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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BL之死亡时间(出书版)(9)

「天,不会吧……」景子掩住了口。

「也许情况没这麽严重,毕竟在日本听到的都是二手消息。让烱程回去弄清楚是对的,再让他待著,不知他会做出什麽事来。一百个千亿资产的大公司,在他眼中也抵不上一个……」

「第一次看到他这模样。」裴胤心静静道:「那狂妄小子……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已经有人改变他七年了,只是你一直不想承认而已。烱程现在已经多了很多害怕的事……我觉得这样的他很好。」

裴胤玄叹了口气,自从弟弟不再染发,他的白发就成了家族里最多的一个。

「我只希望,『那个人』不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又彻底将他改变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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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某医院加护病房

「这、这位先生!请留步!现在不是访客时间,你不可以就这样闯进来……」

男人突然回眸,急追在後的护士立时噤声,被那浅得不正常的色泽吓得倒退一步,双膝险些瘫软。

天,这男人好高,起码有一九五公分……

「方柏樵在哪一床?」

加护病房内宛如迷宫,裴烱程面无表情搜寻著一间间区隔开来的斗室,透过玻璃帷幕,里头每一个病人的情状一览无遗。

「方?」护士露出疑惑神色。「我们这里没有姓方的病患……啊!我知道了,你是指那位刚送进来的实习大夫吗?其实他是……」

「哪、一、床?」

「十八。」护士无比迅速的回道,见男人掉头就往十八床所在的B区走去,她哀怨跟在他身後三步之遥。

「先……先生,至少戴个口罩、穿件隔离衣再进去……」

裴烱程陡地停步。

他视力很好,尽管离十八床的房间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已看清楚那张犹插著管双眸紧闭的年轻脸庞。

「先生?先生?」

护士见男人突然像是化为雕像般动也不动,叫了半天也没回应,忍不住斗胆的伸出一指戳戳那比她的头还高的肩膀。

「你……你还好吧?」

裴烱程慢慢调回眼。「……受伤的那个实习医生不是方柏樵?」

「呃……是啊!受伤的医师其实姓黄,今晚他似乎和方大夫交换值班,连身上穿的医师服都是跟方大夫借的,他人又昏迷不醒,所以在急诊室时才会造成误会。不过在手术前他的身分就已经重新确认了。」

「……是这样吗?」裴烱程点了下头,深沉的面容仍是看不出心绪。

「咦?先生……」

护士讶然看著男人转身越过她,走向大门。怎地这人才一阵风卷进来,这会儿又突然要走了?

「谢了。」

他没回头,只随意摆了摆右手。

也许是无法想象这样的男人也会向人道谢吧,护士小姐闻言,吃惊的盯著那道高大背影发楞,久久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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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护病房外是一条长长的白色回廊,之间设了好几道自动门。

裴烱程穿过最後一道,在眼前延展开的是白日熙来攘往,此刻却空无一人灯光幽暗的中央大厅。

细微的声响……有人正拾级而上。

他眯起眼,瞳孔却反射性的扩张。

远处一道白色身影慢慢行来,皮鞋磨地声回盪在偌大空间里,徐缓沉稳。清瘦修长的体态,穿起纯白医师服自有一股隐然的妩媚。

他但见的妩媚。

那人也看到他了。漂亮的眼遽然睁大,薄唇微启,像是在诱惑人的神情。

「……裴?」方柏樵试探性的走近,低低轻唤。「裴……真的是你?你怎麽会在这?你不是应该在日本……」

眼前一花,已被紧紧拥住。他惊愕的睁大眼,一时懵然。

炙热的高温熨贴著他,浓重的熟悉气息充斥鼻间,上身微微发疼,疼得他心悸。男人用像是要嵌入自己身体的方式拥抱他。

「到底怎麽了……」

他双臂轻轻环住精实的背脊,有些不解的抬起眼,正好瞧见自动门上「加护病房」四个大字。

他霎时明白了,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麽。

「你就这样从大阪赶回来?你……」

自左耳後方,贴熨著的唇开始施予绵密的舔吻,一路滑过发际,额头,眉眼,鼻尖……终於在双唇之间找到了最後的落脚处。

需索的侵袭陡然来得又凶又野,方柏樵闷声低呼,感觉有一丝血味在舌尖化了开来,被男人也一并吸吮了去。

绝对强势的深吻夺去了氧气,让人神智昏乱,方柏樵脚下一空,被整个人悬空托起,背部撞上墙壁,承受更粗暴的吮噬。

泛着微甜的血腥味弥漫不去,嘴唇好痛,想必已经是伤痕累累了,但他仍沉迷在这场唇舌的纠缠中,醒不过来。

「我想抱你。」

胶著的唇终於分开,但绝不是因为男人已得到餍足。方柏樵脑里仍是混沌不清,模模糊糊的道:「你不是已经在抱了吗……」

「我想抱你,现在。」裴烱程重覆道,撩下他的白袍,里头衬衫下襬拉出,探手进去一路挲揉而上。

方柏樵一颤,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行,我还得……唔……嗯……」

坚定的拒绝在乳首被箝住拧了下後,溃不成声,顶上弱处的膝盖用力一压,登时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他只能颤巍巍的紧攀住男人,浑身哆嗦。

「就在这里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经过。」

「不要……这里不行……」

方柏樵难堪的掩住脸,热烫的温度熨暖原本微凉的掌心。

反应来得太快太明显,连一点馀裕都不留给他,膝盖抵住中心点开始揉转画圈,那处受激的变化完全被男人测知,无所遁形。

知道是逃避不了了。

一个月的分别……有渴求的人,何止一个而已?

「可是我已经忍不住了。你不也是?嗯?」

「这里不行……不论多晚都会有人进出的……」方柏樵不断摇头。

例如他,自得知黄铭安代他值班受伤後,几乎每两小时就会去加护病房探视一回。偶尔也会有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的大刀,凌晨时分病人才被转入加护病房。

「我知道。而这种医院大厅,通常都会在角落加装监视录影器……」

裴炯程话才说出口,臂里人的脊背立刻如猫咪般的弓起,脱离他的怀抱。他低笑,复又展臂将他搂紧。

「说笑而已。没发生什么事情,谁会那么无聊调带子出来看?」

「……你别太自信。」方柏樵仍微微挣动。

「好吧!那你说一个地方。」

见怀他为难不语,裴烱程膝上又是狠戾一顶。「不说就在这里,让你全身上下只穿一件医师袍,双脚……」

他贴住赤红的耳垂低语数句,随即挥来的手腕被他轻易握住,高举过头呈投降姿态。

「下流……」方柏樵只来得及骂一句,唇上又遭一阵狂暴啮吻。下身被坚硬的膝盖骨不断压挤,执拗近乎残忍。

「我可不是说笑。瞧你,都胀得这麽大了,很痛苦吧?」

舔著微微渗出的血,裴烱程屈下身,无视对方惊喘挣扎扯下紧绷的鍊带,暴露一切羞耻。

他恶劣的吹了声口哨,轻柔抚上,猛然箝紧。

「真惊人啊。你什麽时候才能学会自己解决?虽然我也不可能允许。」

「裴……不要……拜托……」快感,痛苦和恐惧交织,泪水很快涌出滴落在男人手上。

「回宿舍去……我、我室友今天不在……」他终于勉强挤出一个地点,但已经来不及了。

「嘘。嘴巴咬紧。」

裴烱程轻弹了下濡湿的顶端,将微咸的液体随意涂抹上去,毫不犹豫的凑近唇,张口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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