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HBL(高中篮球联赛)系列之番外集(9)

血腥味弥漫不去,嘴唇好痛,想必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但他仍沉迷在这场唇舌的纠缠中,醒不过来。

「我想抱你。」

胶著的唇终於分开,但绝不是因为男人已得到餍足。方柏樵脑里仍是混沌不清,模模糊糊的道:

「你不是已经在抱了吗……」

「我想抱你,现在。」裴烱程重覆道,撩下他的白袍,里头衬衫下襬拉出,探手进去一路挲揉而上。方柏樵一颤,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行,我还得……唔…嗯……」坚定的拒绝在乳首被箝住拧了下後溃不成声,顶上弱处的膝盖用力一压,登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只能颤巍巍的紧攀住男人,浑身哆嗦。

「就在这里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经过。」

「不要……这里不行……」方柏樵难堪的掩住脸,热烫的温度熨暖原本微凉的掌心。反应来得太快太明显,连一点馀裕都不留给他,膝盖抵住中心点开始揉转画圈,那处受激的变化完全被男人测知,无所遁形。

知道是逃避不了了,一个月的分别……有渴求的人何止一个而已。

「这里不论多晚都会有人进出的……」例如他,自得知黄铭安代他值班受伤後,几乎每两小时就会去加护病房探视一回。偶尔也会有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大刀,凌晨时分病人才被转入加护病房。

「那你说一个地方。」见怀里人为难不语,裴烱程膝上又是狠戾一顶。「不说就在这里,让你全身上下只穿一件医师袍,双脚……」他贴住赤红的耳垂低语数句,随即挥来的手腕被他轻易握住,高举过头呈投降姿态。

「下流……」方柏樵只来得及骂一句,唇上又遭一阵狂暴啮吻。下身被坚硬的膝盖骨不断压挤,执拗近乎残忍。

「我可不是说笑。瞧你,都胀得这麽大了,很痛苦吧?」舔著微微渗出的血,裴烱程屈下身,无视对方惊喘挣扎扯下紧绷的鍊带,暴露一切羞耻。他恶劣的吹了声口哨,轻柔抚上,猛然箝紧。

「真惊人啊。你什麽时候才能学会自己解决?虽然我也不可能允许。」

「裴……不要……拜托……」快感,痛苦和恐惧交织,泪水很快涌出滴落在男人手上。「回宿舍去……我、我室友今天不在……」

「嘘。嘴巴咬紧。」裴烱程轻弹了下濡湿的顶端,将微咸的液体随意涂抹上去,毫不犹豫的凑近唇,张口含下。

方柏樵闷吟一声,揽紧埋在腿间晃动的头,舌尖再次尝到血腥味。

用力闭紧眼,但不论阖得再密,还是有泪水不断渗出。破碎的哭音断断续续在医院深处流淌,终在一声拔高的抽喊之後,回归寂静。

05/03/01 am 00:29

「你宿舍在哪?」

明白这已经是恋人的极限,裴烱程直起身问道。

「……」方柏樵始终不愿睁眼。半晌,才彷佛叹息般的低语:

「…能不能……」

「二选一,回你房间或是在这里。我说过了,我想抱你,『现在』。」

「那让我先……」他转过头,浸湿的双眸望去,「加护病房」四字已变得模糊不清。他的泪腺只要一遇上裴,就变得不像是自己的。

「我刚才已经看过了,那家伙好得很。」知道他在想什麽,裴烱程乾脆一把抱起他,「不好的人在这里,方医师。」

「别任性了,你怎麽可能比他……」身体陡然悬空,方柏樵正想抗拒,一只手伸来掩住了他的嘴。异常的低温在敏感肌肤上蔓延开来,他背脊微微一颤,停下了挣扎。

环抱住他的体温炙热如火,但男人的指尖却是冰冷的。叹息一声,抬手覆上那巨大的掌,试图传递一些暖度过去。

「要是躺在里面的人是我呢?」他忍不住问。

裴烱程看著他,脸上没有表情。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 @ @

「叮」一声轻响,电梯门滑开。凌晨时分的医院宿舍,仍有几道白色身影睁著惺忪的眼,匆忙进出。

「咦?」一名年轻医师正要举步踏入,见到电梯里有人,有些惊讶。「啊……方大夫,辛苦了。黄大夫情况还好吗?」离事件发生不过数小时,全医院上下已是人人听闻。

「…目前……」方柏樵暗吸口气,悄悄调匀呼吸。「都还算stable。」

「那就好。」他朝另一名样貌陌生的高大男人打量几眼,只觉电梯里气氛有些异样,却不确定这两人是否认识,也没时间多想。

「我得去上急诊刀了,拜。」他苦笑,很快和两人擦身而过,闪进电梯。

背後的手臂又环了上来,方柏樵用力扳开,迳自穿过走廊,在左侧一扇房门前停下,打开锁推门而入。

几乎是下一瞬就被抱起,身後传来门重重阖上的声音。

「别那麽大力,会吵到……」

抗议未完,下巴随即被大掌抓住扭向旁侧,短暂分离的四片唇,再次紧密交合,延续电梯里被打扰的亲吻。

另一掌以近乎粗鲁的力道在身上强势探索,所到之处,扣子逐颗剥了开来,医师袍、衬衫、长裤……一件件沿路褪落。

「好小的房间。这是儿童床吗?摇几下就垮了吧。」

「你不要乱来……」想像那荒谬场景,方柏樵脸一热,心里也有些悚然。 

裴烱程咬了下洁净的後颈,推他至窗台前,交叠的上身略微探出窗外。窗外黑幕浓重,正对著一排林木,从近十层楼高望下去,邻近的街道上空旷无声,偶有车辆呼啸而过。

微凉空气灌了进来,未著寸缕的身躯有些泛冷,衣著犹整齐的男人很快脱下自己的外套包裹住他。方柏樵怔忡的俯视著街景,感觉延胸口往下进犯的手指温度逐渐窜升,突然下身一痛,已经被一股巨力顶入。

没有太多前戏,这样的行为其实过於勉强。他一手握紧窗棂,另一手掩住口,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很痛?」裴烱程退出了些许,声音因隐忍而喑哑。

「…还好。」方柏樵摇头,反挪了下腰部,身後随即相应的传来低吟声。下一秒,狂风暴雨般的侵略便将他彻底吞没。

他咬紧牙,不吭一声。远处偶现的人车让他倍觉赧然,他将脸埋进手臂,柔顺依从男人制造的激烈节奏。

不过才开始没多久,他就已经昏昏欲坠,身体却仍本能的应和著。明天大概走不出房门了吧?这应该是很严重的事,但此刻他不愿去多想。

「只有这样,我比较有真实感。」

「…我知道。」

「妈的,真的变成胆小鬼了。」

「……」

「柏樵……」

突然,他脑里一阵空白。半晌,才在男人的低咒中回神,只觉两人紧贴的下身一片湿滑,不管是前还是後。

明白发生什麽,方柏樵双颊蓦地涌上热潮,几乎要烫著遮掩的手。有一瞬,他恨不得自己能立即从这世上消失...…

明明才解放没多久,居然就在没任何抚弄下,自己……

身体被转了向,低沉的叹息在上头响起。

「张开眼睛看我。我话还没讲完。」

「……」

「听到我喊你名字就反应这麽大,也不是什麽丢脸的事。还比不上我被你一夹就泄掉。」

「你……不要说了!」

裴烱程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将他拥入怀中。

「不准比我早死,方柏樵。」

「……」

「听见了没?」

「…那你……也要活久一点。」

「放心,我答应你。」裴烱程抚著他柔软的发心,微仰起头望向夜空。

「自从认识某人以後,我就多了很多害怕的事。…包括死亡。」

虽然我知道,再也没有比看著最爱的人死去更痛苦的事……

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活得比我更久。

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曾经,我是这麽想的……

但,其实那也不过是一种自私罢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