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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弦美人(28)+番外

有什么好看的?一进门就看你跟个没穿衣服的女人卿卿我我吗?伊离木然想着,心里气苦到了极处,反而空荡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那,现在我看了,可以了吧?」

他冷着脸草草瞥去一眼,随即粗暴甩开箝住自己的手,再次转过身去。

「啊!」

这回连步伐都来不及跨出,就被整个人箍住往后拽,那力道大到他完全挣不开。他一惊,直觉要反手回击,但手才拾起,又犹豫软垂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对男人动手。

「不要……你不要碰我!放开!」

只一个迟疑,下一瞬就被压制在宽大办公桌上,动弹不得。

伊离傻眼,男人用的竟然还是一招隶属柔道寝技的高明招式,几年前某一回床上欢爱后,他心血来潮教他的。

他教过无数人武术,叶筝是他遇过最聪明的学生。虽然两人只当过那么一次「师徒」,他已经可以如此笃定。

这男人让他迷恋的地方太多太多,这也不过是其中一小点罢了。

……所以他才泥足深陷,万劫不复。

「呜……」

脖子被狠狠咬啮的感觉让他颤栗呻吟,随着疼痛往下蔓延,衣物也被一一剥除,在陌生冷肃的办公室中呈现毫无保留的羞耻姿态。

「我说真的……叶筝……我不想……做……啊……」

他蹙眉眯眼,面露痛苦。因为被握住了,才知道那处早已背叛自身意志的勃起,在男人掌中曲迎承欢。

他双手掩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

本来坚定着不想让对方碰触的,如今看起来却像纸糊的笑话一样不堪一击,徒增可笑。

叶筝拉下他的手,叹息亲吻着因为强忍哭泣而皱成一团的小脸。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哭起来还是跟小孩子一样。

「不要为一些无聊小事闹别扭。这么久没见,你不想我吗?」他低声道。

「我……」

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男人的神情还如此认真。伊离心口一震,一时怔忡做不出反应,两颊却不争气的涨红了。

「至少这里看起来很想。」叶筝指尖压捺那微微抽搐张翕着、一插进去就被牢牢吸绞住的小口,随即抽出手指,解放自身欲望贯穿而入。

「啊……!」

伊离仰高下颔抽喊,强烈的撞击力道让桌上文件都震动了下,笔筒倾倒,里头的文具纷纷散落一地。桌子的主人却视而不见,执意扳开他仍试图合拢反抗的双腿,持续强悍进犯。

「你……啊、门……啊啊……门、门没锁……」

他耙抓着男人手臂,勉力在刻意加重的连番冲撞中挤出话来,差点咬到舌头。

「放心,这里每个人进来前都会先敲门。除了你这个冒失鬼。」

「你……啊!啊……混蛋……」

男人即使冲刺中依然冷静不变的语气让他恨极,却又无法可想。气得全身发抖,却连拳头都握不起来。

长达十年的性爱关系,让男人熟知他身上每一处弱点,空虚了半年的甬道更是承受不住一点刺激,不过插入挺动几下,性器就在没有任何摩擦的情况下,急速膨胀射了。

「……这里也很诚实。」叶筝捻起那瘫软物事,淡淡的说。

伊离紧咬住唇强忍呜咽,拒绝睁眼。

不知失神多久,分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他一惊张眸,晃动的视线看着叶筝完全没有去接的打算,只是俯下头吻吻他眼角的泪,封住他的唇撬开反复深吮。

算了……有人闯进来就给他们看吧,反正他也不在乎。最好是给那个老板的女儿看见。

他茫然想着,复又合上眼,张臂紧紧拥住了他的男人。

还记得几年以前,都是他主动逼缠着男人做爱。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男人变成了在性事中压倒性强势的那一方。

「嗯……」

伊离倦极的蜷伏在桌上,光裸身上仅披着件西服外套,遮掩不住的淡麦色肌肤布满一朵朵斑斓红痕。

「在这里等我回来,不要出办公室。」

叶筝拭净他身体,交代完话就走了。

他迷迷糊糊躺了一会儿,试图翻个身,外套因此落到了地上。他挣扎着起身想捡回,腿稍一挪动,那处残留的液体却流了些许出来。

他索性又躺回去,张着酸软的腿懒得再动弹,等男人回来善后这一切。也许就着这接近淫荡的模样,再上他一回。

这情景让他想起去年圣诞节,待在叶筝美国住处那整整一个礼拜,他几乎没出过门,也没有穿上衣服的时候,日子就是吃、睡、做爱,不停的疯狂的做。

飞机上他一路昏睡,怎么叫都叫不醒,还惊吓到空中小姐,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

回日本后,他谎称感冒又待在家里一个礼拜,等全身惨烈的瘀痕都褪去了,才敢重返道场。

他沉迷于被强烈需索的幸福感中无法自拔,仿佛独占着男人寡少的热情,那是只有他才知晓的男人另一面。有时却不免自虐的想,像他这种怎么做都不会怀孕、也不容易因过度抽插而受伤的身体,不正是发泄性欲最理想的对象吗?

挥之即来、用之即去,不必负任何责任、肉体上完全的熟悉和契合……全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了。

也许叶筝结婚后,仍想继续跟他维持这样「方便」的关系也说不定。毕竟身为千金之躯的娇贵妻子,是娶来呵护和生育优秀子女的。

……如果真那样,他能有足够的意志力拒绝吗?

他不知道。

一点自信也没有。

虽然光是想象,他就觉得胸腹一阵翻涌,好像要把内脏都呕出来了。

「叩叩!」

敲门声忽然传来,惊动了正沉浸思绪中的伊离。他支起上身瞪着门板,一时拿不定主意。

一定不是叶筝。是他同事吗?访客?还是清洁人员?

就在这时,叩击声又响了几下。

伊离不再犹疑,下了桌子迅速整理好自己,尽量不显异样的上前去开门。

看清来者是谁,他吃了一惊。居然是刚才那个被他撞见难堪场面的女人。

「你、你好,我是Sharon。」女子局促打了个招呼。

「叶筝他不在。」他直接了当的道。

「我知道……」女子尴尬笑笑。她躲在一旁偷偷观望许久,看见叶筝独自出来,才鼓起勇气赶紧上前敲门。「我……我是来找你的。」

「我?」

她不安的左右张望了下走廊,小声道:「那个……刚才的事,拜托你不要跟你姊姊他们说。」

「啊?」伊离皱起眉,全然听不懂。「跟谁说什么?」

「就是你姊姊Grace,还有陆老板……」女子嗫嚅着,眼神充满哀求。「刚才我是脑袋糊涂了,才会那样……我跟Ethan……跟你叶筝大哥真的没什么,拜托你千万不要告诉你姊姊或陆伯父,不然我在公司一定待不下去的,拜托……」

伊离听得一愣一愣,还是一头雾水。「喂,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姊姊?」

女子也被他的态度弄迷惑,呐呐道:「Grace啊,你不是她弟弟吗?你们姊弟长得这么像,一看就知道了……」

公司员工都知道陆总裁和最疼爱的女儿是继父女,没有血缘关系,但知晓其他详情的人并不多。

女子的顶头上司正好是伊卉(Grace)继兄,她有一回无意间偷听到他和父亲谈话,才知道伊卉在台湾还有个亲弟弟的消息,不过也仅此而已。

后来在公司待久了,她发现大部分的资深前辈都知道这件事,只是很少有人提,好像也没人看过那位「弟弟」长相。还有传言说,陆总裁曾托「准女婿」叶筝在台湾代为照顾伊卉弟弟,直到他前往美国工作。

当然这种八卦流言,她宁可选择不信。直到今天亲眼看见本人……还是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

「姊姊……」伊离一凛。他的确有一个姊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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