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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嫁人了!(44)

可惜爸爸不留名,小黑就默默接受夸奖啦。

做好醒酒汤,夏楚先自己喝了碗,味道挺要命,不过的确醒神。

她去叫了声高晴,高晴嘟喃道:“睡会儿,再睡会儿。”嗓子是彻底哑了。

夏楚道:“喝了醒酒汤再睡。”

高晴把毛毯怼耳朵上,当没听见。

夏楚灵机一动,拿出手机打开了拍照模式。

“咔嚓”一声,毛毯下的毛茸茸的大波浪瞬间露出来,眼皮肿起的高晴道:“拍什么拍!老娘没洗脸没洗头没化妆!”

夏楚笑道:“拍的就是你不洗脸不洗头不化妆的时候。”

高晴愣了会儿,大脑才恢复运转,她按了按太阳穴道:“天都亮了啊。”

夏楚端过醒酒汤:“喝了会舒服些。”

高晴肿着的眼里全是诧异:“你还会做这个?”

夏楚道:“厨房自己做的。”

高晴很好奇,想去看看,不过脑壳痛得很,挪不动腿,她接过醒酒汤,难得说道:“江行墨不是个好丈夫,但的确是个人才。”

这大概算是夸奖了,虽然和“他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有异曲同工之处。

捏着鼻子喝完醒酒汤后,高晴去洗漱,夏楚去和小黑“商量”早餐。

一起吃早饭时,夏楚见高晴状态还行,便开门见山道:“你打算怎么办?”

高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离婚。”

斩钉截铁的两个字让夏楚松了口气,她打心底里觉得王瑞鑫配不上高晴。

不过离婚二字始终是个标签,烙在女人身上所受的伤害永远比男人深得多。

夏楚问:“王瑞鑫会配合吗?”

高晴冷笑一声:“他不配合,我就闹到他身败名裂。”

夏楚真心为高晴觉得不值,不过后头的事更重要:“离婚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你不用担心,”高晴道,“我离了男人只会活得更好。”

她这辈子遇到了三个男人,一个亲生父亲,一个深爱的人,一个丈夫,全他妈不是东西,她所有的灾难都来自他们!

夏楚没出声,她头一次后悔自己只有“十八岁”,她相信二十八岁的她一定能帮助高晴更多。

不过她会想尽办法帮她,一定不会让高晴再受委屈。

吃过饭高晴回去了,她昨天的衣服是没法穿了,夏楚给她找了件自己没穿过的新衣服。

高晴比她丰满些,黑色连衣裙裹得她前凸后翘,性感得很。

夏楚笑道:“胸真大。”

高晴还故意挺了挺,对着镜子说:“没你聪明,再没你胸大,那我也太惨了。”

说完两人都乐了。

下午,夏楚在公司里走神。

她虽然缺乏社会经验,但也知道离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尤其是有利益纠纷,又闹成这样的婚姻。

她想来想去,找不到适合的人商量,毕竟二十八的她并不需要找人商量。

最终,夏楚拨通了江行墨的电话。

也只有江行墨了,他俩如今也算是“和解”,更有一年之约,找他咨询下应该问题不大。

电话接通,江行墨嗓子还没好:“嗯?”

夏楚道:“有空吗,见个面。”

江行墨有空,但得“化妆”,于是道:“十分钟后我去找你。”

夏楚道:“不用,我去东停车场等你。”

江行墨道:“行。”东停车场在他俩办公室的中间线上,而且基本没别人会去。

见到江粽,夏楚也没浪费时间,直接说道:“我想和你商量下离婚的事。”

江行墨:“……”

夏楚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很不妥当,赶紧解释道:“不是咱俩离婚的事,咱俩不用商量,一年后我直接走人。”

她这解释没安慰道老江同志,反而更戳心了。

夏楚把高晴和王瑞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虽然一见面就被捅刀子,但江行墨还是帮她拿了主意:“离婚,搞垮王瑞鑫,收购他手里的股份,让高晴单干。”

简单粗暴、干脆利落。

夏楚忽然有些怵,深深感觉到自己这名义上的丈夫不是个好惹的人。

第39章

按着江行墨的句式, 夏楚把人名换了下……

“离婚, 搞垮夏楚,收购她的股份, 江行墨单干。”

夏楚:“……”她才不是王瑞鑫那个渣男!换人名也不该是这么换!

江行墨又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好。”

夏楚并不放心, 她谨慎问道:“要怎么搞垮王瑞鑫?”她补充道, “我担心影响到连情公司。”

连情就是王瑞鑫注册的主营ERP的企业,他造势称这名字是向妻子告白,源自“恋晴”,更暗指他和高晴的恋情。

如今听了他那翻说辞再看这个名字就觉得很恶心了。

连怕是取自连线,至于情,他恐怕更想和连线有点儿感情。

夏楚的担心不无理由,既然要收购他的股份, 让高晴单干, 那就不能影响到公司,尤其这种做ERP的,比较注重形象,有了糟糕的负面新闻, 会让客户犹豫,进而影响销量。

——谁都不想维持经营的核心ERP出自一个随时会出事的公司。

但不影响公司, 又怎么搞垮王瑞鑫?他又怎么肯放开手中的股份?这似乎很无解。

她都能想到,江行墨自然早就心里有数。

其实他很少对人解释, 因为他奉行一句话:不解释就弄不懂的事, 就意味着怎么解释也弄不懂。

这话是来自一部文学作品, 作者是个日本人,这句话当时还是夏楚念给他听的。

在明确听到这句话前,江行墨早已如此行事:懂的自然懂,不懂的费尽口舌也是浪费时间,人和人之间从来都竖着无数高挺且厚实的墙壁。

也不知是哪个时候,也许是做完一个项目后缓口气的时候,他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夏楚坐在他身边,捧着本略厚的书,念了这句话。

江行墨眯着眼睛道:“说的对,傻子永远是傻子。”

“才不是。”夏楚反驳道,“村上老师这句话的意思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江行墨把手里的魔方丢给她,“复原它。”

这见鬼的十三阶魔方,是说复原就复原的嘛!

夏楚把魔方扔回给他:“我不会魔方,但我不是傻子。”

江行墨薄唇微扬,眯着眼把玩着手里的魔方。

夏楚合上书本,对他说:“懂不懂和知不知道是不一样的,而解释的用处在于让人知道;不解释的话,不仅不懂还会不知道。”

江行墨干脆闭上眼睛,要不是手指还在转动着魔方,他简直像睡着了。

夏楚又说道:“就像生孩子这种事,没经历过的话,不管别人怎样解释都不会确切的体会。这就是‘不解释就弄不懂,而解释了也不会懂’的事。”

夏楚补充道:“但你不能否定‘解释’这个过程,倘若因此而不解释,那男人岂不永远不会知道母亲生育子女的痛苦?”

江行墨不出声,夏楚还在说着:“的确解释了也不能懂,可解释是一种沟通。哪怕沟通了也不会彻底理解对方,却可以有所了解。”

她说:“人与人之间有着不可攀越的高墙,但谁说一定要翻越高墙?”

她问他:“只是在墙上开扇门不行吗?”

江行墨掀起眼皮看她:“门没开,耳朵生茧了。”

夏楚抱着书起身,没好气道:“不吵你了。”

她走了,他耳朵清净了,心里却空荡荡的。

——开扇门,说的轻巧,谁知那是扇门还是个填不满的洞。

“江行墨?”夏楚的声音把江行墨从记忆中唤了回来。

他敛神,在手机上打字给她解释:“从王瑞鑫的个人作风下手,爆出丑闻,搞垮他的个人形象。这对公司自然是有影响的,等连情出事,市值下跌,我会安排其他人与他接触,收购他手中的股份。”

“他对连情没多少感情,原本成立的动机就很有问题,一和高晴离婚,只怕他头一件事想的就是甩掉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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