没事儿,不如晚上让他留下来陪你吧。

我一下大声,他家有保姆!

周扬曜说,保姆的儿子也高考,她回去了。

蜜果说,哥,你就陪陪扬曜哥嘛。

我急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可一碰到周扬曜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鬼使神差似的,我说,那好吧。

——去地狱的果然都是自作孽的。

那天晚上总的来说非常的混乱。

我先陪他去附近的卫生所挂了一瓶抗生素,然后两个人默默回家,他给我拿睡衣让洗澡。

我说,你不洗?

他说,我不能洗,一洗体温还不得更高。

于是我安安心心洗得干干净净出来了,他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我说:“我睡哪儿?”

他睁开眼睛,拍拍身边的空位置。

我说:“那要影响你吧?”

他说:“你睡别的地方,万一我有事叫你你听不到怎么办?”

其实我有点儿紧张,我想得比较多。可看他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毕竟明天就要高考了啊,哪儿有功夫想别的。

我就放心上床了。纠正说,应该是上了贼床了。

先一开始他没动作,睡了没两分钟,手臂突然伸过来抱我,我警惕的问:“干嘛?!”

他一翻身就压了上来,我惊慌的踢他,腿被夹住,伸手推他,手腕被抓住了钉在枕头上。他的力气大的吓人,练过的就是不一样,论格斗,我完全就不是他的对手。

我吓得说话都打颤了:“周扬曜,周主席,理智,理智!”

他说:“理智个屁,我烧糊涂了。”

我大骂:“无赖!快起来!你到底要干嘛!”

他笑得很恐怖:“要操你啊宝贝儿!”

我快哭了:“走开,我要回家……”

他静了一下,突然低头亲我的嘴巴,说:“不好意思,来不及了。”

那一晚上真叫折腾。

后来我问他是不是第一次,他说当然不是,我说那你太菜了,熟练工了你都这水平,你真该好好练练。

他又气又笑,找谁练,找你练?

我说,你不是跟人做过吗,你再找他练去呀。

他说,大侠,我就比你多看了几张毛片,你要求不要太高。

可这不是最的问题,最严重的是,第二天早上他差点爬不起来了。他烧得比前一天更严重,几乎元气大伤。

看他穿衣服时还在甩脑袋,我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结果真的如我所想,高考他严重发挥失常,分数出来时一算,连二本都危险。学校里都在谈论他们这一届的成绩,很多人都为他可惜。

我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不敢去找他。

这件事情当时带给我的心理压力是我无法承受的,我一下子瘦了好几斤,每天都心惊肉跳的等他的通知单。

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做了。我谁也不敢说。

蜜果问我,哥,你怎么了,你很不对劲啊。

奶奶嘀咕,该不是鬼上身了吧。

我一声不吭。

第一批录取通知书下了,没有他,第二批还是没有。离七月结束就差几天了,第三批开始发放。

我几乎绝望。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七月三十一号,我决定去见他一面,吃了晚饭我就出发了,一路心如死灰。

在离他家还有一两百米远的小巷里,我跟他撞了个正着。一看见人我哇一下就哭出来。

他抱着我焦急说:“我拿到了,不哭不哭。”

我眼泪滂沱,夺他手里的信看。是真的,学校就是市区里,但专业不怎么样。

我又哭又笑:“三本!”

他抱着我拍我的背:“拿不到你要哭,拿到了你还是要哭,你哦。”

我哭得痛快啊,我说:“你活该!不关我的事!”

他说:“好好好好,是我活该是我活该,没你事儿,不哭了啊,街坊邻居都出来看了!”

我抽噎着说:“那行,我回家了。”

他拉我:“去我那儿嘛,我正要去找你的。保姆不在。”

我看着他,胸口感慨万千,用尽力气冲他吼了一个字:“滚!”

我们在学校里的相处,就这么结束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意外的轻松,高中的学习紧张一些,重点班几乎个个是四眼,一副饱肚诗书的样子,我自然也不敢放松。

有时他会来学校看我,其实并不差得很远,坐公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就是需要转好几路。

我们第二次做差不多是在隔了一年后,在他的出租屋里,那时两个人还不像现在这么大方,做的时候没有什么语言交流,激动的时候他就是抱着我叫宝贝,搁平时我寒毛都会炸起来,可那个气氛里还真不反感。

每次他都是先给我口交,完了就直捣黄龙,那回已经有经验了,保险套润滑剂一样不少,可做的时候他很用力,结束时保险套破了。那还是杜蕾斯的呢。

一九九七年,母校被合并,我升高三,换了陌生的环境,住校的生活很不适应。初三毕业的蜜果儿跟我分了校,她在十七中,不过幸好学校只差了几站路,我还是有些担心她。每一次周扬曜来看我,我都会问他,去看过蜜果了吗。

所以他后来养成了习惯,每次都先去十七中。

同学说,你表哥对你真好。

他是很好,简直完美。口交的技巧也有了很大的进步,当然这个我们是共同提高的,也学会了互相调侃,坦白讲真的不难受,我是懒人,他既然愿意出力,我干嘛不享受。

我的道德底线一次一次被挑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明明不想事情这么发展的可怎么它就是往我最不愿意的方向去发展了,我一想到蜜果儿就有一种要崩溃破坏的冲动,干脆的不去想,专心念圣贤书。

第15章

本来这种假象中的太平可以维持很长时间,有人说过我最擅长的一种处世方式就是装糊涂逃避问题。我们三个基本都是俩俩相处,我跟蜜果,我跟周扬曜,或者周扬曜跟蜜果,要我们仨聚到一起的大概两三个星期也就一两回,而且基本上佩佩这姑娘也都在。期初我们只是觉得佩佩跟蜜果很有缘分,姐俩能从小一块儿玩到大还从来不吵架的真的很难得,佩佩这姑娘平时话很少,剪了短头发,干净利落,长到十六七岁也渐渐显眼了,有点儿孙燕姿的味道。她看人的眼神很清明,像是个挺能藏事儿的人,后来她给我们所有人放一支冷箭,连蜜果儿都傻眼了。这个咱放后面说,按顺序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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