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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门系列之松树师弟+一个魔教教主,又一个魔教教主(8)

巩少侠眼巴巴望着教主腰间:“你不是要我拿信物么?那个玉佩……我老早就觉得那个玉佩好看了。”

“剑!佩剑才是本教教主的信物!”

“哦,”巩少侠怏怏地去三丈外拣起了宝剑,踌躇了一会:“那我先回去了,你方才到的时候,方丈正在做总结陈词。再不回去只怕他要说完了。”

教主立在那里不动,巩少侠只得回身向城内走去,方走一步,却听得背后生风,一物袭来。

巩少侠抬手接住,一看却是那块玉佩。教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个也算信物,但不得让那些人看到!”

巩少侠接过玉佩满心欢喜,抬脚要走时却又想起一事来。

他转回身来,解下自个腰间的长剑,递到教主眼前:“那个……要做盟主的人想来该有许多。你失了兵器,万一不慎失手那只会多生枝节,留下它给你防身罢。”

“便是空手也没人奈何的了我!”教主哼着,依然抓过剑来。

巩少侠不再停留,全力向城内奔去,空中只留下他的话语:“这剑也是我家家传之物,江湖上人大都识得。不过你即便是给人看到,也、也无妨的!”

又一个教主的故事

作为魔教教主,自然是有身份有面子的事。教主的一举一动,都为万众敬仰,是手下道上的表率,代表着整个邪魔外道的形象。一句话,魔教教主就是邪派的形象代言人。

万教主作为当代魔教教主,十岁那年就在婉约术和教养术上拿到了A等学分。如今即便是白道上的人说起来,痛斥魔教劣行时也难免加上一句,白瞎了那么一个人!

万教主名声很大,万教主很痛苦。

谁都不晓得,他其实就是个爆脾气。他最渴望的是光着膀子抱着酒坛子蹲墙角大口灌酒,碰上谈的来的朋友就拍拍肩膀,大吼两声:“真他奶奶的爽!再干一坛!”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穿着最轻最细的白绸衫,品着雨前的清茶,手中的扇子还不忘给旁边当红名姬弹的丝竹合上节拍。

就连正道人士冲进来要和他打架的时候,他也不能大喝一声:“你奶奶个熊,来的正好,老子拳头正发痒呢!”

他必须背过身去,负手望向楼外青天。待到那只曲子弹完了。再转回头来,对着叫嚣半天的正道微笑:“我道是何人来访,原来是OO家的X兄,PP帮的Q大侠。既然来此,不若一同赏下这OX城春色罢。”

正道大侠自然是不买他的账的,轮刀上来一通猛砍,他才能抽出笛子——连兵器都这么RP!万教主其实钟情九环金背大砍刀——迎敌。

当然出手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到,双手不可同时举高,那样姿势不美;霹雳旋风腿时要带起长衫下摆来,否则露出裤裆来更是不雅等等。

这般婉约的教主,在恰好的某年某月某日,遇见了他命中注定之人。然后教主悲愤的发觉,这位命中之人迟少侠,是个名副其实的迟钝人。

教主是个坚强的人,他从来不轻易向命运屈服。于是他开始了漫长的示爱道路。

上元日,人约黄昏后。两人逛过灯市,挤过人群,走过欢声笑语,来到灯火阑珊处。

月圆风清,春色醉人。教主瞥了迟少侠无数眼,迟少侠若发现了就回他一个笑,没发现的时候更多,便一直在东瞻西顾。

教主清了清喉咙:“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迟少侠看他:“啥?哦!你问今天什么日子啊?这不是元宵节么!刚才那么多灯你都白看啦?”

教主晃了晃,顽强的站稳了。略一沉吟,发觉侧前方栅栏旁有一簇迎春,开得甚是活泼。便飞身上前,摘了一把回来。递到迟少侠眼前:“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支春。”

迟少侠挠了挠头发:“那个……教主,我知道你是风雅人。可人家这花,是长在庭院里的啊,这是有主的。咱随便摘不好吧?”说了一半,看到教主脸色不对,急忙补充道:“哈哈,也没啥!白天我看到街上有人卖这花的,十文钱三枝呢!咱给户主放点钱就是了!”

上元日告白失败了,但是教主木有气馁,好事多磨么!他又觉得清明这个日子不错,就约了迟少侠去踏青。

这次教主汲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决定绕开口头表白这个天堑,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意。

于是在迟少侠的不在意,教主的刻意为之的情况下,两人迷路了。天公作美,一场大雨把二人浇了个透心凉。然后两人顺理成章的来到教主早派人打扫清理好的山洞里。

教主脱下外衫,仅着中衣,再运功逼着气,让脸色唇色青一点,向正在把衣裳拧的哗哗流水的赤膊迟少侠道:“春寒料峭,奈何我又习得是阴派功夫,倒叫迟兄见笑了。”

迟少侠看他如此,也重视起来:“这真是我疏忽了!只当是你我具是习武之人不畏风寒呢!”

万教主往风口挪了一挪,及时的小风嗖嗖吹过,万教主身躯若隐若现。迟少侠面有难色:“偏偏这雨忒大,只怕也拣不到什么柴火了。不若我运功助你……”

万教主计得,口中却推托说:“怎好如此?”

迟少侠自然不理他的谦词,拉着人就朝洞深处走去:“我们进去一些,风小、也防着野兽。”

不想向内转了一转,却发现其中另有洞天,更妙的是,就在这个洞穴的正中,整整齐齐地垛着足够三天份的木柴,旁边还贴心的放上了火镰火石,另一侧则堆了几人份的干粮山货。

迟少侠兴高采烈起来:“哈!真是好运道!我们内力相冲,终归是不妥当的,这下再好不过!我再给你烤些野味来吃如何?要知道我的手艺……”手脚麻利地生起了一个火堆,转头热情招呼万教主:“坐过来点!这里最暖和了。”

咬碎一口银牙并打定主意回头就把收拾山洞的弟子流放到南疆的教主大人挤出一个笑来:“有劳迟兄,我忽然觉得不冷了。”

既然有那样的前车之鉴,所以后来出现这样的事也就不算稀奇了。

万教主身中春药!因为正派人士是不屑用这种东西的,为了创造机会,教主不惜心力发动了一场邪道内的派系斗争,终于在挑到第三个呛声帮派的时候光荣中着。

教主抛下教众踹飞郎中,马不停蹄地来到迟少侠的住所。在迟少侠打开门的瞬间,一个踉跄便跌到在屋内椅子上。然后面色绯红眼神迷离口齿轻张地朝着不知所措的迟少侠说:“水……给我水……”

迟少侠大梦初醒:“哦!”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凉茶给他灌下去。教主配合的喝完,挥手一打,茶碗砸到茶壶上,双双殉职。

教主歉然一笑:“迟兄,我还渴。”回手又扯散了衣襟,“热……热的厉害,又让迟兄看笑话了。”说着身子一歪,半依到了迟少侠身上。

迟少侠憋红了脸半晌,忽然弯腰抱起教主来:“跟我来!”

教主心内仰天长啸:“终于让老子搞到手了!等会生米煮成熟饭!你不是迟钝么?那就多煮几次!看你明白不明白!”

教主如意算盘打着,自然也就无暇注意周遭环境了。只是在狂笑的间隙里偶尔分神:“到卧室有这么久么?真麻烦!”

所以待他被抛进水潭时,一时不查,竟然连吃了好几口冷水。

迟少侠在潭边踌躇:“教主你觉得好些了罢?方才一时情急,除了水井,居然想不出周遭有何水源了,真是关心则乱了。”见教主在齐腰的水中垂头立着不做声,又担心起来:“还渴还热么?我去给你请个大夫吧?”

教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抬起头来,在倒春寒的天气中口吐白气:“有劳迟兄援手,在下药性已解了。”

教主元气大伤了。他暂时熄了追求爱情的火焰,把精力放到教务上,试图用工作来治疗心灵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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