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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结绿(玲珑配续)(2)+番外

舱内花月娘道:“这画师既是个天才,又是个富翁,你何苦得罪他?”

心婉得意地笑道:“能得到结绿公子点睛之笔,得罪谁都值得的。”

结绿公子,这就是结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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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丽日,秦家花园,秦老太师历事三朝,盛德巍巍,门生故旧遍于天下,天子以师礼相待,这样一个人过八十大寿,有幸进内厅祝寿的人,全天下也只得二十多个而已。

酒过三巡,秦老太师突然发现刑部尚书曾元礼有些强颜欢笑,便询问原因。却原来在太后千秋节那日,在皇城根下发现一具尸体,皇上认为不吉,令限期破案。后查明死者姓陈,当日凌晨与邻居王某相约去猪市买猪,但王某在约定碰面处直等至五更也不见人来,心中奇怪,便到陈某家外呼叫:“陈大嫂,陈大哥与我相约去买猪,如何还不出来?”陈妻闻言大惊,原来陈某早已离家。两人商议报案,却寻到尸体而已。陈妻认为王某是凶手,王某又抵死不认,曾元礼凭多年办案经验,也觉得王某是凶手,苦于无证据,眼见期限已近,不免心中烦恼。

秦太师听罢大笑道:“老夫与你出个主意。今日老夫两个孙女儿,一个欢天喜地,一个闷闷不乐,不高兴的那一个为着我们漂亮的小典奉旨出京没有来,你说欢喜的那一个为着什么呢?

曾元礼被这一点拨,大喜地叫人去请后花园正在钓鱼的结绿公子来。少顷,走来一位年轻人,一袭乌云长袍,银色箭衣上金龙盘旋,腕上绿丝飘飘,唇边挂着柔顺的笑意。听了案情,结绿公子微笑道:“那王某自己的说词便是证据了。他与陈某相约,未见人来,寻到人家家中,应该叫陈某的名字才是,如何一开口便叫陈大嫂,分明是知道陈某已不在家了。”

曾元礼恍然大悟,连声道谢。众人更是齐齐夸奖结绿公子果然不愧是结绿公子(仿古龙语,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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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衙门口,本应庄严肃静,这日却一大早十分吵闹。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衣着华贵,率了二十来个家丁,拖着一个须发均白的老者,叫嚷着要京兆尹出来治这老者庸医杀人之罪。京兆尹迎出来见来者是建康侯府的小侯爷,不敢怠慢,虽知这老者是京城人称神医,救人无数的叶老先生,决非杀人庸医,却不敢多言。此时叶家家人与曾被叶老先生救治过的一些病人也闻讯赶来,护着叶老先生大哭。小侯爷恼怒起来,正待命人动武,人群中走出一个年轻人,神清气朗,一袭丝制墨袍如乌云迤地,胸前银色箭衣,腕上淡绿丝绦,面上柔和笑意,轻声道:“表哥,你别这样急躁。”

小侯爷回头见了这年轻人,急道:“你不知道,这老家伙医死了我娘……”

年轻人微微一笑:“叶老先生下药极准,只是未料到姨母身体太虚,一时抵不住药效闭了气,我帮姨母扎针顺了气,现在已不碍事了,你该谢谢叶老先生才是。”

小侯爷又惊又喜道:“如此我娘没死?”见年轻人点头,大喜过望,依言向叶老先生赔礼叶老先生摇头不受道:“老夫下药虽无错,但确令太夫人气绝,而今回天之功,全靠公子神术,果然不愧是名满京师的结绿公子啊。”

人群立时便骚动起来。

结绿公子!这就是结绿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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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绿公子李安楚,言亲王世子。自幼聪慧过人,才华横溢,有神童之称。八岁时皇帝大宴天下名士,征集华文,却指派安楚点评这些才子文章,几番妙评,从此才名天下皆知。他非但文才卓绝,琴棋书画更是登峰造极,且有一身好医术。十年前皇帝病重,名医束手,李安楚三剂药方便妙手回春,自此在天子太后面前说一不二。他兼善谋画策略,虽无官职在身,但朝廷重大人事变动,往往由他一锤定音。虽权高位重,却为人谦和有礼,出名的温柔性子,现年二十三岁,正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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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萍结绿两公子,一文一武,各擅胜场,傲夸京都,夺尽天下少女的芳心。青萍年少气盛,结绿才气逼人,两人一时瑜亮,究竟谁之锋芒更盛,一直是天下人最感兴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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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当空,九洲生辉。一样的月华如水,却不知几家欢乐几家愁。

良宵佳夜,闺中少女们的芳心,系于何处?

“那另一半女孩子,当然是在想你这个冤家。”心婉柔柔一笑。

此处是李安楚的一家别院。素有温柔多情之名的风流公子,别院里有位美丽的名妓,这一点也不奇怪。但奇怪地是除了公子与名妓外,却还大大咧咧坐着两个煞风景的人。

一个二十五六的华服青年,正是那日龙潭湖畔抢人的恶少,只是今日面上少了阴狠之色,笑起来居然还有几分可爱。

他旁边坐着一个铁塔似的大汉,那日用铁锚钉回荷君小船的便是他,一脸的横肉,十分有恶少打手的风范,此时正捧着一只小兔子,熟练地为它包扎伤腿。

心婉玩了一会儿手帕,闷闷道:“人都说结绿公子风流多情,谁知你根本就做做样子,也不知你费这番心机做什么?”

华服青年小啜了一口酒道:“你不懂么?咱们这位宝贝公子今年已经二十三岁了,仍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娶媳妇总得给高堂一个交待吧?有什么理由比风流多情挑花了眼更好?王爷王妃纵有不满,也不会把他怎样的,要是二老知道他对女人没兴趣,那还不立刻给娶十七八个回来啊。”

心婉作大惊状:“啊,小康,你说什么,公子对女人没兴趣?”

李安楚终于受不了这两人地转身干涉道:“两位觉得这话题很有趣吗?小康,你不说话别人会当你是哑巴?”

康泰耸耸肩,扮个鬼脸。

心婉笑道:“公子为什么怕他说?莫非你真的对女人没兴趣,喜欢男人?”

“对!”康泰一拍桌子,“他还真的是喜欢男人,不过……”

“小康!你皮痒是不是?”李安楚哭笑不得地喝道。

心婉非常夸张地吐了一口气,道:“天哪,这个消息要是传出来,有多少女孩子会心碎啊。真是不公平,象你和青萍公子这种人,仿佛是生来折磨女人的,怎么就没人能让你们也受受这种相思折磨啊?”

“有没有人折磨青萍公子我不知道,至于他,反正是有了……”康泰不知死活地又挣扎着接上一句话。

这次李安楚的脸色可真是有点变了,心婉见玩笑开过了火,忙岔开话题道:“啊,公子你说,如果你和青萍公子同时争同一个女人,谁会赢?”

李安楚当然没有回答,他站在窗前,脸色十分宁静,但长睫毛下深遂的眼眸中,却不知隐藏着什么样的感情。

“你说呢?”问这句话的自然是康泰。

“如果我是未晓世事的小姑娘,我会更迷醉于青萍公子,但略有阅历后,便会更倾心于结绿公子了。不过如果这种局面出现,男人们才不会让女人选择,他们只会用自己的方式解决。青萍公子年少气盛,我想他多半会宰了情敌的。”

“我们世子也不是那么好宰的,青萍公子再厉害,也没办法把公子的护卫全干掉吧?”康泰不服气地道。

已经给伤兔包好腿,正扶着它试着走路的大汉也抬起脸,重重地点头。

心婉格格笑道:“说着说着象真的似了,咱们心高气傲的结绿公子,才没兴趣和别人抢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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