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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花匠生活(131)+番外

冬明平常道:“不保密,简单得很多吓吓就好了。”

姜灵呆住了:“哈?!”旋即叫道:“会把人吓坏的!万一吓疯了怎么办?!”

冬明微一摇头:“她精神力五级,这种可能很小。”

姜灵:“……”

冬明看了看姜灵,继续道:“其实赵先生他们,以前可能也用过这类方法。”

姜灵彻底无语了,脸儿一点点皱了起来。因为她脑海中闪过无数惨绝人寰的场面,从十大酷刑,到中世纪教廷裁判所……这年头,网络上的确信息丰富,但也有负作用!

不过很快,姜灵吹吹额发、一甩头,抛开了那些乱糟糟的联想,凑向冬明、坐到他身边狗腿道:“嘿,要是可以的话,给点儿建议吧?针对俞静,针对现有条件。”

冬明看着姜灵在那儿皱脸、吹额发、甩头,闻言唇角一翘、痛快答应:“行!回去我排给你。”

姜灵一下子高兴了起来,笑得酒窝都冒出来了:“太好了!”

冬明顿住了,而后他略略一摇头:“没什么……那回我出手的确重了,你就当道歉。”

姜灵好脾气地点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道歉?那天早上对姚远说“首先、其次、再次、最后”时,不是很公事公办吗?所以这是借口!彻彻底底的借口!

也所以,这份人情是她姜灵欠的;更所以,有机会得她姜灵来还……

※※※

俞静的事有了办法,姜灵心里踏实,与冬明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一边享受午后的放松时光,一边引导周围的“白雾”,加快流淌。但姜灵今天头一次打猎,心情起伏比平时大,平静下来后多少有些疲惫;加上游泳又耗费了大量体力,此刻屋子里又暖、她又吃饱了……

结果姜灵不知不觉蜷在火炉边,迷糊了过去。

说睡着吧,火炉里的柴火时不时“噼啪”一声爆响,姜灵听得一清二楚。说没睡着吧,明明觉得背包上的带扣硌得耳侧微微不适,姜灵却抬不起手来去拨开,也无力挪一挪。

这是半梦半醒的浅觉。来一声大一点的响动,就会惊醒。好在林间静谧,而冬明体术在那儿摆着,举手投足本就悄无声息,所以姜灵得以一直歇了下去。

而后冬明折起了夹克,换掉了姜灵的背包。

柔软平整的皮面,代替了硌人的带扣、代替了运动背包粗糙的帆布料。这令姜灵呷呷嘴,再接再励,继续惬意好眠。

此时那耳侧些微的不适已经消失,没什么再拴着姜灵的注意力,结果姜灵忽然发现,她与“白雾”的互动还在继续!比清醒时慢,慢了一大半,慢了大约三分之二……但总比没有好!每天一觉睡下来,相当于辛苦两个半小时呢!

姜灵顿时欢呼雀跃,欣然融入这片森林,沿着草木向四下看去。

湖底里,老鲟鱼翻着水草,寻找小虫小虾。远一点,一只野兔不知为何受惊,一路蹿过长草灌木,最后钻进了荆棘丛下的小空隙,找到一个熟悉的浅坑,趴进去伏着休憩,长耳朵犹自转动不已。林深处,的鹿群每叼一口草茎,都要警惕四望。更深处,有一头母熊带着小熊,正在扒一丛小灌木,它们要在大雪冬眠前,尽可能多吃一些。

而后姜灵“看”到了木屋,看到了木屋里的两个人:一个坐在炉边休息;一个睡着了。这感觉简直是灵魂出体,姜灵觉得新奇,从四个窗口往里面看。

冬明忽然唤了一声:“姜灵。”嗓音很轻很轻。

草木本该传达不了声响,只有景象。不过这一次,屋子里的姜灵听到了,所以林子里的姜灵也听到了。

于是,林子里的姜灵好脾气地应了一声,林涛随之沙沙作响,卷过了整个湖畔。木屋里的姜灵觉得不回答也没关系,又贪图黑甜乡的滋味,一时间懒得应声。

冬明察觉了林涛忽起,不过他略抬头一望窗外,没有多看,接着又注视了一会儿姜灵,便慢慢俯下身去。

林子里的姜灵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林涛顿时骤急!木屋里的姜灵依旧浅睡,呼吸悠长舒缓。

冬明没再抬头,他一径俯下去,唇落在姜灵的脸颊上。他也没停留多久,一秒都不到,便离开了。

一切只不过霎那间。微微一触、略略一顿、随即分开。轻得好像夜深人静,一枚松叶离开枝头,掉在了积雪的地上。柔得好像小青虫化蝶出蛹,头一次展开细软绢薄的翅膀,尝试飞翔。

林涛霎那间静止……

姜灵蓦然睁开了眼睛!

第60章 “他收起来了”

冬明反应极快、动作也极快,瞬间便退回去了。所以姜灵只觉出有一阵小小的风掠过,而她看到的冬明,已经面对对面墙壁、正襟危坐了!

不愧是体术十一级!偷亲完事了,“嚓”一下就抹干净了嘴……

姜灵微一眯眼,心里又恼火又好笑,还高兴还得意。人之常情嘛,被喜欢总是能满足一下虚荣,何况这还是个你钦佩欣赏的人。钦佩他,或者说他们,可以背负起那样的沉重,欣赏他们坚持不辍的努力。

但姜灵并没瞪冬明,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决定,所以按下不动,以免伤人害己。因此,姜灵只是仔细瞅了瞅冬明。然后姜灵不得不承认,冬明的脸色再正常不过。无论脸颊耳朵,都没有什么红晕异状。

炉子里的柴火依旧轻轻“噼啪”。冬明顿了片刻之后,转头直视姜灵:“醒了?”

姜灵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好点点头;然后她发现,确切地说,冬明不完全是直视她的眼睛。冬明的确看着她,但只是一部分注意力在她眼睛、脸上,其余的分布在躯干及四肢。

这种情况,姜灵发现过不少次。冬明他们、赵永刚他们,切磋动手前那片刻,面对对手走入场中、站定时,就是这样。会注意对手的神色,但也不会放过对手的动作。所以……

这是把她当对手了?预防她暴走?

姜灵眨巴了下眼,找了个无害的话题:“几点了?”

冬明抬起手腕、掳起袖子,而后他没低头去看,只是垂下视线、扫了一眼腕式接入仪,又看姜灵:“两点五十八分。”

还在戒备状态!

姜灵又眨巴了下眼,先移开了目光;她把夹克还给冬明:“多谢。”收拾起背包:“那不早了,差不多回去吧?”

冬明一点头:“好。”

……

甜饼与红菜在屋后背风处啃草。甜饼对红菜很感兴趣,又嗅又碰,又蹭脖子;但红菜爱理不理,自顾自寻草来啃。

姜灵见了莞尔,略有些不好意思,但冬明坦然,所以姜灵也随之坦然,奇怪道:“红菜的架子真大。”

冬明却不奇怪:“甜饼是母马没错,但红菜是骟马。”

姜灵“哦”了一声。她想起来了,安东说过,甜饼一般二十一天发一次情,持续一周左右,那时候脾气会比平时略大一点;但毕竟久经训练,也不用过于担心,注意一下就好。因为日子快到了,安东之前特地叮嘱了姜灵。

至于骟马,那是手术摘掉了睾丸的雄马,不会发情。对此安东没特地说,可姜灵学骑马时就知道了,因为俞静那匹就是,马厩里也有不少。

冬明牵过红菜,红菜驯从地顺着缰绳走,这令甜饼明显有些失望。

姜灵拍拍甜饼,抚着它脖子安慰它,顺便告诉甜饼,“找没骟过的去蹭”。但甜饼传回来一阵疑惑,因为它不懂骟的意思。姜灵无法,只好换了一种说法,“没反应的就别蹭了,换一匹试试”。这回甜饼懂了,喷了声气,温驯地舔舔了姜灵的手,安静下来。

冬明已经上马,看着姜灵安抚甜饼。

姜灵确定甜饼心情平静下来,才把背包与桶安置好,而后踩蹬攀鞍骑上去;她娴熟坐正,兜缰一转,无意间发现冬明耳根轻红。姜灵一怔,目光就顿住了。

冬明察觉:“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