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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花+粽子的故事+朔雪+偃戈尽觞(12)+番外

这药和一般的那些一样,若真能忍过去,除了稍稍伤些身子,倒也没有什么后遗。

他没有什么内力,反而不用担心岔了真气。

却听见他在那里嘀嘀咕咕

——子进不可以,她们都是可怜人,子进不可以,不可以,她们是可怜人……

子进是他的字。

看得出来他很辛苦。

到了这般境地,还在倔强。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好吧,委屈点就是了。

瞄瞄帐角,有水备着,供他净面的。

回头洗洗就好了。

走过去扶了他腰,低声道。

——我来帮你。

他被触及的瞬间,身子猛然一颤,脚下一虚,软在我怀里。

——不,不去!

他竟然还有力气瞪着我。

——好,不去。

我安抚着答应道。

解了他外衫中衣,把他抱到榻上,坐在床边,一手探入他衣襟,一手握住他下面。

——不去,不去!

他一边念叨,一边不由自主蹭过来,目光慢慢没了焦距。

很快就尖叫着出来了。

我赶在他出声前捂住他嘴,免得营外的人听得异响。

摇摇头无奈,还真的是个雏儿。

不过……

瞄瞄他赤着的身子。

居然马上又开始不安分了……

药效真不错呢,还是他体力不错?

他无意识地蹭动着又就过来。

心下好笑。

这模样……活脱脱没睁眼的小狗,有些好玩。

取了巾帕擦净手上白浊,而后拿他自己的衣服堵了他嘴。

得慢慢逗弄,叫他好好尝尝滋味。

否则,药效没过,次数却多了,会容易伤身。

明天,就是眼前这个扭来扭去的家伙,还得上场杀敌呢。

5-6

五、

——你!

他气极,面色发紫。

迂腐。

无聊。

是他自己不让我带他去营妓的。

再耽搁就晚了。

这时候该起身备战了。

——不就是抒解了下而已么?

——你你你!

他索索索往后退,亵衣散开,被单滑落。

脸上表情精彩。

那模样活像是被玷污了的女子。

……

虽然以前没有见过,想想应该差不多。

——将军,你倒底要怎么着?

他身子开始泛红。

莫非药效还没有退?

搭过他脉搏来,静听。

过快。

我蹙眉。

难不成还混了别的药?

他摔开腕子,跳下床拔了刀,一招风卷残云递过来。

脸上表情屈辱悲愤。

我恍然。

还没有理出头绪,还镇远呢。

毛孩一个。

我有无数种法子可以夺刀毙他于剑下。

奈何我是来保他性命的。

不动。

反正看那刀走势,碰不到我。

不料他脚下一踉跄,眼看就要摔。

真倒霉。

只好卸下他大刀扶了他。

否则万一出了岔子,战场上差了丝毫,保命就麻烦了。

他左手立即一掌过来。

扣死腕子,让开一步。

不料他居然扑起一口上来。

毫无章法。

送他小臂咬。

反正上面有缠腕,不疼。

他不嫌脏不嫌硬就好。

——只用了手而已。

没法子,开口解释了句。

他看来根本没有听到。

麻烦……

六、

在时辰到之前,总算暂时平静下来。

不过看他的样子……

虽然没有叫我出去守,我还是别呆在帅帐里。

换了衣服,跟在绿豆眼身边混到阵前。

当作没有看到他眼神,照旧防了冷箭快刀,护他周全。

奈何他今天杀敌特别不要命。

偏偏我扮作小卒,不好太过惊世骇俗,洒了我一身脏血。

咳……

忽然见到几袭浅衣,箭雨枪丛中掠向敌方帅旗。

我不由眼中一亮,精神一振。

什么热血游侠儿,还不是楼里那几个混蛋!

此番刺杀,敌阵必乱,战局既然大定,护将也就再无必要。

终于,我终于得以脱离苦海也哉!

看看四下尚算安然,挑翻几个攻向他身边的,连忙凑去绿豆眼身边。

这小眼的智将明白通透,处事稳当,今晨起打量我和他之间的异常已有半天。

——昨夜少帅中了媚药,他未知人事,对我所作所为有些误解,还望阁下稍为劝教。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而后,大喝一声。

——白衣小儿,尔乃我杀父仇人,哪里跑!

甩了身上卒服扔了长枪,一拔随身长剑,追着他们去也!

哈哈哈!!!

7-8

七、

那年秋末冬初,照例得了几天假期。

我带了翟家老字号的花雕,和江南方家作坊最上等的腌肉,去了东北碧落江入海口。

老规矩,祭奠几个兄弟。

我本只是个没爹没娘,粗通刀剑,午时楼历云坛里跑跑杂事的小毛头。

用管教我们几个武艺的师父来说,乳臭未干,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种。

后来,出了事,才机缘巧合,被百鬼啸,也就是影枭前的那任暗总,收进了阁。

原本敬若天神的师父的武艺,后来,才知道不过尔尔。

那又如何呢。

将武功微末的师父敬若天神的时光里,我无知,却也其实未尝不快活。

当年那一战,我们不过坛下五个小卒。

为的,是送一句话。

所负之事,算是幸不辱命,人,却是全没。

那时,我满十五不到半年,肖哥他们拎我去窑子开荤时的诨笑话还热在耳边,转眼,那些粗糙而温暖的手,都染着红黑的血,冰凉僵硬了。

厮杀在入海口附近,这个无名坡上之前的时候,我们尚在想,此趟差使回去,就等康叔那,埋的女儿红,年底起坛了。

刀子嘴的杏姐,和一天憋不出三句话的钱哥,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吧?

康叔的酒,地道而醇厚,放外面买,那自然要不少银子的。

可喜酒么……

钱哥去杏姐家换了八字那天,肖哥发话了,待到大喜,我可以喝个够。

他说,小万子,你要是醉了,闹了洞房,趴新房床底下睡就是。

钱哥闻言怒了虎目,涨红了方脸,一刀砍过去,差点削到肖哥的屁股。

肖哥嚷嚷,我家准弟媳禁了你下窑子,你也不能拿兄弟撒邪火那~~~!——尾音还悠悠地拖了个戏腔。

两个开始上演全武行。

我们么,一边看得乐歪歪。

喜酒……

钱哥的喜酒。

醇厚悠香的女儿红。

不甘心。

我不甘心。

怎么能甘心。

如何肯甘心!

……

挣扎在漫天无际的黑暗里,因为这点不甘,我睁开了眼,醒了过来。

面前陌生的男人带了些兴味审视我,出示了楼里的信印,问我要不要进暗阁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应了。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就是暗总。

我只知道,不管伤怎么重,能拿出那样子的印的人,有足够的办法,让我活下去。

我要活下去。

大碗喝酒,喝五人份的酒。

大块吃肉,吃五人份的肉。

哪怕,为此要受五人份的苦头,甚至更多。

功夫不够好,没关系。

他会教。

资质不够上乘,没关系。

多来几遍。

一倍不成,两倍,两倍不成,四倍,五倍,十倍……

手段不够干净,也没关系。

学。

记。

绝不犯同样的错,也绝不犯看到的,别人犯过的错。

终于有一天,暗总让我办了件生意,回来交了差,又试了我身手,淡淡道,可以了。

拜叩过,出去。

带上门前,里面传出他的声音。

——我之所以收你进阁,因为你那时候的伤,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你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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