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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以后(10)+番外

蒋良说:“爸爸马上来。”

挂了电话,回到房里捞了外套边穿边直奔下楼,拦了辆的士直往御景园去。

等车开了十几分钟,他才渐渐冷静下来,一拍脑袋想刚才是怎么了,被那孩子一哭就哭晕了头了,这是要去做什么,都已经半夜两点了!

“师傅!”他叫住司机。

司机回头扫了他一眼,熬夜的疲惫使他的面无表情,眼神麻木。

蒋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出往回开这三个字。

车子弯进御景园的范围内,蒋良就开始后悔了,尤其是远远看见梁悦穿着睡衣站在小区大门口,他突然很想让司机绕道开到前面去,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做。

梁悦冰凉的身体扑进了他怀里,干瘦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背脊,几乎要抠进肉里。

那一刻之前一路的后悔揣测全部消失了,蒋良反拥住了怀里的人,他突然觉得很安心,似乎很久没有这样安心过。梁悦在咬他的肩膀,他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第10章

夜色里蒋良忘记了自己,他觉得自己就是梁宰平。

他们躺在床上没有说话,梁悦闭着眼睛,手还揪着蒋良的衣服。

蒋良轻轻拍着他的背,盯着那张脸目不转睛,梁悦真的长得很好看,可也憔悴得让人心疼。他低头一下一下吻他的额头,抚开他额头散乱的几根发丝。

梁悦睁开眼睛看他,目光像是秋天高阔的天空,那种纯净很容易使人迷失自我陶醉其中。

蒋良几乎是顺应本能凑近了他的脸,试探着碰触他柔软冰凉的嘴唇,小心翼翼的用舌尖勾勒唇形,如同含弄一块千年冰蝉那样轻舔吮吸,并且轻易就穿破了这层屏障进入到他温热滑腻的口腔里。他恍惚闻到了玫瑰的芳香。

梁悦心不在焉,这不是他和梁宰平的第一个深吻。在他十五六岁的时候,他很不明白为什么保姆那样喜欢看琼瑶剧,特别是当男女主角含泪热吻的时候,保姆阿姨会跟着哭,可他一阵阵起鸡皮疙瘩。有一回在书房跟梁宰平说了这事,梁宰平说,其实接吻是件很美妙的事,你想学吗?梁悦想当时自己应该是点头了吧,那一次被梁宰平差点吻趴在书桌上,做爹的实在是不够厚道,末了居然还大笑着帮他揉胸口顺气,于是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在跟他很勤奋的练习接吻。后来等他想明白了,两个人的关系自然就僵了,别说是接吻,就是最平常的肢体接触,他都格外提防了,并且也学会了视而不见那人眼里的伤。

再后来他终于也尝到了无可奈何等待着失去的滋味。那时他真后悔啊,没有什么比得过失去他,只要他能醒过来,他什么都愿意做,可他只得到了绝望。

是不是在自己说要离开时,梁宰平也这样绝望?梁悦不知道。

他往蒋良怀里缩了缩,一边用舌头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抱住他的头,手指不着痕迹的插入头发,一寸寸摸索过去,在额颞顶他摸到了一条浅浅的弧形的疤。

他轻笑了一声,扭头躲开蒋良的吻,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暴力的拉扯他的衣服,弄得自己额头都出了汗。

那可怜的老男人完全激动了,在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的时候,他一样为他激动得不能自制,一样手指颤抖着解他的睡衣扣子,并且用力揉捏他的臀部,很明显的情欲暗示。

梁悦终于把他脱得干干净净,他想确定的都已经得到答案,梁宰平的左侧乳头边有颗红痣,那颗痣的位置与蒋良身上的一模一样。

“爸爸。”他又哭又笑,贴着那男人的滚烫的胸口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任由男人咬他的耳朵,喘着粗气,毫不温柔的用手指入侵他。

在梁宰平昏迷的几个月里,谁都不知道梁悦曾经猥亵过自己的父亲,他赤裸着跨坐在他腹部,亲吻他的身体,为他口交,希望他能醒来,可丝毫不起作用,那时他就隐约有种预感,他们要分离了,梁宰平不会再为他醒过来,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永远做一个微笑的超人爸爸,因为他已经做到了底线,如果这就是梁宰平希望得到的,那他全部给他了,可他仍然不愿意醒过来。

走投无路。

所以梁悦后来一直也记不清楚到底葬礼的整个程序是怎么样的,他浑浑噩噩,像是在做梦。事实上那之后的一个礼拜他确实是在昏迷中做梦,所以有些事情他一直搞不清楚是真是假,比如他梦见梁宰平坐在他的床边亲吻他的额头,跟他说,再也不会有人约束你,你自由了。

蒋良不明白梁悦为什么要哭,他不断吻掉他的眼泪,但眼泪越来越泛滥,他叫他爸爸,爸爸。那声音听在耳朵里,蒋良根本控制不住,想占有一个人的冲动和渴望让他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自己,但他已经不在乎自己是谁了,他只想体验得到他的狂喜,好像他已经为此等待了一生。

梁悦双腿分开跪在他的腰腹两侧,生疏却热情的用双臀摩擦他的下体,目光闪烁,只敢盯着他的喉结。他像个勇敢的小骑士,明明紧张会发生什么,却还是咬着牙做下去。这个样子的他蒋良喜欢的透不过气来,心都疼。

他把他揽在怀里,抚摸他光裸细滑的背,扶着自己缓缓插入他的身体,这陌生的感觉让梁悦下意识身体往前躲避入侵,可腰部被牢牢固定住了,动弹不能,只能咬牙安静清醒的体验。

皮肤和粘膜的摩擦接触那样特别,最昂贵柔软的锦帛也比不上这一刻的极致触感,蒋良必须谨慎的控制自己的呼吸才能保证不立刻射出来,况且那温暖的内壁还在本能的压迫推挤他,抗拒他的探访。

梁悦全身颤抖,一时间无法呼吸,抓着男人肩膀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了,眼前一阵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蒋良抬起他的下颌亲吻他,渡了两口气给他,一下一下使了些力道揉他的背,在他耳边沙哑开口:“要深呼吸,宝宝,爸爸在呢。”

梁悦慢慢停止了颤抖,安静下来,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爸爸。”他叫了一声。

“嗯?”他忍得更辛苦。

“你在吗?”

“在。”

“你爱我吗?”

“爱。”

梁悦坐了起来,身体的重量往下压,让他们的接触更紧密,蒋良喘了一口气,立刻握住了他的腰不让再动一下。

梁悦的眼睛里全是眼泪,他笑得很轻松,他说:“爸爸,我也爱你。”

蒋良仅剩不多的理智在这一声我爱你中消失殆尽,他粗鲁的把他压在身下,收纳在怀里,他头昏脑胀,乱无章法节奏的侵犯他的身体,听他哭着求他,爸爸,轻一点呀,爸爸,好疼。时间拖了很久很久,梁悦觉得自己像个破布娃娃,身体被任意的摆弄,双腿被强迫大张着,不断承受着父亲的暴行,一直他到再也叫不出任何声音,全身痉挛,掏空了身体也陷入了晕厥。

蒋良撑起身体俯视他,像个最忠诚的信徒一样亲吻梁悦的脚趾以及全身,到最后他发现自己也一样泪流满面。

清早保姆下楼做早点,客厅里飘着红茶的香味,她在厨房意外见到穿着睡衣顶着一头湿漉漉的薄发的梁悦,正端了个奶锅点燃气炉。时间不过五点四十,天都没有亮。

“早啊阿姨。”他回头对她笑了笑。

保姆连忙过去接手:“我来吧,快去添件衣服,穿成这样不冷啊?”

“不冷。对了,早餐做个我爸喜欢的点心,嗯,汤包吧,蟹黄的,有材料吗?”

保姆说:“新鲜的家里哪有,你要吃的话,叫人送两个大闸蟹过来。”

梁悦点点头:“嗯,你去打电话,我自己来。”

保姆纳闷一早的他怎么心情这样好,难得还会知道要吃什么,这三年来他大概根本就没注意过自己的饮食。她转身去翻电话本,跟着也觉得心情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