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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之死亡时间(出书版)(5)

腿被扳得更开了,髋关节发出不堪负荷的哀鸣。男人诱哄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张开眼睛看啊!这个角度可以看得很清楚的。你这里越来越厉害了,再大的东西都吞得下去……吐出来的时候还紧吸著不肯放,整张嘴吸得又红又肿……」

「闭嘴,闭嘴……拜托不要说了……」眼睛可以闭起来,耳朵却不行。想捂耳,但他的手早已软瘫了,抬都抬不起。

「你看不看?不看就再加两个指头进去。」

「不……」

又是这种蛮横的威胁,方柏樵睁开眼转头瞪他,却被趁机压住後脑,被迫视线朝下。

垂下眼,跳动的视野中,所有的不堪皆赤裸裸横亘在展开的腿间。

柔滑的白皙上淌著的些许殷红早已乾涸,到处沾满了呈块状或液状的白浊物,暧昧秽乱。

那处被猛刃疯狂进出的剧痛,不知不觉间也被汹涌袭来的欢愉取代,染上了红豔的润泽,彷佛贪得无厌般的不断开阖吞吐著……

方柏樵倒吸口气,看著前头再度复苏的欲望,难以置信。

「真淫荡,光这样就兴奋了。」裴烱程凉凉的在他耳後道。「不乖的东西,还是再把它绑起来好了?」

「……是谁害的……」

明明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却说得彷佛一切都是他的错。

但同样的,他完全没有反驳的馀地,在连续一阵猛然加剧的抽插後,他失了一会儿神,待他被一股不适的闷痛拉回意识,丝线已重重缠了上去。

「看看你这回能撑多久。」

堵住恋人欲发出斥责的双唇狠狠吻到他只能无力喘息,裴烱程明显心情变佳的扬扬嘴角:

「老实点认错求饶的话,就考虑放过你。你当实习医生後体能就越来越差了,不会真的想被我搞到天亮吧?」

———————————————————————————————————————

……如同裴所言,他的体力的确是大不如从前。

尽管有尽量抽出时间运动,但很难保持规律,再说若真有空閒时间,也几乎都被独裁的男人占去了。

「喂,我也在帮你『运动』啊!」宽大的掌拂过湿透的乌黑发丝,捻在指尖轻轻搓摩著。

「瞧你流这麽多汗。与其去慢跑、打球什麽的,不如来给我上一次,运动量就够了。」

「…够的人是你吧。」

方柏樵瘫靠在精壮胸膛前,连瞪人的气力都丧失了,只有双颊无法克制的微微绯红。

「我?」裴烱程不以为然的挑眉:「是你体力太逊不能『配合』到底,要不我可从来没觉得足够过。」

「体力太逊」这四字由裴烱程口中说出来,不知为何。方柏樵就是无法反驳。

上个月他实习的医院办了场马拉松比赛,他得到男子组第二名,仅次於另一位曾是校内田径队主将的六年级学弟,跑完当晚他照样进手术房跟刀到凌晨,也不觉得如何。

但此时的他,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大腿处只要稍稍一动,立刻酸疼难当,全身因出了太多汗而有些脱水现象,但他拿不住杯子,只能依赖男人以口渡水。

也许……他的确是需要好好反省了吧。

相较於他,工作同样繁忙、还有烟瘾的裴却彷佛不受任何影响,在体能上仍犹如怪物般,每次温存都能将他折磨得不成人样,连续好几个小时在昏迷与清醒间反覆徘徊。

不想承认……但若不是体力超群者,根本办不到。

他没去过裴的工作地点,但据他二哥所言,他个人办公室旁的专属休息室就像一间小型健

身房,每当有横跨一整天的冗长会议召开,散会後裴总会把自己关在里头,光拳击用的沙袋一个月就要更换好几个。

「……简直就是过动儿,坐都坐不住。幸亏他的耐性这几年增进不少,不然场面就不太好看了。」裴胤玄笑著下了结语。

……

「……喂,先别睡。我去拿点东西来,你吃了再睡。」

方柏樵闻言,立即惊醒般的张开了眼。

原来自己居然和裴说著说著,便不知不觉倒在他怀里睡著了。

睡意强烈侵袭他,他只能模糊的点个头,感觉身後熨贴的温度轻轻抽离了开去,他斜靠在床头,再次沉沉睡去。

然後,在全身暖洋洋的感觉中醒来。

他努力抓回意识,发现整个身子都浸在蓄满热水的浴池中。汗湿的肌肤、腿间的黏滑感皆已被洗净,彷佛连肢骸间的酸软也消褪大半了。

唇上忽地一凉,一把盛了食物的银匙抵在他嘴边。

「快吃吧。你睡了很久,天都快亮了。」

很久?难怪他头昏眼花得厉害。空腹过久没了知觉的胃一下子纳入食物,整个挛缩起来,他皱眉低低呻吟一声。

「怎麽?」

「…没事。」

方柏樵摇头,张嘴将凑来唇边的第二匙含下,慢慢咀嚼。就这样被半强迫喂了一大盘食物和两碗浓汤。

他忽觉有些不对劲。

「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

「怎麽可能,你睡糊涂了?连自己下厨煮过什麽都不记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是把东西从冰箱拿出来,丢进微波炉加个热罢了,白痴都会做。」裴烱程不豫瞪他一眼。

「你瞧不起我?」

「我不是……」

话尾忽然被截断了。暧昧的声响在氤氲水气中持续好一会,方柏樵才气息略带不稳的道:

「……怎麽没把我叫醒?」就这样放任他睡。他醒来时也吓了跳,感觉似乎只有睡一下,其实已过了数小时。

「你既然累成这样,就乾脆让你多睡些,我正好也补个眠。」

通常他一天只需四小时的睡眠就足够。裴烱程又舀了一匙肉粥递过去,见方柏樵摇头不从,他低声道「乖,把这碗吃完就好」,硬是塞进他嘴里。

「……而且休息够了,今天你也才有体力『配合』吧。」

「咳咳……」

方柏樵忽然猛地掩嘴呛咳起来。裴烱程皱起眉,放下手中物事,大掌扶稳他轻拍不住抽动的背脊。

「喂,又没人跟你抢,吞慢一点。」

「……」

好不容易稍稍顺过气,方柏樵一闻言,气得甩开他手。

「你以为谁害的?你……别太过分,昨天都随便你怎样了,我的休假只到今天而已……」

「我的休假也是到今天。」裴烱程耸肩,直起身卸掉随意披著的睡袍,无视方柏樵怔视跨入浴池。

「我明天就要到美国去了,分公司考察顺便签约。再来还有欧洲、东南亚、日本,加上月底的海外高峰会,大概要花上一个月跑不掉吧。」

海外高峰会意即公司招待海外旅游,是裴氏集团高层为犒赏表现优异员工而举办的一年一度盛会,今年地点选在日本大阪。

主办单位已大手笔包下大阪环球影城作为晚会场地,所有高阶主管、总经理、董座、各大股东皆会出席。

「一个月……」方柏樵喃道,任裴烱程将他自水中拉起,再自背後环住他,两人身体相叠共躺於浴池之中。

「你下个月准备要去哪一科实习?」

「……感染。不过我再下个月要外调到高雄xx医院的急诊……」

身为高雄治安最坏的三不管地带唯一的一家大型医院,加上人手缺乏,xx医院的急诊科素来以「训练严苛扎实兼无休假」闻名。到时势必以急诊室为家,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都不得閒了。

一个月加一个月。两个月……

……好像,破纪录了。

「到时再下去高雄找你吧。」腰上的手臂一紧。

「大概不容易找到人。」方柏樵摇头。况且这人自己的工作也忙,怎麽可能时时南下找他?

「有这麽扯?你是被关在哪个牢里,探个监都不行?」裴烱程哼道,对他选择的职业始终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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