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倾城之恋(26)

家他还看得上眼?所以他现在想要爱情了,他完全能娶个他爱的女人,成城,我知道我在让

你难受,但你没见过他对那个女孩有多好,他总带她在身边,他眼睛一刻都离不开她,她简

直占据了他整颗心,他爱她!——成城,你——你是好人,但,有些事不是好人就会有好报

,我怕他会瞒你到最后一刻,我怕你会傻傻继续上他当,你虽然总是无所谓在笑但其实是个

多死心眼的人——”

今年冬天的最后一片叶子凋落在我腿上,我抬起头,世界已经失去颜色。

假如四个月前,我一定会大笑,因为我被快乐和斗志激昂得满满,我相信没有任何事可以阻

挡我守护爱人的坚持。

假如五年前,我会对他未来的妻子说,求求你给他幸福吧。

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

我终于能笑了,原来悲伤到了极点人也会笑,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已经觉不出心有多痛,碎

就碎了,怎能指望别人能帮你缝缝补补?我的爱情,从来都是不堪。

“你错了,林捷。”我笑着站起来,对她摆手再见:“好人一定会有好报,但傻瓜哪来的好

报?”

他走进来,深夜,他放轻步子不吵醒我,我睡着,他立我身旁,轻轻抚摸我的脸温存吻了我

的脸颊,他把他的脸与我轻轻贴拢,久久——然后他去洗澡,当他洗澡出来觉得口渴,他喝

了杯子里的水,全喝完了,他在我身边躺下。

钟敲响了一点。

他忽然发出了低沉呻吟。

我转过身,问他:“怎么了?”

他告诉我:“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原非,我的原非。——爱与恨的距离也很近吧,我从没想过有一天当我停止爱你,我会

变成怎样。

“我下了毒药,你再也动不了。”我关上了灯,最后能看到的只是他深黯无光的眼神,“这

是你的报应。”我骑在他身上,扯开他衣服裤子,我摸着他光洁高热的身体,我的手指冰冷

,激起他的颤抖,我摸到他的乳首,重重掐揉。

无法出声,他任由我凌虐。

“被男人压住的味道怎样?”我咬着他腹肌,做着我一直渴望却不忍去做的事,双手拢合他

的性器,慢慢滑动,“很屈辱吧,感觉自己不像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因为是你怎样都可

以,因为是被你压着,因为有爱的名义,我觉得像做梦一样幸福。”

我咬着他的身体,他不断喘息,他再不能动弹或出声,再这一刻,我把他锁在了我一个人的

地方。我只是短促地做些蛮横的前戏,用我的手随便揉捏尽力使他感受屈辱,我发现自己根

本不能再碰触他的身体,曾经的柔情蜜意那是多么的恶心——这个人,让我害怕。

“你只是不想输给先瑜扬吧,你从前不屑撒谎,现在却一直骗我,这是为什么?因为你爱她

,还是你想保护她,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轻轻问着我的爱,无声的泪从我眼里涌出,多没

男子气概,但眼泪在心头聚集,是那样疼痛。

好象毒脓,我要让他从心里流出来。

当他再不能说话他再也不能骗我,我进入了他,将我的性器挺进他的身体,用狂暴的汹涌和

残忍,我们像两个死人一样不出声地做爱,他的下体湿滑,我把他弄出血,我太不熟练不如

他,我只为做而做。

“这是你欠我的。”在永远的黑夜里,我对看不见的美人说话,他该多美?他的眼睛该有多

美?他的嘴角发出呻吟该有多美?他的眼睛总是欺骗,他的嘴角总是轻蔑,他的内心,我已

经不想要了。

我把自己射在他体内,他闷哼,身体粘稠,都是汗水,我强暴了我的爱情,正如他对我所做

,我开始是很愤怒,我愤怒地咬他摸他,我憎恨他对我所做一切,我真想毁灭他!——

但你怎能面对一个根本不把你当回事当个人根本不在乎你的情感人去愤怒去憎恨?只有小丑

才会做这样事。

我一时没有抽离,我趴在他身上,突然伸出我的双臂将他紧紧拥抱,我们的心贴在一起,我

们的汗水、液体、我们的一切一切曾经如此接近融合,原非,我最爱你的时候,是第一个焰

火的晚上,我找到了你,你站在湖边很寂寞而孤独,那时的我对你是真正有用的。

他的身体非常温暖,和这四个月一样,已经都结束了。

“什么倾城之恋?什么一切都会变好!原非,你的心这样坏,我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爱。”

我离开他,他抓着我的手指,他的力气如此微弱只够拉住我的手指,黑暗中正是我的戒指所

在——

命中注定不是你的就该还回去,已经裂开的戒指我还是将它戴在手心,有什么用。我打开窗

户,窗外湖泊宁静,我拔下他给我的戒指,远远扔进湖水,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我最后回过头,他静悄悄地,安详地,好象等待王子来吻的睡美人一样沉睡在黑暗里。

已经咫尺天涯。

34

看到她的时候,我冷冷看着,她在睡着,病房里一片安静。归属原氏的大医院,世界一流的

名医,肯定要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他也曾说过来这治我的眼,我总拖着直到说天晴的时

候就去,我很怕治不好,与其治不好不如一直这样拖着,这样消极的看待自己,我已经再回

不去从前的成城。

她和原非的母亲酷似,美丽清冷的女子,娇小玲珑剔透,跟郭如玉她们真是不一样,小小的

孩童一样的脸,在夜深人静空无一人的病房里,我就这样像个鬼一样幽静伫立,太有可能我

是在想该怎样亲手掐死我的小情敌——

但我,只是想看看她。我已经记不得,可能就是我推了她,我盛怒而彷徨,我只记得手指擦

过她身体,我不知道使出多大的劲道,竟想重伤一个给原非带来慰藉的翻版,我真是疯了,

这只是一个跟我人生从不交集的女孩,她拥有她光明的人生,那是她应得的,凭什么该承担

我的失控?为了一个原非,为了一个男人而去厮咬损害对方?太不像样。

我现在略微安心,她伤得并不严重,只是后背和胳膊裹上纱布,由于被注射了止痛的镇静剂

而安详睡着。

我转过身,我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当我看到面前好象鬼魅一样阴沉站立,目光流露狠毒的人

——

“郭小姐……”我看到她一手背在身后,她的眼睛燃烧着与我一般的愤怒和伤痛静静盯着床

上的白衣少女,她甚至望望我透露出示好的讯息——那是因为我们今晚的目的是一样的!至

少在她以为。我隐约明白过来,这个女人仍旧漂亮优雅,但妆扮再难以掩住逼人的消瘦忧郁

,她的眼睛是直勾勾的,让人不寒而栗地紧紧盯住她小小的猎物的——

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目的。她把手垂下来,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只已灌进液体的注射器,她

几乎是带着点挑衅在我眼前晃悠这谁都看不出马脚的利器:“好了,我们是一国的。”

我们是一国的,恩怨都抵消。同遭人弃,怨妇,真倒霉,太不走运,被人耻笑,边笑着指戳

我们的脊梁骨,傻瓜,很想让那个人也尝尝一样的痛苦,很想让他再也不能爱上别人,很想

让他爱上自己——

这不像样,郭如玉!

我抓过她的手,她低低像困兽叫着疯狂反抗着,我毕竟是男人的力气,我大力扭下了她的针

管,我把它扔在地上,扔到粉碎,这清晰得做响覃城毫未苏醒。