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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林家有子(129)+番外

作者: 青梅如豆 阅读记录

凤姐儿瞧着手里的五千两银子的银票,犯了难。这个,够做什么的?

忍着才怀孕三个多月的不适,凤姐儿满面堆笑地找了邢夫人。奉承了一番好话后才说道:“二妹妹是要嫁进王府的,这嫁妆……不能让人小瞧了。我想着,家具衣裳摆设古董头面首饰,这些个都算起来,五千两可是不大足兴呢。”

邢夫人也有一套说辞:“我要是有,还能不拿出来?每月就那几两月银,够做什么的?大老爷手里有没有的我也不知道,也不敢问。可不就是老太太给多少,就是多少么。我倒有个主意,横竖王府里头得送了聘礼来的,你放心,我一个子儿都留,全都给你妹妹添进去。你林妹妹出阁时候你没瞧见,那聘礼里头衣裳头面都是百套往上数的。那还不过是个侯府。我想着,王府里边儿也不会少了的。再有,还有添妆的不是?这些个我都给你妹妹带过去。”

凤姐儿听了险些吐血,后悔自己回来这一趟。只是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只得先就着这些个钱预备了。

却说林琰这一日不当值,见那深秋天气十分利落,便索性换了衣裳往街上逛去。长乐儿早就看上了他身边儿的翠染,跟林琰说了。林琰问过翠染的意思,翠染倒也没有二话,这事儿也就定了下来。因此,这回长乐儿跟着林琰上街,也很有要大肆置买一番的意思。

林琰打发了吉祥跟着他去提东西,自己悠哉悠哉地逛着。才到了一家古玩店前,便恰巧遇见了贾赦。

贾赦自以为和林琰关系不错,便邀了他同去吃酒。林琰却而不恭,欣然前往。

“听说大老爷就要与东安王府成了姻亲?先要恭喜大老爷了。”林琰亲自斟酒递与贾赦。

贾赦面有得色,“正是啊。如今正在备嫁,却也是忙乱的很。”

林琰笑着轻轻品了品杯中的酒,又放下了。叹道:“可不是么。说起来是女孩儿一辈子大事,都是怎么体面怎么来的。记得妹妹那时候过了小定礼,我们府里便开始预备。饶是时间够从容的,到了临了也还想着不是落下了这个,便是忘了那个。竟是繁琐的很,花钱倒在其次了。”

贾赦多吃了几杯酒,便有些微醺,与林琰谈起迎春备嫁一事,“不瞒琰哥儿你说,如今我也是自打了脸了。这孩子我自小没管过,如今想着叫她出阁儿体面些,竟也不能。”

林琰又斟满了一杯,细听贾赦道:“你说说,五千两银子嫁女儿,可是我们这样的人家的规格儿?”

林琰倒吸了口气,“怎么会呢?大老爷好歹是一等将军,又有府上老太太在。算起来,府上二姑娘说句是国公府的小姐也不算过。这,五千两……不是我轻狂,当初妹妹出阁儿,两张拔步床便不止这个价儿。”

贾赦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呢?可老太太就给了这么些,我有什么办法?”

“这,就算是老太太给了这些,难道大老爷您就不添上些?整个儿荣府按说都是大老爷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出阁儿,您多给些东西,谁还能说出什么来?”

“呃?”

贾赦晃晃喝多了发晕的脑袋,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登时将林琰引为忘年知己,起身道:“你说的是,我竟是没想到这个呢?”

林琰看他晃晃悠悠的,忙叫了跟着贾赦的两个长随进来:“大老爷有些个醉了,好生扶着。”

贾赦挥开了扶过去的手,跟林琰匆匆打了声招呼,带着人回去了。

林琰坐在圆桌旁看着满桌子酒菜,摸了摸下巴。这几年养成的习惯,每每遇见荣国府的事儿,就不由自主地架个桥拨个火。今儿个这事儿,他真不是有意的!

☆、林哥哥生病了

林琰这一习惯性的举动之下,荣国府里便是热闹了。

先是贾赦趁着贾母那里人多,为女儿讨要嫁妆,并且严肃表示,,女儿是嫁进王府的,别管嫡出庶出,那都是体面。嫁妆别的不说了,府里头公库中的古董字画香料药材都得拿出来些,因为这些个有银子也没处买去好的。

贾母尚不及拍桌子发火儿,王夫人先就急了。原因简单,她当家日久,自然知道公库里头有什么东西。要说荣国府中几代积累下来的好东西真是不少的,可是经不住如今这一大家子人花销不是?况且,元春省亲时候,又是建园

子,又是布置园子,再加上王夫人自己从里头借机淘澄出来的,如今要想从公库里边儿找出来些好东西,有,但是不多了。

不过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出来,只得轻言慢语对贾赦道:“大伯疼爱女儿之心我们都是知道的,也都想着要让二姑娘风风光光地出阁儿呢。只是如今府里的情形,大伯不当家,不大清楚也是有的。咱们府里全仗着庄子上的出息,花销多了,出息还是那么点儿,这几年着实有些个寅吃卯粮呢……”

话未说完,已经被贾赦红着眼睛抢白了:“寅吃卯粮?吃的再多也不能把公库里头的都吃了罢?”

王夫人脸上红了又青青了又红,她怎么就忘了,这位大伯平日里不着调,酒后更是无德,真要有心闹将起来,那是不管不顾的。自己虽然是弟媳,脸面却也不会给。

当下强忍着怒火,不再言语。她心里自悔话说的急了,平白闹了个没脸——便是自己不说话,老太太又岂能由着大老爷来呢?

贾赦却是借着酒劲儿撒开了疯,不依不饶道:“就算是府里出息不多,却也不至于动了公库里的东西罢?我只不信,我堂堂一等将军的女儿出嫁,连自己府里的东西都拿不得了?”

这话一出口,王夫人便变了脸色。倏然回头看向贾母,见她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却依旧没有说话。

王夫人心里一惊,迅速垂下的眼眸里闪过几分慌乱,却又带着几分狠厉,大老爷这话,是醉话?

见贾母仍然无意说话,王夫人只得自己开口:“大伯也知道,上回娘娘省亲,咱们府里头花费了不少。先前库里边儿的古董摆设,能看得上眼的,大多放在了园子里了。这,这,这要是冒然拿了出来……实在是有些不恭罢?”

“没错,就是不公!”贾赦甩开了揪着他袖子的邢夫人,“按理说,我是咱们府里袭爵的。这府里头东西也好奴才也好,都是我的。你们二房姑娘回来省亲,我没别的说的,建园子我出银子,东西摆进去了我也不提。怎么到了我的女儿,就不行了?你二太太须得处事公道些,把心放正了才好!且开了公库我去瞧瞧,既然好些的都放在园子里给宫里头娘娘做脸了,那你们瞧不上眼的,总该还剩了些罢?我从那里头给我姑娘挑上几件子,这行不行呐二太太?”

王夫人脸色紫胀,指甲死死地掐进了手心里,却丝毫未觉出疼来。她进门这许多年,从未被人如此扒了脸面在地上踩着过。喉咙里咕唧了几声,身子便往后倒去。

幸而后边儿是她带着的两个丫头彩云彩霞,都慌忙扶住了她。又连声叫着太太,屋子里顿时乱了。

贾母面沉似水,阴冷冷道:“大老爷,威风耍够了没有?”

贾赦梗着脖子,“老太太说得我便不懂了。难道我方才说的没有道理?二太太只顾着自己女儿体面,却将我大房的姑娘放在何处?我只道她是个知礼的,因此没叫大太太和琏儿媳妇来找她,谁知道她竟是真的就混着了!”

贾母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贾赦骂道:“你胆子大了,连宫里娘娘都要牵扯进来了?有事情只说事情,别胡攀扯!你的女儿出阁儿,你这个当老子的便一分没有不成?只在这里叫嚷,叫小辈儿们如何看你?也不嫌丢了人去!”

要是平时,贾赦便是再多个胆子,也不敢与贾母争执。不过迎春的事情确实让他觉得委屈了。因此听了贾母的话,倒还点了点头,狞笑道:“可不是么?我这老子想给闺女做点儿脸面,都做不成!老太太且说,我是不是这承爵之人?按着律例,这府里头多少东西是我的?说句不中听的,要真分清楚了,那省亲的园子起码划出一大半来归我!我如今不过想给姑娘添几件儿东西,倒叫二太太推三堵四二了!须知我没有添了她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